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计画又要延後了。更多小说 ltxs520.com
一进大门,她才想起正威说他今天会去公司,要晚点回来,那谁有钥匙可
以进屋?
她心生警戒,连忙放下手中的纸袋,找到她放在门边的棒球棍,小心翼翼
的探索四周,找寻可能会出现的歹徒……
「喂!康正威的小管家婆。」
她猛然转身。
「你?」
是那个在医院的大帅哥!她听正威说他是他的好朋友、死党。
「唐先生?」
「对,我就是唐先生,跟打破龙盘花瓶那个同姓,也同样悲惨的下场。」
说完,他又大口的喝光手中的洋酒。
她看到酒柜里的酒被他喝光了一半,不禁大吃一惊。
「你不会吧?」这下子她要如何跟正威交代?
君杰突然像只趴趴熊一样趴在地上,一副烂醉如泥的样子。
「唐先生,你怎么醉成这样?」
「琪琪,你叫琪琪对吧?」
她点点头。奇怪?他醉得认不出她了吗?
「你快打电话叫你的男人回来,我心情不好,我要和他喝个三天三夜。」
「啊?什么?」
她都还没搞清楚状况,便听到一声很可怕的呕吐声。
她颤抖的低头一看——
很好,她也想吐了。
正威开心的冲回家,他决定今天晚上要带琪琪去最浪漫的餐厅吃饭,然後
两人再去阳明山看夜景,再去北投洗温泉,在那里住一晚,隔天早上再去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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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你在这里做什么?」
正威睁大眼看着躺在他的床上,脱到只剩下一件内裤的男人,而且他的身
上还有刺鼻的酒味。
他下悦的皱起眉,「臭小子,你喝这么多?」
床上的男人睁着迷蒙的双眼,抬起头瞄了正威一眼,喃喃的说:「琪琪,
快点,我等不及了……」
正威脸色一凛,伸手捉住君杰的手,「你说什么?」
「威,你回来了,这么早?」
正威回头一看,只见琪琪一副刚洗完澡,头还湿淋淋的模样,雪白的肌
肤还泛着迷人的粉红色,浑身散出迷人的淋浴乳香味。
「你为什么洗澡?」他硬声的问。
「我?喔!刚刚唐先生害我的,他喝醉了……啊!好痛……」她话说到一
半,就被他用力的捉住手,捉得好痛。
「他来过几次了?」他怒火中烧的问。
「我不清楚……」他之前或许也有来找过正威,不然怎么会有钥匙?
不过今天绝对是她第一次碰到他。
「数都数不清?」
她迷糊了,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变得好奇怪?
「威,你回来得正好,可以……」
她才想叫他帮忙处理他的酒鬼好友,他却一把将娇小的她拉回原地,用愤
怒的眼神死死的瞪着眼前让他飞上了天堂,却又让他掉入更深的地狱里的小女
人。
「我以为你有一点点爱上我了。」
她的脸一红,支支吾吾的不知要如何面对他如此明显的告白,不过她决定
要诚实的面对。
她对他露出羞怯的微笑,如小女儿般的点点头说:「嗯!」
「你说谎!」他用力摇晃她,眼中满是痛苦。
她瞪着他,一脸迷惑。
「我没有……」
「你和他这样暗渡陈仓多久了?」他愤怒指着躺在床上蠕动的酒鬼。
这个男人不但占据了他的床,还占有了他的女人,他决定要和他绝交了。
琪琪先是一脸困惑,之後她恍然大悟了。
他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
「不,威,事情不是这样的……」
「我不相信你。」
「康正威,你冷静一点,你的朋友喝得醉醺醺的冲进来要找你……」
他用力捏着她的肩,故意要弄痛她的样子,他咬牙切齿的说:「是找我吗?
我看是找你才对吧!你们这两个奸夫淫妇还想骗我吗?你都洗完澡了,以前和
我做完爱也会习惯洗澡,这个「小毛病」我再清楚不过了。怎么样?和兄弟档
一起比较过了,哪个人比较可以满足你?小荡妇?」
这一掌根本是神来之笔,快得两人都没看清楚,不过却打得他偏过头去。
「康正威,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她气得直抖,最後一丝
的克制力也消失了,「你居然可以想到那么下流的剧情,你以为你在演台湾龙
卷风吗?」
他狠狠的瞪着她,耳朵还因为她那一巴掌嗡嗡叫个不停。
「你心虚了。」
「我不是心虚,我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不过她现在说不出口了,
她被伤害了。
他深深的伤害了她的心。
他屏息以待等她否决一切,等她向他解释,只要她解释,向他撒娇,哭着
说她错了,那他……
她豆大的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自眼角滚落了下来。
她没有如他希望的开口,只是转身往自己的房间,丢下他一个人呆呆的站
在原地。
他愣住了、傻住了,她不是该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一下,而不是哭着走
回房间去。
他很想追上去,可是他的自尊却不允许,所以他沮丧的坐在大床上,身边
的酒鬼依然不省人事。
他阴狠的瞪着这个奸夫,二话不说便卷起袖子要扁他,此时却听到琪琪的
房门打开了。
她走出来了,还拖着行李。
他心头一慌。不,不可以,她不可以走。
正威大步街上去捉住她的行李,「你做什么?」
她没有理他,在灯光下依然可以看到她泪光闪烁,他伸手轻触,但是她别
过脸,不想让他碰她。
她的拒绝激起了他的怒火。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逼她面对他,「怎么不为自己辩解?不解释就代
表你默认了,相信你真的背叛了我……」
她用力的推开他,泪流得更急,「你王八蛋,你有精神幻想症,根本没有
的事你也可以这样诬赖我,如果你压根不相信我,就算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
你也不会相信的,所以我何必解释?」
「那……也不准你走。」
她突然轻笑出声,「不,我不是走,我是辞职不干了。」
见她说完便移动脚步,他慌了,於是口不择言,「你走的话,一辈子休想
再进康家大门。」
她以含泪的大眼伤心欲绝的注视着他,仿佛他是史上无敌混蛋的大坏人,
正在欺侮、诬赖白雪公主一样。
她看起来似乎真的很……无辜……
会不会他真的诬赖她、误会她了?刚刚他应该更加克制,不该让怒火一下
子蒙蔽了自己的心。
她用力戳戳他的肩,愤怒的说:「总有一天你会求我进你家大门,不过,
我不稀罕了。」
她抢过他手中的行李,大步的往门的方向走,在门口她停了一下,哽咽的
说:「我最讨厌你吼我了。」
他呆呆的站在门边,看她搭上计程车走了。
他颓丧的坐在大门口,一阵强烈的失落感袭向他,他缓缓的从口袋里拿出
原本要送给她的戒指。
他狠狠一丢,然後站起身用力的关上大门。
此时,一只小狗往戒指消失的方向跑去,不一会儿便咬了一个闪亮的东西,
它要把这个新现的玩具埋在宝洞里。
另一方面,正威站在屋里,不敢相信琪琪不在,屋里一下子就变得冷清到
令人害怕。
正威像孤魂野鬼一样走了没几步,踩到了一堆恶心的东西。
他低头一看,又看到旁边有个篮子,里面放着需要清洗的衣物,又看看空
了好几瓶的酒瓶,再看看桌上那一包刚买来的菜……
他突然像被人点了智慧穴一样,对一切混乱的事有了明白的了解。
突然他听到房里的男人大喊着,「琪琪,快点,快,我要找你的男人,我
要找他喝个三天三夜,你快打电话,快!」
靠!原来他的快是指这个,害他误会大了。不扁你怎么行!
正威满脸杀气怒火冲天的冲进房里,没多久便传出有人被拳头击中所出
痛叫的声音……
一个星期过去了。
正威一个人坐在花圃前,虽然有一大堆大大小小的花他都不知道名字,可
是他知道这全是琪琪亲手栽种的。
每一朵、每一叶都有她的爱,而现在它们似乎也感受主人离去了,全都一
副垂头丧气、毫无生机的模样。
他用免洗杯一杯一杯的为它们倒水……喔!不,是倒酒。
「来,喝一杯。」
他也昂喝了一杯,然後对着这些花儿说:「什么?生气?为什么要气我?」
一阵风吹来,花儿摇曳,树叶传来沙沙的声音,仿佛真的在跟他说话似的。
「说我不该吼她?为什么不应该?她是一个没心肝的家伙,明明知道我对
她的心,却老爱折磨我。」他又对着花儿大吼,「为什么我不可以吼她?我也
不过是用吼的,哪像她,她用刀子割着我肉做的心,哪个人比较残忍?」
花儿又是一阵摇曳,然後静止无语。
他再倒了一杯,不过他在倒进花里前收了回来,难过的说:「连你们也不
挺我?也对,你们是琪琪一手照顾大的,当然是站在她那一边,不怪你们。」
他便自己喝着。
坐在走廊边,他望着漆黑的夜空,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屋里灯也没开,
他也不想开,觉得这样好。
因为他刚把自己生命中的阳光、水、空气给赶走了。
「不该……不该吼她的。」他靠在柱子上喃喃的说。
他不该吼她的,他想着,就算她是有心要伤害他……不,他知道是他逼她
的,因为他伤害了她。
如果不是为了那可笑的男性尊严,他也不会对她那么凶,没有一个人可以
承受得了他失去理智的怒火,尤其是她。
他又喝了一大口酒,如果他可以忍耐向她解释,也许她早已依偎在他的怀
里,而不是……
他头一低,一张五官全挤在一起的狗脸凑他凑得好近。
是阿丑。
「阿丑,你以为你可以乘机要我抱抱吗?」
它摇摇尾巴。
「不要,你这么丑,只有你的女主人会抱你,我不会抱的。」
他把它推走,它呜呜的退了几步,但依然期待他可以抱它。
他目光落在阿丑的身上,看它的样子好像很孤单,一个人……喔!不,一
条狗,它也会想念琪琪吧?
就像他一样,思念已经令他茶不思、饭不想了。
在他来不及多想时,他的手已经朝着狗狗伸出,「阿丑,抱抱。」
阿丑马上飞也似的扑到他的怀里,像个小孩子一样窝在他的怀中。
正威轻轻拍拍它,喃喃的说:「你也很想琪琪吧?」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我也好想好想好想她……
琪琪一个人静静的待在花圃里挖土,不说话、不理人,仿佛挖土是她一辈
子最重要的事情。
王太太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那凄凉的背影,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医生,救救我的女儿啊!我不能失去她。」
一个有名、具权威的精神科医生,宋东风,十分认真的翻阅着手中厚厚的
一叠资料。
「王太大,令嫒患的是典型的少女初次恋爱失恋症候群,已经是末期了。」
哇!王太太的哭声更大声,「那不是没救了?」
宋东风推推眼镜,顺便按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他咳了一声,又说:「也
不算是,只不过心病要有心药治,也许找来你女儿的心药来看看她,她就会好
一点。」
「如果没有办法呢?」
宋东风看看後院全都被挖了又挖的泥土,「如果没有办法,那就希望你们
家的泥土够她挖。」
哇!又是一阵哭天抢地的哀号。
宋东风感到不可思议,明明在平常是那样慈祥,有妈妈模样的王太太,怎
么哭起来会像个小娃娃?
他判定她一定有「双重人格」的潜在因子。
突然,大门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吵闹声,接着是一连串女性高跟鞋的声音,
蹬蹬蹬的往他们方向快的蹬过来。
「王太太!」
王太太止住哭声,抬起红肿的眼看着眼前打扮高贵的康太太,不过,康太
太脸上的妆全哭花了。
「康太太?」
「王太太,求求你大慈悲,把你的女儿借给我吧!不然我的宝贝儿子就
要累死了,哇……」康太太说著说着,不禁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
「我儿子受不了失恋的打击,企图用工作麻痹自己,经过了一个星期不要
命似的工作,他今天在家里昏倒了。」
王太太愣了一下,然後摇摇头,「我家琪琪也很惨,医生说她病得不轻,
需要心药来医。」
「想办法让两人见面。」康太太焦急的说,不顾一切的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