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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宴飨(N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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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啊……不………啊………。更多小说 ltxs520.com”

    窗外天光渐亮,房内仍旧缱绻缠绵,被离夜澜肏了一夜的秦欢就连求饶声都已无力,被快感弄晕,再被快感唤醒的她,一整晚都溺在这欲情的漩涡中,双腿间酸麻不已,却又不得不随着情欲的快感上下起伏,很久不曾被肏弄一天一夜的她只想被人一棒打晕。

    缓慢抽插着嫩穴的离夜澜爱怜的低头吻住她,呢喃着:”欢儿,妳是我的,我的。”说着便又在她脖子侧吮出爱痕。

    这时从外室传来的细微声响让听觉灵敏的他止住了下动作,他迅速的将床幔放下,遮住床内春光,却仍旧没有放过秦欢,依然将巨大的ròu棒不住往她早被肏得胀红的肉穴里送。

    来人听着床幔里秦欢断断续续的细碎吟哦,不多时便道:”夜澜,够了。”

    混沌中听见声音的秦欢不自觉的将无力的手巍颤颤地向外伸去,像要求救般,低声道:”拓…哥哥…。”

    她如蚊蚋般细微的声响却似雷般大的传到离夜澜耳里,他快速的截住她的手,紧握在xiōng前,加大了身下的顶动,硬是肏的床板”嘎吱”作响,而秦欢也被这突然的刺激弄的呻吟不止。

    静静站在床侧的耶律拓紧握住垂在身侧的手,自从温泉那夜之后,他便躲着她,一切都像是从那天开始乱了套,他可以否认他为了她日夜兼程从西域赶回来,却不能忽视在他心上越来越清晰的倒影,为了克制自己,他逃避着,却在听闻三师弟回庄后开始无法淡定,昨晚洛玄yīn沉了一晚的脸像是自己内心的影子,忍了个月现月隐,他终究没管住自己的脚步。

    “师父回来了。”

    一直无视耶律拓的离夜澜终是回了句:”所以?”但他跨间的律动却仍未停歇,反倒愈发的激烈,示威般的将秦欢的软穴肏干的水声大响。

    “一晚上也够了。”耶律拓听着床幔内的动静,只觉xiōng间鼓动,像有股闷火正势如破竹的要冲出般。

    “呵呵。”离夜澜不怒反笑,”你要加入我不反对,但要我现在停止是不可能的,你自己瞧瞧,咱们的欢儿可喜欢我这样肏她了。”说着便腾出一手撩起床幔,一手掰着秦欢的腿,露出两人泥泞不堪的交合处,越显狰狞的粗壮ròu棒飞快的进出着水穴,弄得汁液四溅,昏沉中的秦欢媚眼迷离,只能微拱起腰身迎合着。

    入眼的画面让耶律拓眉头大皱,俊颜像是结上了千年寒冰,他想也没想的便迅捷的出手点了离夜澜的昏穴,武功在众师兄弟之末的离夜澜被点个正着,一声不响的倒在秦欢身上。

    耶律拓小心的将两人分开,看着秦欢粉嫩的女体上红痕遍布,腿间一片狼藉,浑身寒气更盛,他快速的抄起一旁的锦被将她包裹住,抱起轻盈的她大步离去。

    被这不小的动静弄醒的秦欢双眼朦胧的望着耶律拓,朱唇微启,软声道:”拓哥哥……。”

    耶律拓瞬间放慢速度,低头道:”睡吧,有我在。”

    直到他们离去,藏身在暗处的人这才走出,眸光诡谲的盯着离去的两人,半晌,他才转身进屋。

    内室里充满了yín靡的气味,但他神情自若,来到了床前,他掀起床幔,看着赤身裸体的离夜澜,见其xiōng前平稳起伏,他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后,这才出手将离夜澜的昏穴解开。

    悠然转醒的离夜澜记忆一下子回笼,他迅速坐起身,看清床边来人,开口道:”师父!”

    正值中壮年的花令仓面无表情地瞧着他,眼前的一切没有在他的眸中掀起任何涟漪,冰凿般的五官冷硬而深刻,在岁月的厚待下,仍显英俊,他捞起地上的衣衫丢了过去,离夜澜伸手接住,不含一丝扭捏的穿上。

    “我不在的时候,情况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了。”在离夜澜整装完毕后,一直沉默不语的花令仓终于开口,清冷的声线从他的薄唇中缓缓吐出。

    “放心吧,师父,这不会持续太久的。”

    “别弄出人命。”

    “我知道分寸的。”离夜澜背过身,眼眸中的流转在无人能见时熠熠生辉。

    花令仓离去后,离夜澜从袖口中取出一小银笛,吹了却没发出声响,但不一会儿房内便窜出一黑影。

    离夜澜示意来人向前,在他耳边低语一阵后,大手一挥,来人再度安静离去,一切平静如常,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22

    是夜,游走在各房的鬼魅身影最终停驻在秦欢的房门前,他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来到她的床前,低头凝视着睡着正熟的秦欢,一会儿才低喃道:”妳不像她也好,这样事情就简单多了。”说着便伸手轻轻掐住她的脉搏,细细地把起脉来。”还是没有吗…?那些家伙也太不中用了!”他愤恨的将秦欢的手甩开,也不怕惊醒她,失望化成愤怒的火焰,在他无情的眼眸中燃烧着。

    经过充分的休息后,一觉好眠的秦欢自动苏醒,却见窗外仍旧乌黑一片,未见破晓,脑中思绪逐渐清明的她发现她已身在自己的房中,她开始努力回想昨天的后续,但一切都是那么片段,她只记得她在离夜澜的床上浮载浮沉,后来最后一个画面似乎是大师兄的脸……?

    秦欢掀起棉被,撩起亵衣,发现自己身上除了红痕遍布外,其余的似乎已被人擦拭干净,她静静的想着,会是大师兄吗?

    心下不禁窃喜起来,她终是让最不待见她的大师兄慢慢接受她了吗?

    没有人知道,自五岁失去爹娘后,她有多么渴望再有一个家,那种害怕孤独和失去的感觉每每在夜晚紧缠着她,是师父和师兄们的存在赶走了这样的梦魇,纵使他们不知情,纵使他们对她冷淡,但仍旧无法磨灭他们之于她的重要性。

    突来的一股冲动,让她想看看耶律拓,她推开窗户,瞧着外头,推算了下时间,这才起身着衣,琢磨着打好一盆热水,等耶律拓起床时用。

    一路上磨磨蹭蹭的秦欢终是来到了耶律拓的房外,忐忑不安的心让她的脚步始终缓慢,唯一让她不这么紧张的是,目测现在的时辰,耶律拓应该还在睡梦中,她安静的坐上房外院内的石桌前,凝视着屋旁摇曳的紫色风铃草,微凉的空气让她拢了拢外袍,适应了温度后的她思绪逐渐远飘。

    五岁时的她正逢丧亲之痛,和爹娘极为亲近的她一度无法接受他们的离去,她曾经大哭大闹,曾经不言不语,曾经食寝不得,当时她的身旁只有师父,后来哭闹中的她被师父点了昏穴后,带到了山庄,那时,她遇见了九岁的耶律拓。

    在她的记忆中,九岁的他便已像个小大人了,他话极少,也不爱笑,与生俱来的尊贵感衬着他俊帅非凡的容貌,让她第一次见着他的时候,就以为他不是皇亲,就是国戚。

    但是内心的悲伤让当时的她并没有多关注他几眼,很快的她便又沉浸在思念爹娘的悲痛中,师父像是受够了她般,自从领她回山庄后,有一段时日她再没看到过师父,日子突然空寂的可怕,只有每日的三餐,耶律拓会顶着面无表情的面容来送餐。

    从一开始的哭泣,到后来的啜泣,到最后她渐渐被这安静的大男孩激起了好奇心,他从未和她说过一句话,即使她哭得声嘶力竭,即使她将屋内破坏殆尽,他仍旧不言不语,只放下托盘便转身离去。

    逐渐地,期待他的到来变成她心中潜藏的渴望,偷偷的观察他成为她每日必做的习题。

    她发现他虽不爱笑,对待山庄中的动物却很温柔,每日的清晨,他必定先将牠们喂养好,才去晨练,午饭后,他便会钻入书房,聚精会神的研读着那些她看不懂的书籍,直到日落,晚上,他会跪在床前,静静地凝视着一个金色的华丽簪子,直至就寝。

    他不知不觉中成为她生活中的重心,逐渐驱散了她内心的yīn霾,她开始想和他成为朋友,她接近他,试图和他说话,却发现他就像海中的蚌壳般,难以亲近,个性本就活泼的她开始恢复性子,调皮的用些小把戏捉弄他,想让他开口和她说话。

    那些不痛不痒的小玩笑让他一如既往的无视了,直到有一回她玩过头,偷偷藏起了他珍视的那个金簪子,终于他如她所愿的和她说话了,但却是她无法承受的咆啸质问,在他的怒发冲冠下,惊吓中的她说谎了,她极力否认曾看过那金簪子,吓出眼眶的泪直落落的滴满前襟,最后,他看着泪流满面的她好半晌,最后默默的转身离去。

    那天夜里,敌不过内心的谴责,她带着藏起了的金簪子,蹑手蹑脚地来到他的房前,却听见屋内的他低声嘶吼着,那悲痛的语气是她前不久所拥有的,她担心的推开房门,走进内室,入目所见的便是床上的他被梦魇所扰,全身被汗濡湿,双手紧抓着被褥,原本俊美的面容此时痛苦的紧皱起,嘴里低喃不已。

    “唔……!不……你们…滚开……!唔……娘…不!!!!!”

    是了,当时的耶律拓就像这样在嘶吼着,如她记忆中那般……。

    思绪倏然被打断,那声音并不是秦欢的想象,着急的她忘了记忆中的后半段,火急火燎的推门入屋,赶到内室中,温柔的抚摸着正陷入梦魇中的耶律拓,低声安抚道:”没事的,拓哥哥,没事的,欢儿在这陪着你呢。”

    秦欢学着昨天耶律拓那般抱着他,她柔柔的嗓音逐渐镇定住他,让他从恶梦中渐渐清醒。

    清醒过来的耶律拓,一睁眼便见秦欢盛满担心的大眼凝视着自己,但刚才的梦境就好似在提醒着他,让他蓦然起身,粗鲁的将她推开,满眼的憎恨直视着她。

    秦欢被这情景吓的僵硬在地,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耶律拓接着张口便吼道:”谁准妳进来了!妳给我马上滚出去!!!”

    23

    每当秦欢心情不好时,往往会选择来到竹林旁的清潭,看着潭边茂盛的花丛,那奼紫嫣红的缤纷总能让她心情好些,但只要一想到刚刚大师兄那显而易见的憎恨眼神,就让她不自觉地又在脸颊上淌下几许清泪。

    抱膝坐在潭边一会儿,清晨的凉风抚过水面后愈加寒冷,秦欢虽难过,却也不想和身体过不去,如果真的着凉了,那不是又给师兄们添麻烦了吗……?

    正欲抓袖擦拭眼泪的她却突然感到右手手腕一阵剧痛,她怔了下,看着已然红肿的手腕,疑惑地盯着许久……。

    在大师兄大吼后,她虽然震惊,却没有马上离开,她想他一定不是有意对她吼的,大师兄现在一定是心情不好中,她试着从地上将自己撑起,轻手轻脚的移动至将她推开后便一直背对着她的大师兄,她轻轻地环绕住他宽阔的背,却在她碰触到他的那一剎那,整个人被迅速回过头的大师兄掐住了咽喉,他那毫不掩饰的憎恨眼神直直的瞪入她的瞳孔中,那一瞬间,恐惧席卷了她全身,他会杀了她!她的脑中警铃大响,四肢却无法动弹,她就像砧板上的鱼一般,无助的睁大双眸,任人宰割。

    空间和时间如同静止一般,任何微小的声响都清晰如雷鸣,大师兄的指节一段一段的”喀喀”作响,她的脑中无法思考,盯着眼前放大的俊颜,陌生而熟悉,她只是执着的看着,无法解释,直到呼吸不顺开始让她的焦距失焦,眼前的影像逐渐朦胧,她想伸手抓住什么,她不知道,却无能为力,无力的指尖只能颤动几下,眼皮无法抑制的厚重起来,眼前的影像逐渐缩减……。

    突如而来的空气让她如同梦醒般,大吸了一口气,思绪逐渐清明,她带着恐惧的双眸看着大师兄,依旧是那令人窒息的憎恨,他紧掐着她的双臂,她注视着近在眼前的薄唇,看着它一张一阖。

    “滚.出.去!”

    话毕,大师兄像似丢弃令人作恶的东西般,将她推开,脚步跄踉的她一个不稳,再度跌坐在地。

    握着胀痛的手腕,秦欢已经不想管究竟是在哪个环节中她受伤了,那一幕幕让她心痛,孤寂感紧绕着她,彷似耶律拓那紧掐住她咽喉的手。

    不多时,泪水再度模糊她的眼,不断向下流泻,就在她沉浸在悲伤时,她的身后传来声响。

    “小…欢儿……?”

    那一声呼唤让她一震,顿时紧绷起背脊,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的她情急下将整张脸往水里塞。

    “呃…小欢儿?妳还好吗?”看着秦欢疯狂的举动,楼笑凌止住自己的脚步,不知该不该向前。

    冰凉的潭水和楼笑凌带来的惊吓让秦欢暂时忘记了悲伤,她抬起头,慌忙从怀中摸出锦帕,一阵抹擦后,她仍旧谨记师兄们的警告,用锦帕暂代面纱,装戴好后,整理下情绪,方才转身看向身后的楼笑凌,却见他双眼如获至宝般大放光芒,直勾勾的盯着潭中瞧。

    秦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被眼前所见震慑住,自她在这生活以来,她从未见过潭中出现这样的奇景,潭中忽然显现的亮光如同一条银色绸缎般,往潭中石壁旁一颗大石后缓缓移动。

    “妳也看到了,对吧?”楼笑凌止不住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整个人如同魔怔般往潭水移动。

    “楼公子,你要干什么?!”顾不上男女之别的秦欢紧抓住楼笑凌的衣角,制止他往潭中走去。

    行动受到限制的楼笑凌回过头来,眼嘴带笑的冲着秦欢开心道:”小欢儿,还记得我跟妳说过的那些奇闻妙事吗?这或许会是我所遇过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妳得让我下潭去,我得亲眼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楼公子,我不确定这安不安全。”自小生活在山庄的秦欢,她的天地就只局限在此,纵使这天大地大,但在师父和师兄们的看管下,她从未涉足其它地方,她从未有过冒险,师父和师兄们的警告言犹在耳,让她从未尝试打破这些规矩。

    “别担心,小欢儿,我没事的,妳现在真的得让我下去,妳看!那银光在消失中!!”

    听着他的话音,让秦欢的视线不自觉地看向潭中,那些亮光果真在逐渐消逝中,好奇感渐渐占据她的心绪,耳边倏然传来”扑通”一声,楼笑凌早已甩开她的手,整个人往大石后迅速游去。

    没办法去细细思考脑中各种疑问的秦欢一个冲动,尾随着楼笑凌跳入潭中,两个人来到亮光最后引领他们来到的大石头后方,亮光接着变成许多细小的银鱼般,环绕着大石后秦欢从未多加注意的不起眼石板,那些神似银鱼的亮光像是蕴藏着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般,将那坚硬的石板缓缓移动开来,露出个不大不小,刚好够一人游过的洞口。

    楼笑凌并未多加犹豫,当入口一打开,他便身手矫健的往内游去,速度快到秦欢甚至来不急拉住他,但情况并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考虑,她注意到石板开始缓慢移动,洞口肯定会再度关起的,娇小的她牙一咬,也迅速的跟着游了进去,在石板关起前的前一刻进入了黑暗的隧道,那一瞬间恐惧感让她后悔了,但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她不知道这黑暗的隧道通往哪里,不知道她得游多久,氧气够不够她游到岸上,如果有岸上的话……,她甚至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在等着她!

    未知的恐惧让她不自主的加快游动的速度,至少她知道前方还有个她认识的楼笑凌,找到他成了她现在最大的渴望。

    或许时间过了很久,或许很短,秦欢已经无法预估了,她只知道她终于看到亮光了,她终于能摆脱这可怕的黑暗隧道,她带着期盼的心情往那亮光游去,在到达的那一刻,她的内心雀跃的欢呼了起来,开始奋力的往上游去,xiōng中的些微疼痛提醒着她急需呼吸。

    她看着上方蔚蓝的一片天光,不顾一切的往上游去,终于在冲破水面的那一刻,她笑着让阳光洒向她。

    24

    放松身体漂浮在水面一会儿,秦欢开始四处探望,寻找楼笑凌的身影,她很快就发现,石洞连结的这一片水池并不大,岸边就在不远处。

    上了岸的秦欢很快地被四周的美景所吸引,鹅软石铺成的碎石路往前延伸,两旁是青翠的柔软草地,间错着整齐的花丛,或红、或黄、或紫、或蓝,炫目非凡,但这地方并不宽阔,依稀能看到两边的石壁,石壁向上延伸,高耸的几乎入云般,让这方天地如同谷底一样。

    沿着鹅软石路往前走,入眼的景色总让她感觉熟悉,好像她到过这些地方,比如那被群花围绕的凉亭、比如那红黄相映的枫林。

    没花太多时间,秦欢便看见楼笑凌的身影,她欢快地上前,来到前方奇怪的建筑。

    秦欢从未看过这样的建筑,它像是石头砌成的凉亭,却没有顶盖,也没有椅子,中央高耸着和她一般高的平台,台中凹了一圈圆,圆中雕刻了镂空的精美图形,但她不知那是什么图案,好奇道:“楼公子,这些都是什么,你知道吗?”

    一旁沉思中的楼笑凌这才发现秦欢的到来,他惊讶的挑了挑眉,”小欢儿,妳怎么跟过来了?!”

    “我也不知呢,好奇,就跟过来了。”她搔了搔小脑袋回道。

    “小欢儿,我想我该先告诉妳,我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我们得小心点。”

    虽然秦欢和楼笑凌认识不深,但每回见到他总会看到的开朗笑靥现在被严肃的面容给取代,让她开始有些忐忑的环顾四周,”那里不对劲了?这里这么漂亮,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对劲吧……。”

    “越是漂亮的事物,越会迷惑人的双眼,越危险,小欢儿,出门在外时,妳得记住这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楼公子,你…你可别吓我。”

    “小欢儿,我现在可没同妳开玩笑,妳仔细瞧瞧咱们四周,花草并茂的,但却无一只花蝶;两边绿树林立,却无一只飞鸟,妳再想想,咱俩游水过来的那个水潭中,同样清澈却完全无鱼,照我的推测,那边的草地上应该也是找不到一条小虫的!”说着的同时,楼笑凌走向草地开始翻查。

    “你说的我有点胡涂了,为什么一定要有这些?”对于只看野史话本而从未念过书的秦欢而言,她的所见所闻就是她知识的一切,她从未探索过其中缘由,师父和师兄们也不喜欢她接触这些。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妳解释,总之这些应该是要相生相成的。”翻查了一阵,楼笑凌再度确认了自己的推论,脸色愈发正经,”我简单的说好了,妳不觉得这边虽风光明媚,但却毫无生气,就像个死城一般。”

    听了楼笑凌的解释,秦欢也开始静下心思考,确实,以她在山中生活多年的经验来看,她所处的环境总是生意盎然的,这么一想后,她突然发现这里宁静的可怕,没有虫鸣,没有鸟叫,就连风吹抚树叶的沙沙声都不存在,时间彷佛在这是静止的。

    她默默的移致楼笑凌的身旁,吶吶的开口道:”楼公子,我想回家了。”

    忙着在四周摸索的楼笑凌并没有停下来安慰秦欢,头也不回的道:”小欢儿,我想石板一定不是随意就可以开启的,我们还得寻找到开启石板的方式,不然就得探索另外的出口了。”

    “什么?!楼公子,你的意思是我们会被困在这吗?”

    “我不想吓妳,小欢儿,但我想是的。”

    “不行的,楼公子,我不能不回去的,如果被师父他们发现我偷跑出来……。”想着可能会有的后果就让秦欢心惊,瞬间白了一张小脸,开始不断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别担心,小欢儿,到时候我会帮妳说话的。”专注在探寻的楼笑凌并没有在意秦欢的不对劲,眼前的一切都让他体内热血沸腾,但多次的经验告诉他,不管他们面对的是什么,小心谨慎才能让他们全身而退。

    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的秦欢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楼笑凌,看着他小心的在石墩上敲打聆听,仔细的观察每个发现的事物,时而低头,时而抬头,好奇心渐渐把恐惧取代,她开始跟着他上下打量这里的一切。

    “楼公子,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我从未看过这种建筑。”跟着楼笑凌回到貌似凉亭的建筑,好奇让她忍不住提问。

    “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我曾在一本轶闻书上看过类似的建筑,似乎是祭祀用的。”再没发现一丝异样的楼笑凌此时正懊恼着,脑中不断搜寻着可用的信息。

    “祭祀?可是怎么没有香炉?”

    “香炉……香炉……对,小欢儿,或许被妳说对了!”像寻到一线生机般,楼笑凌放松了纠结多时的眉头,开始更加仔细的推敲每一处。

    随着时间流逝,两人渐渐露出疲态,楼笑凌郁闷着无法突破的困境,秦欢担忧着无法回家的后果,两人靠着石柱席地而坐。

    “小欢儿,真是对不住,我找不到开启石板的方法,现在只能另寻出口了。”

    “没事的,楼公子,不怪你,是我自己要跟来的…但,有关于你说的另寻出口,我刚刚往后走去查看过了,这个祭坛应该是这个地方的中心点,四周被石壁包围,皆无出入口……。”

    听闻秦欢的话语,楼笑凌懊恼的仰起头,看着高耸入云的石壁。

    突然一个灵光乍现,楼笑凌倏然站直身体,对着秦欢道:”小欢儿,这样吧,以我的轻功,应该能跃出这片石壁,到时我再另寻方法带妳出去。”

    望着陡峭的石壁,秦欢不确定的开口道:”你确定吗,楼公子,这看起来很危险。”

    “别担心,我会小心的,在这等我。”

    寻了一棵生长的最高的大树,楼笑凌观察了一会儿,方才一个弹跃,跃上树尖,再从树尖往石壁上跃去,就着石壁上的凸石作基点,一路向上弹跃。

    就在楼笑凌接近石壁的尽头时,他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踩踏上最后一个凸石点向天空弹去,却在跃出石壁迎向天空时,像撞上一堵透明的墙般,整个人失速向下坠落。

    在底下目睹一切的秦欢忍不住惊叫出声,睁大一双美目紧盯着向下坠落的楼笑凌,却一时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

    半空中的楼笑凌镇定住初时的慌乱后,快速瞄准邻近的凸石点,藉由轻触来降低向下坠落的失速感。

    下方的秦欢一边闪躲碎小的落石,一边担心的紧盯着,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终在几个磨擦后,楼笑凌控制住自己,一个弹跃跳向树顶,最后平安落地。

    一看到楼笑凌落地,秦欢快速的跑向他,担心的直问:”楼公子,你还好吧?!”

    “我没事的,别担心。”

    “但你受伤了。”看着楼笑凌衣袍有几处撕裂,破裂的地方开始渗出血液,秦欢慌忙地摸索着锦帕,想帮忙止血。

    “喔,别担心,那些只是小伤,但我得先告诉妳一件要紧的事儿。”

    秦欢望着楼笑凌严肃的不能在严肃的面容,不祥的感觉渐渐浮上心头。

    “我刚刚不是意外跌落的,这地方好像被包了层看不见的铜墙铁壁,我撞上它才不小心坠落的,也就是说,除非我们找到开启石板的方法,不然我们暂时没办法离开这里了!”

    25

    夜幕低垂,弯月悬挂,云层遮掩住天上繁星,显得这夜愈发yīn沉。

    “你这个浑蛋!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一群人聚集在秦欢的小院中,或站或坐,大家的面上各有所思,yīn郁的气氛直至一声怒吼被打破。

    从秦欢厢房走出的洛玄一脸怒容,大步流星的朝向不发一语的耶律拓而去,看着耶律拓那万年雷打不动的冰山面容更是怒火中烧,激动的一把揪起他的前襟,气问:”她在哪?!”

    仍旧不执一词的耶律拓持续朝着前方看去,目光甚至无一丝闪烁,像在专注的看着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在看。

    “该死,你这浑蛋,开口阿!”

    “二师兄,别冲动。”面对一触即发的冲突,穆清柳清冷的嗓音适时的缓缓飘入,”欢儿的东西都没动过,或许等会儿就会回来也说不定。”

    “怎么可能,欢儿从未离开过山庄!”洛玄激动的回道。

    就在此时,雪狼轻盈的出现在院子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牠跃至离夜澜的身旁,离夜澜这才将视线从耶律拓他们身上移开,将头靠向雪狼。

    半晌,雪狼离去,离夜澜抬起头,再度望向洛玄一伙人,这时洛玄似乎无法再容忍耶律拓那事不关己的模样,一旁的穆清柳也放弃劝说,正要移至一旁,离夜澜这时才缓步上前,开口道:”有件事得让你们知道,欢儿没有离开,雪狼说欢儿的气味并未出这山庄十里之外,也就是说…”

    “欢儿失踪了!”没等离夜澜说完,洛玄大吼一声,再度揪起耶律拓的前襟,抡起拳头就要揍下去!

    花令仓一把握住洛玄的拳头,此时他的面色狰狞的可怕,冷硬的声线以不容置疑的气势命令道:”山庄十里上下都被我搜遍了,或许是雪狼弄错了,你们现在都给我回到自个儿的房间内,明早开始分头去找,我不管秦欢是自己离开还是被掳走,一定要把她给我带回来!”

    掳走二字就像个警钟般撞进洛玄的耳里,一个松手,他身形迅速的往客房而去。

    看着其余的人依旧没有要离去的意思,花令仓再度开口:”还留着干嘛?怎么,没有听到我的话吗?”这时的花令仓面上的狰狞已隐去,一一看向停留在原地的穆清柳、离夜澜和耶律拓。

    穆清柳率先移动脚步,如一缕清风般淡然离去,平淡的如今晚之事不过是个小插曲,但却在转身离去后,那双一向平淡无波的眼眸霎时凝思起来。

    离夜澜看着穆清柳离去,再看向仍旧不发一语的耶律拓,他眸光一个流转,向花令仓道:”师父,我送您回房吧。”

    “不用!”伴随着冰冷的回拒,花令仓一个闪身,快速的离开了现场。

    像是早料到一般,离夜澜没做任何反应,反倒信步朝向形同石雕的耶律拓走去,在极近的距离,如情人般细声的在他耳边道:”大师兄,你动心了。”

    这晚,除了表示秦欢最后身影是出现在他房内便再无反应的耶律拓,俊美的脸上终是出现一丝波澜,带着抗拒回道:”仇敌之女,何来动心。

    对着离夜澜说着,也对着自己说着,耶律拓回答后便转身缓步离去,高大的背影蒙上一层yīn影。

    “小欢儿,师兄可是为妳准备了一棚好戏呢,妳不回来观赏,可对得起我?”独自一人站在秦欢的小院中,离夜澜妖异的眸光静静望着那闪着孤单烛火的厢房,他走了进去,吹熄烛火,和着衣躺上那散着淡淡清香的锦被上,闭眼沉思起来。

    “吶,小欢儿。”一口咬着秦欢摘采来的野果,一手枕在头下,楼笑凌放松一身戒备,仰躺在草地上,一旁以枯枝生起火的柴火劈啪作响,”妳就别再担心了,既来之,则安之,明个儿我们再探探,我就不信我找不到那石板的机关!”

    一旁抱膝而坐的秦欢仰望着黑沉沉的天空,开口道:”楼公子,你说过你喜欢冒险,那是什么感觉呢?”

    “唉,妳也叫我了一天的楼公子了,我听的别扭死了,虽然我也想的到是妳那几个师兄让妳改口的,但好歹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妳可以别这么唤我吧。”

    睁大一双亮灿灿的双眸,秦欢好奇的望向楼笑凌道:”你怎么知道是师兄们让我这么做的?”

    睨了秦欢一眼,楼笑凌有些气愤的嘴角一撇,”被你那群师兄们整了这些个时日,我要是再琢磨不出原由,我看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整?你的意思是,你因为我被师兄们整?这怎么可能?”小脸上写满疑惑的秦欢歪着螓首,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不可能,我瞧妳那群面上人模人样的师兄们,背地里大概都挺变态的,我被整的可惨了!”做着一脸怨妇样的楼笑凌瘪着嘴,顽皮的朝着秦欢抛去哀怨的眸光。

    被逗笑的秦欢笑弯了一双大眼,回道:”呀,你说我师兄们变态啊,我回头和他们说说。”

    “哎呀,这可万万不能阿,我的姑奶奶,算我这狗嘴吐不出象牙,妳那些师兄们啊,个个是人中龙凤、仪表堂堂、千人跪拜,万人景仰!”夸张的做出一脸惊恐样,楼笑凌脸不红,气不喘的大肆狗腿起来。

    “哈哈哈,楼公子,你真逗!”看着楼笑凌再度抛来的怨妇眼光,秦欢轻笑改口道:”楼哥哥,你跟我说说你怎么被整吧,我可从没见过我那些师兄们整人呢!再说了,大师兄和清柳师兄应该不会这样做吧。”

    “小欢儿,这妳就有所不知了,且听我细细道来。”坐起身来的楼笑凌,随口将果籽吐出,学着茶楼里的说书人,指手画脚的说起来,时不时被逗笑的秦欢笑看着楼笑凌活灵活现的叙述,放松了一整天担心受怕的心情,两个人围着柴火,欢乐的一搭一唱,直至周公到来。

    26

    “哈嚏!”一声响亮的喷嚏声划破这日清晨的静谧,睡眼惺忪的秦欢揉了揉鼻尖,半瞇的眼瞧了下一旁早已熄灭的柴火,意识仍未清明的她拢紧衣裳,缩卷成熟虾状,再度进入梦乡。

    当秦欢再次睁眸时,暖阳已悄悄爬上天际。

    “啊……楼哥哥,你找到什么没有啊?”艳阳中,百般无聊的秦欢将头侧靠在奇特建筑的中央平台上,小手无意识的在镂空的图案上以食指敲打着,一双大眼溜滴滴的随着一旁仔细推敲这建筑各处的楼笑凌打转。

    从他们清醒后已过了两个时辰了,除了短暂的果腹时间以外,其余时间都耗在这建筑上,照楼笑凌的逻辑是,这建在中心点的建筑必定藏有什么玄机,但观察到现在,这建筑完美的契合,除了石面的凹凸外,完全找不到奇怪的镶嵌处,半个可推可拉的机关都没有。

    自昨日到今天,楼笑凌更加确信这地方很不简单,处处隐藏着令人无法解释的诡异,他停下搜索,静静地思考着自己是否一直往错误的方向推敲。

    “楼哥哥,你骗我,这一点儿都不有趣。”早已放弃搜寻的秦欢再度无聊的开口,下巴仍旧抵着平台,双眼不再随着楼笑凌打转,无神的盯着台中镂空的图案。

    “小欢儿,妳得有耐性,这过程或许不一定有趣,但每当妳破解谜题时,那时的感觉才会让妳欲罢不能!”

    “好吧。”随口响应了下,秦欢知道楼笑凌此时无心理会于她,晶亮的大眼盯着眼前的图案,她看了看,随即垫高脚尖,居高临下的俯视那图案,复从侧边平视着,这才伸手点了点仍在沉思中的楼笑凌,开口道:”楼哥哥,这图案真的挺有趣的,你瞧,从上方看,完全看不出这图案是什么,只像是一团优美的线条,但是如果你从这角度平视而去,这图案便像是群悠游的小鱼呢。”

    秦欢的一席话引起楼笑凌的注意,他蹲低身体,跟着秦欢以相同的角度注视着那图案,微微思索了下开口道:”妳说的对,小欢儿,那真像是一群小鱼图形,但这代表着什么呢?”

    “小鱼就是小鱼啊,还能代表什么?”终于找到可以讨论的东西,微微让秦欢的精神振奋了些。

    “嗯……该怎么解释呢,换个说法的话,小鱼会让妳联想到什么呢?”

    “想到什么…晚餐?嫩白的鱼肚…喔,不行,想这个会让我感到饥饿。”从昨天受困到现在只吃了几颗果实果腹的秦欢想象着鱼烹调过后的鲜美,嘴里忍不住溢满口水。

    被秦欢影响的楼笑凌肚子也突然咕噜作响,两人双双对看,皆笑了起来。

    “好啦,小欢儿,我们得正经些,认真的想一下这图形可能代表了些什么,这或许是解开这谜团的契机。”

    两人静静地思考着,沉默不到一会儿,秦欢烦躁的嘟起小嘴,嘟囔道:”唉,我怎么想都是各式各样的鱼料理,想得我饿死了,鱼就是鱼嘛,除了在水里游来游去,还能代表什么?”

    没有听清整句话的楼笑凌脑中一个思绪一闪而过,央求着秦欢再度重复适才的话。

    摸不着头绪的秦欢努力地回想着自己刚刚不加思索说出的话,极为不确定的再度断断续续的复颂了遍,却让楼笑凌的眼底出现异采,带着兴奋的语气道:”水里的鱼!小欢儿,或许就是这个!”

    没有多做解释,楼笑凌转身便往水潭走去,留下身后满脸问号的秦欢。

    不多时,楼笑凌双手捧着潭水回来,小心翼翼的将掌上的水滴入中央平台的图案凹陷处。

    就在此时,神奇的事情再度发生,那潭水开始如漩涡般向下侵蚀整个平台,楼笑凌见状身手敏捷的一把拉住秦欢,往后大退,一双桃花眼神采奕奕的直视着眼前的一切,只见那漩涡将曾经的平台如戏法般遮掩住,有如幻影般,当一切再度清明时,原本的平台位置成了一个透着微亮光芒的黑洞,洞中有着向下延伸的石阶。

    这次楼笑凌没有忽略秦欢,他转头望向惊讶的还张大着眼的秦欢,呆傻的愣头愣脑样让他不禁大笑,”回神啊,小欢儿,虽然我看不见妳面罩下的表情,但一定傻的像个小呆子。”

    楼笑凌的调笑让秦欢红了整张小脸,但这并不影响她内心的鼓动,她好像有些了解楼笑凌所说的”感觉”了,她感到她的心怦怦乱跳,但这和她见到清柳时那不规则的心跳不同,这是种伴随着兴奋的狂跳,有些忐忑,却不致阻挡那兴奋直冲脑门,隐隐期待着接下来可能会见到的新奇。

    “小欢儿,妳要留在上面还是跟我下去?我无法保证我们下去后会发生什么,也不能确定是否会不会又是另一个困局。”望着秦欢掩不住兴奋的神色,如同知音相遇般,楼笑凌笑看着,想着自己或许问了个蠢问题。

    “楼哥哥,我跟你下去。”毫不犹豫的,秦欢笑答道。

    27

    眼前就是那石阶的第一阶了,虽然楼笑凌打了头阵,率先步下台阶,但秦欢对于此情此景仍旧有些不敢置信,心脏猛烈的撞击声回荡在耳际,她犹疑的举起脚,缓缓踏上,霎时,那黑洞居然像点燃了万盏油灯似的亮如白昼。

    笑容莫名的漾上了她的脸颊,没走几步,她便发现楼笑凌在几阶下的石阶上等着她。

    瞧见秦欢娇小的身影,楼笑凌放下心来,开口道:”小欢儿,这一切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随即手指向下方,引着秦欢的视线往下望。

    这一望,也让秦欢惊呼出声:”天哪,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现在眺看的,正是他们刚刚走下来的全景!那池潭水、那条鹅卵石小径、那座凉亭、那群枫林,还有那座立中心点的奇特建筑……。

    这些异像大大的震撼着秦欢的心灵,她不禁往下走去,想确认是否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跨了数步,她回头朝向洞口望去,再度惊的大眼圆睁,那洞口居然和天空连成一气,像极了天蓝色的陶瓷被人开了个孔。

    “楼哥哥,我胡涂了……我们刚刚从天空走下来???这里…和上面???”被这一切震惊的无以复加的秦欢微张着嘴,小小的脑袋运转个不停,却是徒劳。

    楼笑凌的情况也没比秦欢好到哪去,这已经完全超过了他的理解范围,看着石阶旁的岩壁,纳闷着,这就是为什么他无法跃出岩壁的关系吗?但,那儿没有石阶呀!!

    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一切的两人任由疯狂的想法狂飙,一步步往下走,期待到了下面会有个合理的解释等着他们,太过专心于混乱思绪的秦欢并未注意前方石阶上的大石子,一个绊脚,伴随着惊声尖叫,秦欢整个人向前摔去。

    在她前方的楼笑凌回神时,秦欢已然摔过他身侧,他只来的及拉住她的手指,却也因重力加速度被往下拉扯,电光火石间,他迅速使力将她拉入怀中,护在他的臂膀间,在滚落几层台阶后,他眼捷手快的撑住一旁岩壁的凸石,虽不致让他们马上停下,但也在翻滚几阶后,终是停止滚落。

    一切发生的极快,尚在晕眩的秦欢调适了好一会儿,也顾不了仍在作乱的心跳,急忙从楼笑凌怀中爬起,紧张的检视他的伤。

    “楼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妳别担心。”坐在石阶上的楼笑凌赶忙笑着摇摇手,虽是磕碰到了几处,但似乎也没有这么严重。

    “可是我们从那么高跌下来……。”

    “哎,这有什么,多省时间,妳瞧,我好得很。”为了让她放心,楼笑凌立时站起,”唔!”一股刺痛剎那间传来,让他不得不弯下腰来。

    “天哪,楼哥哥,你伤到哪了?快让我看看。”

    “没事,没事,应该只是撞到骨头,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担忧的秦欢并没理会楼笑凌安慰的话语,着急的上下打量着楼笑凌。

    “小欢儿,我真没事,我想只不过是几处乌青罢了。”

    “真的吗?”

    “当然!走吧,我们还得继续找石板的开关呢。”

    秦欢虽然担忧楼笑凌的伤势,但见他暂无大碍,也只能听话的继续向前。

    来到底端的两人极有默契地双双朝中心点走去,来到和洞口上方一模一样的奇特建筑,但建筑的中央却不是一样的平台,而是矗立着一块状似山形的白色大石,石上雕刻着一条条奇异的文字。

    “楼哥哥,这上面刻的是什么?”一手摸上那表面光滑的白色大石,秦欢讶异的发现这白色大石冷得像冰一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我也不知道,看起来像是某种经文,或许…这大石封印着什么。”以手扶靠着大石,楼笑凌再度陷入沉思。

    一旁不知该做啥的秦欢只能像个认真的学生般,静待老师的教诲,直到她瞥见楼笑凌无意识以指尖摸着的经文上出现一抹似血的红,她急忙拉过楼笑凌的大掌,惊呼道:”楼哥哥,你流血了!”

    被秦欢的呼叫声打断思绪的楼笑凌低下头看着自己渗血的手掌,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道:”可能是刚才磨破皮了,没事儿,一会儿就止血了。”

    但自责满腹的秦欢没理会楼笑凌的安慰,一双精灵大眼慌张的巡视着他全身。

    “楼哥哥!你的肩膀!”紧皱着一双柳叶眉,秦欢望着楼笑凌再度浮现血色的患部,一双小手急急地按压住。

    “嗯?”楼笑凌再度低头查看,安慰道:”喔,可能是刚刚磨到昨天的伤口了,没事的。”

    “对不起,楼哥哥,都怪我笨手笨脚的,害你的伤口又裂开了……。”

    “哎,别担心,这算不了什么事儿的,要不是我,也不会让妳被困在这儿。”

    “可是……。”

    “别可是了,眼下要紧的事是找到方法让咱们回家,这点小伤包扎一下就行了。”

    “那…要不我帮你包扎吧?”

    “呵呵,不了,这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瞧着秦欢充满歉意的大眼,本想等会儿再处理伤口的楼笑凌认命的转过身去,拉开衣袍检视着伤口。

    感到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的秦欢沮丧的站在一旁,看了眼背对着她的楼笑凌,落寞的拉耸着一张小脸,转向对着白色大石发呆。

    等待楼笑凌处理好伤口的秦欢静静望着眼前光亮无暇的大石,却渐觉一丝不对劲,她拉了拉楼笑凌的衣角,吶吶的开口道:”楼哥哥…石头上没有血迹……?”

    “嗯?”随意包裹下伤口的楼笑凌转过身来,疑惑的瞧着一脸不确定的秦欢。

    “石头上应该要有血迹的呀,我没有擦掉…还是…我记错了……?”

    秦欢的一袭话让楼笑凌闪过一个念头,他拿掉适才包扎上手掌的布条,尚未愈合的伤口仍在泊泊地流着血,他缓缓的将手掌压上白色大石,冰冷的触感让他的伤口微微刺痛了下,但他无心理会,因为眼前发生的事情再度让他啧啧称奇。

    “楼哥哥,这……?”一旁的秦欢也是看得目瞪口呆。

    当楼笑凌的血流上那刻着奇怪文字的白色大石后,血液居然缓缓消失,好似被大白石吸收了一般。

    秦欢有些害怕的拉扯了下楼笑凌的衣袖,但楼笑凌没有移动,只给了她一个安抚的微笑,复执着的挤压着伤口,再次将血滴上大石。

    那白色大石就像个吸血蛭般,一滴不剩的将楼笑凌的血尽数吸入。

    “楼哥哥,别再滴了,如果…如果……。”

    “嘘,妳看。”楼笑凌缓慢的将手收回,将秦欢的注意引向滴了血的白色大石。

    两人睁大着眼,看着原本洁白无瑕的白色大石上的经文渐渐像是被人注入了色彩般,逐字转红,在最后一个经文染红后,所有的经文闪了下红色光芒,留下一道残影,残影渐渐清晰起来,两人定睛一看,那是个没有下半身的一缕魂魄!

    28

    几乎是下意识的,秦欢一个闪身闪到楼笑凌身后,颤抖不已的她一手紧握住楼笑凌的衣角,脑里回荡着幼时离夜澜和她说的灵异故事。

    那是一缕苍老的魂魄,杂长的垂眉几乎盖过祂的眼睛,闭着眼的祂似乎还在安睡,楼笑凌一边护着身后的秦欢,一边缓慢的退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祂。

    似乎是楼笑凌的移动惊扰了祂,祂慢慢睁开双眼,当祂瞧见眼前的楼笑凌时,笑意顺间染上祂的眉眼,白袍下骨瘦嶙峋的手顺着祂长长的山羊胡,用着苍老虚弱的嗓音说道:”呵呵,善良的男孩,告诉我,你如何来到这里的?”

    “我也希望我知道。”老人和蔼的笑脸让楼笑凌放下了些许防备。

    “喔,这样啊,那么你身后的女孩知道吗?”

    突然被点名的秦欢轻震了一下,她小心翼翼的透过楼笑凌手臂与身体间的微小细缝看向老人,惊讶的发现老人那被白眉半遮的眼也正直直的笑看着她,没有血盆大口,也没有半掉出来的眼珠子。

    秦欢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出楼笑凌身后,回道:”老爷爷,我也不知道呢。”

    老人听闻笑得更开怀了,笑咪咪的双眼恰被他的垂眉遮住,他停下顺着山羊胡的手,朝秦欢招了招手,”小女孩,我见过妳,看来妳就是答案呢。”

    “嗯??老爷爷你在说什么?怎么我不记得我见过您呢?”疑问爬满了秦欢的小脸,不自觉移动着脚步向祂走去。

    楼笑凌见状一手亲腻的搭上了秦欢的肩,微微使力将她向后拉,微笑道:”老人家,我们还没请教您的大名呢。”

    “小伙子,你没必要这么防备我的。”

    “我没有……。”

    “呵呵,没关系,没关系。你们可以叫我云爷爷。”

    “那么,云爷爷,您可以叫他楼小子,可以叫我秦丫头!”老人和善的态度让秦欢放下内心的恐惧,甚至带着调皮的语调介绍着自己和楼笑凌。

    “好的,好的,乖巧的秦丫头,妳有事想问我吧。”

    “云爷爷,您好厉害呀,那您可以告诉我们您怎么会在这儿吗?这儿又是什么地方呢?”一想到困扰他们俩许久的疑问就要获得解答,秦欢就忍不住兴奋起来。

    “喔,让我想想,嗯,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笑容从祂苍老的脸上隐去,遥想的目光像是将老人带到了遥远的年代,”那时,我是地方上的颇有名望的乡绅,我的宅院总是门庭若市,请我帮忙的村民们几乎要踏破我家的门坎,啊,那时的生活真是风光。”说到这里,老人笑了,”还有我的孙女,我美丽又善良的孙女,她真是我的开心果,在大家忙着请我帮忙排忧解难之时,只有她,是我贴心的解语花,她是如此的美好……。”

    骄傲和满足在老人的脸上是那么的显眼,低垂的眼里充斥着满满的温柔,一时间和煦的氛围环绕在老人的周围,祂静默了许久,像似已经沉浸在往日美好的回忆中,就在秦欢和楼笑凌两人皆以为老人不会再开口时,祂却突然降转了语调,”那个卑鄙!恶心!下流的人渣!”老人紧紧皱起满是皱纹的老脸,如痛似恨,愤恨的说着:”他是地方上大官的独子,经常欺压村民的他,居然!居然把我的孙女……把她……。”老人痛苦的闭起双眼,微微颤抖着祂瘦弱的双肩。

    看到这一幕的秦欢同情的望着老人,不自觉想上前安慰祂,楼笑凌却仍旧箍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向前。

    “我美好的解语花,一尺白绫就将她带走了,我要那个低贱的东西得到报应!”老人的身躯颤抖得愈发激烈,”但我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老天看不到我的悲痛,惧怕大官的村民们无视我的哀伤,他们甚至怕我报复,派人将我杀死,还请来大师将我的魂魄镇压在这深山中,深怕我贻害地方!”

    “云爷爷……。”

    老人悲痛的情绪显得如此深刻,紧闭的双眼流淌出几滴晶莹的泪珠,秦欢无措的看着祂,想上前却碍于楼笑凌的束缚,只能任由沉默垄罩着他们。

    终于老人停止浑身的颤动,祂调整了下呼吸,缓缓睁开苍垂老矣的双眼,颓丧的开口道:”现在你们看到的地方是个法阵,这些幻境将我困住不知几载,我多希望我能离开这里,和我可爱的孙女在yīn间相逢……。”

    “云爷爷,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帮忙的吗?”秦欢不舍的看的老人,丝毫不解为什么会有人能忍心如此对待这样的一个老人家。

    “喔,善良的秦丫头,妳可以让我抱抱妳吗?妳让我想起我的孙女,妳们是如此相似。”一丝欢悦跃上老人的眼帘,祂闪着渴望的目光直视着秦欢。

    秦欢哪里能忍受这样哀求的目光,忙要挣脱楼笑凌,不想楼笑凌却越发用力箍住她,急的她喊道:”楼哥哥!”

    “云爷爷,我了解您的痛苦,我也很想帮您,但是如果我们一直被困在这里,也无法帮上忙,所以您知道离开这个法阵的办法吗?等我们出去后,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帮您的。”楼笑凌不顾秦欢的挣扎,紧紧压住她的肩膀,不让她擅动。

    “呵呵,善良的楼小子呀,我不会害秦丫头的,或许她的拥抱能让我想起什么方法也说不一定。”老人再度笑瞇着眼看着他们。

    “云爷爷,我知道的,但是我们也打扰您很久了,不瞒您说,这丫头刚刚就有些不舒服,我得先带她去休息一下。”

    秦欢正要接口,楼笑凌却不给她机会,一手覆上她的额头,一双桃花眼严肃得直盯着她:”真糟糕,果真是要发烧了,云爷爷,真是抱歉,请容我们先行离开。”楼笑凌也没等老人首肯,搂着秦欢的肩膀转身便走。

    “是啊,是啊,秦丫头是真的有些不妙呢,楼小子,好好照顾她啊!秦丫头,很高兴认识你们,我想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老人的话从他们身后传来,秦欢想回头说些什么,却让楼笑凌捂住了双唇,她不解的望向他,却见楼笑凌轻摇了下头,她虽然内心充满了疑惑,但最终她选择了相信他,乖乖的任由他带着她回到了石梯上方。

    29

    步出石阶的他们不自觉的双双回头看去,只见不知何时便已回复原状的平台四平八稳的矗立在中央,两人不禁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是否都是自己的想象。

    突生的默契,让两人双双对看了下,楼笑凌这才发现他依旧搂着秦欢,两人的距离第一次近到他能望进秦欢那灵动的瞳孔内,心跳一阵紊乱后他慌忙放开手,”对不起,冒犯了。”

    “没关系,没关系!”秦欢慌张的直摇着小手,纵使是早已看惯美男的她,被楼笑凌那勾人的桃花眼直视,也不禁脸红心跳起来。

    “那个…。”一双眼突然不知该看哪,楼笑凌急着想打破这尴尬的气氛,”云爷爷,有问题。”

    “嗯?啊,云爷爷,云爷爷有什么问题吗?我觉得祂是个慈祥的老人啊。”

    “或许是吧,但我总觉得祂有点不对劲,在祂讲述过往的时候,当祂说到激动处时,那些束缚祂的经文火红的像鲜血一样,还有祂说想抱抱妳的时后也是这般,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都没有注意到,那是不是当云爷爷想离开的时候那些经文就会变红啊?”

    “可能吧,但这不能解释为何区区一个地区乡绅会需要被大师镇压在深山中,还是用如此复杂的祭坛。”

    听着楼笑凌的分析,这两天接受太多新事物的秦欢,一下子小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她努力消化着,有些不确定道:”楼哥哥,这就像杀**焉用牛刀一样吗?”

    楼凌笑听了回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点点头道:”是的,小欢儿很聪明嘛!”

    秦欢不好意思的搔搔头,被人称赞的喜悦在心中不停滋长。

    “不过…我们还是没找到方法离开这里,抱歉啊,小欢儿。”楼笑凌带着歉意说道,回应他的,却是一声”咕噜”声。

    红霞瞬间染到耳根,秦欢嚅嗫道:“那个…我饿了。”

    “哈哈,那我们去找些野果子吧,天也快要黑了,还得生火呢。”说罢,两人相视一笑。

    忙活一阵后,秦欢和楼笑凌两人围绕着火堆,吃着摘采来的新鲜果子,两人再度聊起这几天发生的大大小小事。

    “哈嚏!”没来由的一阵冷意让秦欢打了个喷嚏,”哈嚏!嚏!!”揉了揉鼻尖,秦欢拢了拢衣裳,伸出一双小手在火堆前烘烤,试图让身子暖和起来。

    “小欢儿,妳没事吧?”说着时,楼笑凌温暖的大掌随即覆上秦欢的额头,”有点凉呢,现在可不能着凉,我的袍子给妳穿吧。”说罢便要将身上的外袍脱去。

    秦欢见状忙阻止他,急道:”楼哥哥,不用了,火烤烤便暖了,要是你着凉了可怎么办。”

    楼笑凌顿了下,看着秦欢坚决的态度,只得道:”好吧,但如果妳等会儿不舒服,要马上跟我说。”

    “知道了,楼哥哥。”秦欢笑甜了一双大眼,楼笑凌的贴心让她整颗心暖烘烘的,她不禁想着,若是她有个哥哥,是否是这般感觉。

    飒飒风声吹响了这夜树林的宁静,如狂风般扫荡而来的剑式一路席卷剑峰所经之地,树叶飞洒,落叶浮卷,数棵大树轰然倒下。

    男人流利的挥舞着手中剑,俊美的脸庞如常般无一丝情绪,身后被风吹抚的墨发翻飞,唯有手上过于用力而爆出的青筋和凌乱的步伐,显示出男人烦躁的心情。

    “美丽的月夜确实是练功的好日子啊。”无视于身旁散射而来的枝叶,洛玄倚身在一旁的树干上,讥讽的说道。

    疯狂舞动手中剑的耶律拓却充耳不闻,只有招式越发凌厉,眼神越发冷冽。

    “我们的大师兄果真是咱们的典范啊!瞧你,多么的处变不惊、闲暇自适,铁石心肠啊!”

    貌似沉浸于舞剑的耶律拓仍旧没有理会洛玄,回应他的,只有凌厉的剑峰划出的呼啸声。

    再无法忍受心中怒火的洛玄剑一提,脚一蹬,飞身冲上前去,两条黑影一下子在树林中激烈的交缠起来。

    武功在伯仲之间的两人一时间打得难分难解,从未认真较量的两人第一次实打实地使出全力,刀剑相碰的”铿锵”声响彻树林,发泄似的对决让他们四周寸草尽毁。

    一刻钟过去,实力在耶律拓之上的洛玄渐处上风,在他手中的大剑灵活的如同有生命般,一挑一戳都带着凌厉尖啸的剑气,彷若剑身上雕刻的龙形发出龙啸般。

    渐知不敌的耶律拓剑光一闪,迫使洛玄接下迎面而来的刀锋后,他再一个近身,掌风集结,迅速往洛玄肩上拍去。

    洛玄见状,瞬间内劲猛发,弹开耶律拓的招式,出掌接下他那一掌,俩俩相碰后两人各大退三尺,相互瞪视后再度提剑上前,就在两人相交之际,一股强劲的剑气袭来,迫使两人飞身闪开,只见花令仓冷寒着本就冷酷的脸,立身于两人间,浑身的怒气不比他俩小,怒吼道:“够了!秦欢都还没找到就在这给我起内哄?”

    同样不服输的耶律拓和洛玄也相继冷着一张脸,不发一语。

    知道两人脾性的花令仓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转身向耶律拓说道:”山庄来了你的客人,去吧。”

    “是啊,美娇娘都找上门了,无怪乎你对找秦欢一事完全不上心啊!”再度忍不住讥讽出声的洛玄就是见不得现在耶律拓那副雨打不惊雷打不动的样子。

    转身离去的耶律拓只顿了下身影,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洛玄,控制你自己,有精力打架不如留些体力去找你的师妹!”

    “师父,已经两天了!我和雪狼去了山下各大城镇,雪狼完全追踪不到秦欢的踪迹,她就像人间蒸发了般!”烦躁的爬了爬头发,洛玄总觉得自己心中卡了个大石,闷痛难当,脑中满是秦欢漾着酒窝的笑脸和各式各样的娇态。

    “找不到就继续找!”花令仓不耐烦的回答完后,随即离开,留下满腔燥火无从发泄的洛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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