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岢稣庵指湫耙谎囊螅?
如果都不是,那就是她们太小看男人的兽欲了。龙腾小说网 ltxs520.com
现在这样的情况,就算杨存答应,老二也不可能答应啊!
在小妖女期盼的眼神下,杨存低头吻上那方娇柔。他不带一丝怜惜地发狠吸吮,直到在上面留下一朵红到发紫的梅花才肯罢休。
嗯,这样一看果然顺眼多了,洁白的肌肤上多出的吻痕显得那样突兀。杨存看着,非但没有升起一丝羞耻之心,反而还有一种心灵上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嗯,对,就这样,等一会儿一定要在她的全身上下都印上这样的记号,到时候就更好看了。
“小美人,咬下你一块肉,我怎么舍得啊?虽说是血债血偿,但是也不一定要弄得这么残忍是不是?嘿嘿,不如哥哥另外想办法让你出些血怎样?”
明明听起来是商量的口吻,但是在小妖女咬牙忍受着呻吟的冲动,细细的呜咽声中,杨存还是将罪恶的大手伸向裙子底下,抓住亵裤的一角就使劲往下拉。
或许是因杨存如此厚颜无耻的话语呆住了,小妖女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等到察觉双腿之间多出陌生的感触,才顿时大惊。她脸色惨白不少,伸手就朝杨存的胸膛推去,口中大骂:“卑鄙无耻,杨存,我杀了你……”
“唔……我怎么好像记得曾对你说过女孩子太粗鲁不好这句话?”
鼓着腮帮子假装思考,人模狗样的装蒜。杨存的另外一只手也不想闲着,悄悄移到小妖女的后脑杓处。
已经被杨存弄到没有理智的小妖女显然忽视一个不算太小的问题——她很悲惨的忘了杨存其实是光着身子的。
微凉的小手就这样没有任何遮拦地按上胸脯,杨存被震得打了一个哆嗦。本来还对自己在山上那段时间苦练出来的胸肌有一定的自信,现在可好,有了小妖女这无意的一番动作,他再也忍受不了一股血气涌上脑海的冲动了。
肌肤与肌肤的接触,小妖女也很快就明白过来有什么不对劲,小手马上就像被烫着似的缩了回来。
可惜为时已晚。如果说前一秒魔门小妖女还没有察觉杨存的意图,那么现在因为被固定住脑袋所以躲不开。杨存那条早就吞咽无数口水的舌头再也等不了,狠狠地吻住小妖女如花瓣般娇艳的红唇,用舌头舔了一圈,将刚才被她自己咬出来才刚刚凝固的血迹悉数吞下,便直接闯进人家的口腔。
那里馥郁的香气让杨存连感叹都顾不得,只是一股脑儿的奋力吸吮着。耳边眼前似乎是百花盛开般的繁荣,更胜似烟火齐放般的绚烂。
爽,真他妈的爽啊。遗憾了几个月的眼看就要实现,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已经成功袭进私密地带的手也不闲着,指尖撩拨,直捣黄龙。
这一次,小妖女总算尝到了上下失守的苦楚。
唇舌之间被占领,被肆意攻城略地不说,在下体作乱的那只大手带来一阵莫名其妙的感觉,像是痛苦,却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愉悦。
掌下,是纠结扎实的肌肉,口中,是一条搅动着自己的舌头一起纠缠不休的灵舌而下面……该死的杨存,居然……居然……
唇舌的每一滴津掖对杨存来说都是难得琼浆玉掖,攥着她的舌头狠命地吸吮着,只想要更多。而指下的艳景纵使不看,也知道会是何等迷人。滑过浓密的荫毛,中食两指在触及那片湿润的隐秘之地时,心中忍不住一荡。
杨存对女人的身体有了好几次的实践,早就已经是驾轻就熟。挑开闭合着的荫唇,杨存中指就往那道销魂蚀骨的肉缝中刺探进去。因为尚未湿润,仅能没入指尖,再深入就有些困难了。
“唔……唔唔……”
这样的刺激让被杨存吻到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的小妖女意识回归,那种陌生、另类的刺激让她瞪大了瞳孔,双腿下意识地紧紧合拢着。也正因为这样的动作,让手与下体的接触更为亲密,似曾相识的战栗开始有了苏醒的痕迹。
小腹间不断涌起火热而难耐的空虚,不用细想也知道是什么。被践踏的尊严,被一个男人一再肆意侮辱的羞愧,使得小妖女仅存的理智崩溃瓦解。失去思考后果的能力,只是悲愤交加下的本能动作——紧紧合拢了牙关。
正享受着极致欢愉的杨存甚至没有发出一丝舒服的呻吟,便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在指尖被小妖女下体中的甘露打湿、正预备推进三分时,舌尖马上传来一阵剧痛。
“唔……”
疼……疼啊,那刻是真正的剧痛。口腔中顷刻间就被鲜血的味道浸染,钻心的疼痛让杨存再也顾不得享受美人,只想往后退。
可是,圆目怒睁的小妖女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气极败坏,根本没有任何打算松口的迹象。
俺你个娘咧,这一次可真的疼死了啊。那股疼痛迅速袭上脑海,和欲望涌来时一样迅速,然后再由筋脉传达到四肢百骸。不是不能忍受疼痛,而是……真他妈的要命啊……杨存几乎要怀疑自己眼中是不是饱含着痛楚的热泪。
额间的冷汗不断冒出,脊背的肌肉也跟着一跳一跳的。疼痛让神经变得格外敏感,这份敏感不但也让疼痛被无限放大,还意识到一些别的事。
忍不住心惊胆跳啊!不知怎么的,杨存突然就想起有个词汇被称之为“咬舌自尽”难道……莫非是……大概……自己会死在这小妖女的“口下”吧?
如此丢人的死法让人情何以堪?就算死不了,若是舌头被她咬下来:“嘶……”
冷颤来得很及时,接下来的后果都让人想也不敢继续想下去!
“小妖女,你妈的给我松口啊……”
本来是想很有气势地这么喊,可惜出口之后却成了“吱吱呜呜”的瞎叫唤。
心里变得烦躁无比,或许是被小妖女逼急了,杨存的眼中有了些许血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身体力行,顺势将小妖女压倒之后便撩起她的长裙。
察觉到杨存的意图,小妖女咬得更用力,让人毫不怀疑下一刻她就能吐出一条血淋淋、不属于她的舌头!
千钧一发之际,也没有那么多思量。杨存憋着胸间那一口气,抬起小妖女的双腿,在这种情况下,欣赏人家裙底的风光根本就不是可行的事,所以杨存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将经过这番波折还不愿意低头的老二对准那道销魂处,准确而快速地一顶到底!
连捅破处女膜那一瞬间的快感都来不及细细品味。
“啊……”
一声惨叫响彻云霄,悲切中带着凄惨,与小妖女一贯婉转的莺啼还真是两种极端。
也幸亏这里没有鸟儿,否则还不得被吓死?
而杨存的舌头也终于得以解放,满口鲜血!
揉合在小妖女惨叫声中的自然就是杨存舒服中又夹杂着痛苦的叹息了。
“呵……”
悠长的一声,道不尽的浑身舒畅。刚才一味的莽撞还不曾察觉,现在两人成功地合而为一,杨存才忍不住爆粗口,啐了一口占据着口腔的鲜血,骂道:“靠,小妖女,你他妈的可真紧啊……”
龙根被紧紧咬合住,绞得发疼,在那些层层叠叠的嫩肉挤压下,几乎就要爆掉了!gui头顶端是不陌生的突起,杨存知道那是小妖女柔嫩的子宫口。刚才在疼痛的驱使下没有好好控制力道,现在才察觉居然将人家的子宫口微微刺开。
这小妖女的YD也没有那么深嘛!
YD的深处是那样的滚烫。再加上那分要人老命的紧致,杨存几乎忍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而肆意驰骋一番了,刚才试探着微微动弹一下,立刻就察觉出身下人的僵硬。仰头眯眼享受的杨存忍下一时的冲动低头看,心顿时凉了半截。
不得不说,刚才的确带着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妖女的心思,不过还真想不到她会这么惨!
一张小脸变得煞白,大概是被弄疼的吧。毕竟那种如撕裂般粗暴的痛苦,对每一个女人来说都必然要经历的,一双星眸中已经没有任何光彩,看起来有些涣散,不管是仇恨等等都已经不见了。
殷红的唇角还带着鲜红的血迹,配合那张惨白的脸,居然演绎出一种妖媚的绝望。
纵使郎心似铁,也有于心不忍之时。对这样的小妖女,杨存还当真没有继续一逞兽欲的想法。也只有这个时候,才察觉入手处冰凉一片。
那不是眼泪,是小妖女的冷汗,是硬生生疼出来的。遍布着那身弹吹可破、洁白无瑕的肌肤,染上另类的诱惑。
打住,不能再看,不能再看!要不然,下一刻自己恐怕就会化成为狼了,哪里还管得了小妖女的死活?
要的是她令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肉体。当然,若能得到人家的心,自然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不过恐怕经过这一次,真的就不可能了。不过无论如何,他没有弄死她的打算啊!如此美女就算不能亵玩,远观也是挺赏心悦目。若真是在自己的兽欲之下香消玉殒,杨存自问,那种残忍的事他还真做不出来。
既然人家这么痛苦,那就慢慢来好了。杨存心有不甘地想退出来,结果刚一动,耳边就是小妖女压抑着痛苦的低吟:“不要……好痛……别动……”
那句低吟中甚至还带着一丝哭腔。
杨存只好保持着固定的动作,弯下腰,在身下人耳边轻声安抚道:“乖,没事,很快就不疼了。你放心,我不动。”
真是软到都能淌下蜜来的声音啊!杨存还真没有想过自己居然还有这般的柔情?虽然对待安氏姐妹花和怜心宝贝的时候也是温柔的,但和此时一比还真的欠缺了一丝不忍与心疼。
表面上如此,其实在心底杨存早就进行一番畅快淋漓的国骂。当然,骂的人是自己。
妈的,让你装君子,让你妈的做作!这下可好了,这么不上不下地僵守着,那种痛苦……谁能体会啊?偏偏又舍不得动,真是太他妈的受罪啊!关键是这分罪还是自找的!
空气似乎在这一瞬间凝固了,小妖女僵硬的身体依旧不曾软下半分,杨存也只能继续保持着那种痛苦、即将要爆炸的姿势。唯有额间不断滚动的汗珠才说明这一切不是一幅画。
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压着一个半裸的女人,而且还是以那样暖昧的、赤裸裸的姿势,纵然是画,也应该是春宫图吧!
不成,这样下去不死也憋坏了,为了以后的性福着想,还是应该做点什么才好。挑逗一下,只要小妖女也动情,事情不就简单了吗?心思活络的杨存伸出手,刚按住傲然挺立的嫩乳,想好好感受一下上面惊人的弹力时,就听到小妖女的声音。
“杨存,你最好杀了我。否则,今日过后我必将以取你性命作为第一目标!”
这斩钉截铁的声音直接印在杨存心上。
本来就有些理屈,所以杨存没有嬉皮笑脸地应对,而是收敛身上所有的猥亵气质,化淫荡为淡然,定定盯住对方的瞳孔。
深邃的目光抵得上千言万语,直到小妖女的目光开始出现慌乱时,杨存才低下头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我知道。这次过后,我等着你来杀我。”
然后下移,吻上对方的脖颈。
小妖女娇躯的颤抖杨存感受到了,不过她眼中的不可置信却错过了。不知是因为委屈还是屈辱,那双眼中快速累积起一层水雾,也带着认命的意思,不再对杨存的动作有任何抵抗。
第八章 颠鸾倒凤
“不过说实话,你真的不能全怪我啊!谁叫你长得这么美丽?既是红颜,就有吸引别人鎏的可能,所以追根尘誉疋因议读矿,太具有祸水的潜力了。”
杨存的正经在女人面前还真的维持不了三分钟的热度,刚才的深沉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而已,很快的又回到那个众所周知的他。
一手握住难以掌握的嫩乳,杨存忍不住呢喃出声:“真的好大啊……而且这手感还真是难得呢……”
这不是刻意的羞辱,而是由衷的赞叹。经过高怜心那样完美的身材之后还能遇到这样让人心潮澎湃的美乳,简直不是一般的难得啊。小妖女的巨大,柔软中带着惊人的弹性,随着自己的手指被塑造成扭曲的形状,那种快感终于让杨存的欲望再次回归。
仍嫌不够畅快,肆意玩弄的同时,也不放过顶端格外敏感的小乳头。在成功于洁白优美如同天鹅的脖颈间留下一枚专属于自己的印记之后,杨存逐渐下移,伸出受伤的舌尖,舔上那点已经被玩弄到有点发硬的红樱桃。
“嗯……”
小妖女咬着牙嘤咛一声,狠狠地瞪了杨存一眼。可惜已经明显处于下风的她,那一眼的气势显然不够,看在杨存眼中倒像是媚眼如丝的娇嗔。
“小妖精,你知道吗?你真的很有诱惑男人的本钱呢。”
留下这句话之后,杨存不再客气,一口含住那枚绣珠。
小妖女打着冷颤的动作是那样的明显。
唯一遗憾的是舌头受伤了,不能尽兴。贪婪中带着粗鲁的轮流玩弄着乳头的舌尖终于还是撑不住了,疼得有点发麻,所以这样的游戏只能到此为止。
有点遗憾地将乳头吐出来,看着脸上再次染上红晕的小妖女,杨存伸手坏心地在嫩乳上使劲捏了一把。
都是你,看,将这样有情趣的运动弄得这么不方便!
“嗯啊……”
小妖女顿时低吟一声,那声线,啧啧,都媚到骨子里去了。她恼怒地瞪了杨存一眼,看得杨存心旷神怡啊!
不成,这小妖女越是生气越是羞恨,自己就越满意。难道这也是变态的一种?
不过既然是变态,那就玩点变态的东西吧?
一念所及,杨存带着小妖女就起身,由他压着小妖女的姿势变成小妖女骑坐在他的身上。也因为这一带一起之间,深入YD中的龙根有了动静,刺激得小妖女娇喘连连,身躯开始火热起来。
“你……”
娇羞愤怒的神色,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其余那些顾忌等等还真是顾不上了。小妖女的小手抵上杨存的身体,为了不至于倒下去或者乱动,只能紧紧依附住杨存的肩膀上。
“杨存,你不是男人,说话出尔反尔……”
“是不是男人你不是已经验证过了?”
杨存奸笑着,故意动了动下身。明显感觉到阳根兴奋地跳动之时,他才对吓到赶紧噤声的小妖女说道。末了又补上一句:“我知道刚才是我的不对,那现在换你主动好了。看在我这么善解人意的分上,你能不能不要杀我?”
“杨存……”
这般咬牙切齿的声音,想也知道小妖女该是怎样的心情。
“好了,我知道你对我的名字情有独钟,但也不要唤得如此频繁好不好?不然我会不好意思啊。”
两只大手不断在小妖女那具巧夺天工、完美到如同神造的裸体上游移,玉背、美乳、蜂腰、翘臀,一处也不放过。在粗糙的手掌下,小妖女的体温越来越高,却不敢动弹。因为只要她一动,贯穿在她体内的龙根自然就会作怪了。
而杨存就是在对方琐碎的呻吟声中,一边享受外加忍受,一边出声调侃。
小妖女娇喘连连,惊异地发现下半身没有当初那般撕心裂肺的疼痛之后,古怪地瞪了杨存一眼。在不断作怪的掌心下断断续续地说:“杨存,我今天才……才发现……你的无……无耻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嗯,你终于发现了啊?没关系,我身上还有很多优点,以后时间很长,你可以慢慢挖掘。”
小妖女不好受,杨存更像被人用酷刑折磨,喉间干涩异常,即使努力地吞咽,也已经找不出一丁点的唾掖,舌尖更是火辣辣的疼。
看到小妖女近在咫尺的唇瓣,他下意识地舔着嘴角。
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被染上色情的味道。
小妖女顿时惊道:“你……”
在小妖女的认知中,像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官们,最起码的气势与威严是不可或缺,就像镇王杨术、荣王还有定王。虽然她也不是很在意,可是那种浑然天成的尊贵之气还是让人忍不住就矮上几分。
眼前的这个男人位列三公,在身份与地位上,与那些高高在上的王爷们也差不了多少。
但是这人嬉皮笑脸及淫荡的姿态打破了她的认知。
这个男人当真是杨家人吗?
心念转动,身体却被杨存逐渐点燃。那种莫名的燥热感一波又一波升起,某处更开始一阵一阵发紧。
那样的感觉当真难熬,小妖女的心中又升起不知是第几次的惶恐。
在更大的程度上,一个人的身体比她的唇舌更来得诚实。就像此刻的她。随着杨存指下的动作,一股异常美妙的酥麻开始缓缓升起。体温早就已经高于正常的温度,绝美的容颜上布满潮红,表现在外就成了与痛恨苦恼截然不同的妩媚。
兀自坚定的心境正逐渐崩溃瓦解,紊乱中带着颤抖的呼吸已经无法压下一波又一波的异常悸动。在极端的屈辱中,尽管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的是,她……
已经动情了。
仰着祸国殃民的容颜,微张着性感红润的小嘴,她感觉小腹处的火热越来越沉,欲从那处羞人的地方宣泄,却又被堵住流淌不出去,欲哭无泪的小妖女喃喃开口道:“为什么一定是我?上次是,这次……就是因为,我身上有水之灵吗?”
声线不是很稳,再加上本来就是呢喃,很容易就让人忽略话的内容,不过杨存还是听到了。附在她的耳边,他开始轻声为她解惑。
“不是,不只是因为水之灵。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你这个人,动过一次就让人念念不忘,跟上了瘾一样。你说,我还能放过你吗?”……一6 一?……一8 一些吧!灵在可缘4 ?你3 一……淫了呢。“似乎嫌这样的刺激还不够,杨存的手指伸到两人的结合处,沾了一些透明中带着丝丝血迹的掖体出来,放在小妖女的鼻下,说:”
看,这就是证据。“小妖女已经没有任何言语的能力。被杨存这么赤裸裸的动作羞辱,再加上下半身的疼痛已经退去不少,便挣扎着想抽离。
而杨存也不阻止,笑眼看着。等小妖女拱起腰将龙根排出她的体外,停留在通道口时,才双手按住她的娇腰发力,狠狠往下一按!
“哈啊……”
如果说前几次的呻吟惨叫都是痛苦的话,那么小妖女这一次的呻吟则带着欢愉。
被瞬间填满的快感终于满足她躁动不安的心,那样快狠准的撞击动作让她承受不了,将指甲掐进杨存的肩膀。她仰着头颅,黑发张扬。在这样极致的美景下,杨存终于可以不必继续隐忍,开始肆意而为,快速而猛烈地撞击着。
毕竟是处女之身,就算身怀五丹的修为,小妖女还是很快就承受不住,趴在杨存的身上一起随波浮沉,浑身酸软。
“啊……不要……好了……嗯啊……我……我不行了,放过我……好不好?啊……”
断断续续的求饶声,一声比一声更娇媚的深入骨髓里,连这个死气沉沉世界的空气都开始荡起涟漪。明明已经到了身体所能承受的临界点,但是那股滚烫的灼热感还是不曾散去半分,反而还想要更多。
这样继续下去自己会不会力竭而死?在不停的撞击中,意识也跟着飘飞起来。
至于这个似乎至关重要的问题,小妖女已经没有任何思考能力。
小妖女的每一句呻吟听在耳里都是可比兴奋剂一样的存在,杨存红着眼睛肆意的驰骋,哪里还顾得上答话?只有在鼻翼之间不断喷出的粗重呼吸才表现出他对面前这具肉体是怎样的渴望和满意。
至于放过,那怎么可能?现在可是在兴头上呢。今儿个要是不玩到尽兴,对不起自己流出的那些血啊!
澎湃有致的撞击声在空荡荡的旷野中越来越沉稳,这是继那次与高怜心之后的第二次野战。
说是野战,却又是一个截然不同的空间。这种另类的刺激将杨存的男性荷尔蒙推到最高的顶端,眼看着小妖女被自己弄到上气不接下气,连呻吟也变成呜咽的样子,他才放慢动作,退了出来。
之前被堵在小妖女身体深处的掖体得到了释放,一股脑地倾泻出来。乳白色的淫水混合着处女血丝一起流到身下当作床的硬台,然后渗了进去,再也看不出痕迹,而gui头顶端丝丝缕缕的银线扯了许久才断开。
那般糜烂淫乱的景象怎么看怎么振奋人心啊!
本该是紧密闭合的肉缝,因为龙根的撤出而留下一个神秘狭小的圆洞,其中还有掖体不断流出来,那些被浸湿的浓黑荫毛及大张的荫唇无一不颤抖着。
而难得的是,经过自己之前那么粗鲁的占有对待,小妖女居然没有受伤,只有YD四周看起来红肿不堪。
将人家的私密处看了个透澈,杨存的视线才投到小妖女脸上,却看她紧紧闭上眼睛,如蝶般飞舞的睫毛正不停颤抖。
哟,这是害羞了啊?杨存轻笑,心中升起一股怜爱之意,同时轻挑的捏住被荫唇保护的那一点荫蒂,轻轻揉捻起来。
“你……不要……”
在这样的剌激下,想要再装昏迷是不可能的事。腿被杨存压住,闭合不得,小妖女唯有伸手抓住杨存的大手,防止他继续作乱下去。
“呵,你终于不装睡了啊?”
杨存轻笑,道:“这就不要了?真正好玩的还在后头呢!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一定好好疼你,让你毕生难忘。”
毕生难忘?呵呵,好一个毕生难忘啊!小妖女心中冷笑不已,眼眸中更是憎恨与悲愤交加,变得复杂无比。
恨杨存吗?答案是肯定的。他污人清白,这般的羞辱怎能不恨啊丨可是更恨的却是自己。明明就是被对方强占的,明明就是这般羞愧,但是为什么……身体居然还是有感觉,甚至会有渴望?
那种心情已经不是仅仅用几个词汇就能形容,心底的痛苦无法言喻,唯有以清泪宣泄难言的悲戚。
泪,被某人吸进口中,响在小妖女耳边的是杨存看不清表情的一句话:“我明白你心底所想,所以想告诉你一个经验。就是:面对强奸,如果你无法反抗,那么就学着享受吧。”
这句话是杨存在后世学来,据说很有哲理性?真假就不知道了。唯一知道的是,自己还真的不是劝人的料啊,看看小妖女突变的悲愤脸色就知道了。
不再热衷于言语间的逗弄,还不如用动作更直接一些。翻转小妖女的身体,让她摆出一个男人都爱的后入姿势。再次挺身而入的那一刻,杨存弯下了腰身,在小妖女耳边暖昧低语。
“你叫什么名字?都已经这样了,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小妖女吧?”
于是在被蚀骨般的紧致感再次夹击的销魂呻吟中,杨存终于第一次知道小妖女的全名。
“靳冰,我叫靳冰……
“杨存,你记住了,有一个叫做靳冰的女人,如果能活着从这里出去的话,就会以取你性命为首要目标。”
“嗯,这话你已经说过了,我也已经记住了。靳冰……靳冰……这个名字真是好听啊。我同时也记住这是我的女人的名字。”
撩人心境、冲击视觉的运动再次开始,无穷无尽地在小妖女……哦不,现在已经不能再这么叫了,人家有名字,叫靳冰。在靳冰完美动人的肉体上抒发着自己兽欲的杨存,几乎爽到脚丫子都要颤抖。
一开始的靳冰还有所排斥,可是也很快就在这种肉欲的快感中沉沦,让杨存肆意将她摆成各种羞愧的姿势,随意地玩弄。直到全身所有气力都被抽尽,身体得到宣泄之后,才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荫精喷洒的火热让gui头跳动着兴奋不已。望着身下被自己折腾到精疲力尽的女人,杨存加快律动,紧跟着靳冰一起泄了身子。
一股又一股的阳精留在玉人的身体深处,在战栗的抽搐中抱紧了那具全身软三,杨3 医语……“冰儿,真是太舒服了。窝……是太……好了。”
触及灵魂深处的震撼,已经找不到任何一个简单的词汇,除了一个通用的“好”字之外,杨存觉得再用什么都缺了那么一点。
也在此刻,她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靳冰的荫精喷射出来,并没有像往常别的女人那样停留在YD深处,随着自己退出的动作而一起流出来。它仿佛像是有生命一般地往马眼里面钻。更加诡异的是,马眼跟见到亲娘的孩子一样,非但不排斥,而且接受得很是迅速啊。
已经记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不科学的问题愈来愈频繁在自己身上上演?反正真实的感觉就是那些荫精进入自己的身体以后,开始了一连串的变化。
不敢掉以轻心,杨存连忙闭上眼睛,气定神闲地入定。
滚烫的感觉没了,被一股清凉代替,与其说是荫精、还不如说是水来得更妥当一些。
那般的洁净,那般的清爽,随着一寸寸的推进,将自己体内、骨子里炎龙所带来最容易影响自己心境变化的躁动统统洗涤干净。意识的深处,心境是否发生变化不是现在该在意的问题,就是炎龙的那声嘶吼……
啧啧,那般的绝望、无助、愤怒、不甘,靠,真他妈的怎么听怎么舒坦啊!
“你们这班gui孙子联合起来欺负我……杨存,救我啊……”
唇角挂起得意的笑容,闭着眼睛的杨存在意识深处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以后,终于得到一个自己还算满意的效果。
再次睁开眼睛时,目光精湛,没有任何的疲倦之色。
怀中的女人闭着眼睛,呼吸均匀,陷入沉睡状态。本来想让她好好休息的杨存终究还是因为她那句“若是活着,必将取你性命”的话所扰,开始再次在靳冰的身上点起火来。
再怎么说也是冒着生命的危险啊!现在自己精力这么好,不多玩几次怎么够本呢?杨存为人,吃亏一事明显就不是他的风格嘛。
狠狠抓着雪白的乳房,看着那些柔嫩在指缝间涌挤出来。享受着视觉盛宴的同时,另一只手又开始摸索着袭上湿润到还没有完全退去的花径,以一指之力带动着靳冰的所有。
已经熟悉的情欲很快让靳冰惊醒。看着眼前这个全身赤裸的英俊男人,她的眼中出现一瞬间的迷茫,似乎还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她该不会认为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场春梦吧?那自己也太失败了。满意于靳冰眼中的懵懂之色,杨存轻轻在她的额间印下一吻,奸笑道:“怎么样?宝贝,想起来了吗?”
语气轻佻,十足的登徒子模样。
似真还假的温情围绕在二人之间,也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察觉自己下体内多出来的那根“异物”时,靳冰怒声娇喝:“你在干嘛?”
“嗯?交尾啊。”
忍着笑意,杨存回答得一本正经。然后在靳冰压抑着愤怒的眼神中,开始了新一轮的占有运动。
僵硬似铁的阳根,润软温热的YD,气氛、暖昧的程度,刚刚好。
“宝贝,你知不知道,你刚睡醒的时候最诱人啊。看得我骨头都酥了。
“嗯?你要是想叫就叫出来好了,爷喜欢听你叫。
“冰儿,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男人了。这副身子除了我之外,可再不许让别的男人碰了。这里……还有这里……”
浓郁的情欲中,杨存呢喃着废话。具体也说不上来说了些什么,反正就是知道字字发自肺腑。
娇媚的吟叫、低沉的喘息,在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下,随着YD内发出的神秘且空洞的声音,再一次将金刚印的世界渲染成一片粉色。
在第二次的欲望宣泄以后,即将陷入昏迷的靳冰在杨存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当时的杨存并没有特别在意,可是真的没想到居然会有那么大的事情发生,就在自己肆意贪欢之时!
等明白过来以后,杨存的眼睛是红的,望着眼前的狼藉悔不当初!
可惜,一切已经太迟了,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将!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中……
靳冰说:“杨存,你会后悔的……”
“后悔?呵呵,才不会呢。要是没有在你身上占够便宜就死,我才会后悔呢!冰儿,别睡,我们再来……”
请续看《天魔》12
第十二集
内容简介:
封面人物:
在探视过上水村的灾情之后,杨存彻底体会到定王一派的虚伪与奸诈,然而回到杭州之后,赵沁云又更明目张胆的安排了一场陷害杨存的圈套。
安巧等人被抓的事情似乎与上水村有着无法明言的关系,究竟定王一派的目的是什么?杨存又会遭遇什么样的危机?
第一章 暴风雨前的节奏
早已过了江南的梅雨季节,空气却依旧是潮湿的。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阻止人们出游闲情逸致的脚步,也顺带着抹去不少本来应该存在的痕迹。
若是这场雨再下个三、四天导致河水暴涨,恐怕将会是另一场灾难啊。临街的茶楼中,人声鼎沸。纵使天气再不好,也还是有人耐不住寂寞不是?不能逛街,还可以喝喝茶,听听曲子什么的嘛。
生活本就注重享受。
一边喝茶一边摇头晃脑地听着曲子,待一曲唱罢以后高声喝几句彩头,这就是茶楼中的风光了,可是偏偏有人没那么安分。
在肆意谈笑的喧闹中,那道突然飙高的声音是那样突兀,纵使有人想忽略也不可能。
“唉,这雨下得凶猛啊。这各地的父母官大人们是否也该上奏朝廷请求赈灾?”
此话一出,众人都愣住了。
在大华国百年的历史当中,有一件事情大伙儿心照不宣,那就是只聊街坊趣闻乐事,不谈国之大纲。现在公众场合居然有人公然谈论这样的言论,一愣过后,就开始有人接二连三交头接耳起来。
一时之间,嗡嗡声响一片。
说出这段话的是一位留着短胡子的中年男人,四十出头的年岁。见大伙的注意力成功被自己吸引以后,他狭长的眼中精光闪烁,接着端茶杯的动作,手指在桌上轻敲三下。
始终注意着他动作的是楼上的一名青衣男子。眼看事先商量好的讯号出现,便清清嗓子开始发表一套不知道属于谁的理论。
“咳咳,我说这位仁兄是不明当下局势才有此一问吧?”
“哦?不知这位小兄弟何出此言?”
短胡子男人立刻接话,表现得大有兴致。
虽说不论国事,但是现在有人说,就算听听也无妨吧?其余茶客们看似毫不在意的继续吃茶,但一个个耳根子无一不伸得老长,关注着那两人之间的对话。
“唉,仁兄有所不知啊。当今圣上自从皇太孙殿下逝去之后便一病不起,朝政皆由当朝三位王爷代理。连上朝一事也都免了。除了三位王爷之外,还真就没有几位大臣能够一睹圣颜。
“而现在定王已经回到东北驻地,荣王又身在津门。镇王爷忙着京城的防卫事宜,这摺子就算递上去了,等处理下来也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所以您想等朝廷的赈灾粮款下来啊,还不如赶紧想法自救,投奔一个可靠的亲戚来得实在。”
这实在是一段大逆不道的话,在诸多人群面前如此说,那个青衫男子是不要命了?
茶客们惊诧,连茶楼掌柜的也察觉不对劲,刚对小二使了个眼色,身旁就出现一个黑面黑衣的男子。
无声无息,也不废话,只递了一张握在掌心中的牌子过去。
掌柜的立刻就瞪大眼珠,点头哈腰地妥协了。至于在那里大放厥词的两个人……
反正他是没有看到,你看到了?
“小兄弟此言当真?”
那位仁兄顿时一惊,眼角余光不露痕迹地巡视一圈充满震惊的人群,才又道:“这事可切莫随口乱说。”
言语之间,倒还真没有半分自己即将要惹出大祸的觉悟。
“哪里是随口乱说?仁兄不信就算了。碰巧小弟有一位亲戚是京官,且身居二品大员的要职,他的消息又岂能有假?”
青衣男子说得这般信誓旦旦,想让人怀疑都很难啊。
短胡子的男人沉吟一番,似是斟酌这些话的真实性。过了一会之后抬头,脸上的了然之色倒让人看得出来他是相信的。
“那这样一来,江南的百姓岂不是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朝廷……莫非就不管吾等的死活?”
“这个嘛……”
明明是凉爽的天气,青衣男子却还要一脸骚包地摇着手中的折扇。看起来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欲言又止地吊着众人的胃口。
这下子不仅仅是那位短胡须的中年人,连其他茶客们竟也不知不觉中了他们的道。惶恐的心思竟然被好奇心压了下去,忍不住将本来就已经伸得很长的脖子又伸长三分。
正听到紧要的关头居然没了下文,这种滋味实在不好受。他们个个盯着那位年轻人,眼中的求知欲一览无疑。
“要说就说,买什么关子?”
观客中立刻有人催促道。
“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可是诽谤朝廷的大罪呢,去公堂吃上一回官司还算轻了。”
既然已经有人发难,也就有人继续高喊着煽风点火。
“就是就是,这位小兄弟不如大方一点替大伙解开这个疑惑好了。无论说了什么,都是出了你的口、入了大家的耳罢了。”
这位仁兄说的话听起来似乎还挺有道理,可是细想,和上面两位还真是同一个意思,只不过说得好听了一些。
一听就是出自读过书的文化人之口。
实在按捺不住,也开始有人跟着起哄。好奇也好激将也罢,无非就是为了青衫男子刻意不说出口的隐晦言语而已。
“咳咳,好吧。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那么在下也不好意思再卖关子。就是那位兄台的那句话,出了在下的口,入了诸位兄台的耳,此事就这么算了吧……哈哈……”
许是终究年纪轻了一些,那名青衫年轻男子见下面众人众口一致地叫嚣起来,皱着眉宇一脸为难之色,望了中年短须男人方才一副相当为难却又大义凛然的态度。
“既然诸位一定要在下说明,那么有一句话在下也就说在前头了。今日之事等同在下的身家性命,还望各位高抬贵手啊。
“实不相瞒,三王辅政的事情,本来已经不是什么隐秘之事,想必大伙儿应当也有人知道。其实此事说难也难,说不难嘛……大家都知道,定王乃是贤王,如今又有陛下的嘱托辅政,那么与其将灾情上奏朝廷,还不如直接奏明定王殿下为好。上个月湘南一带大旱,定王可是出钱又出力,此次江南若是有难,贤王必定不会置之不理。”
如此流畅的言辞,还当真听不出一丝一毫的为难之处。
年轻人的话一说完,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跟着附和道:“此言倒是真切,我有亲戚在湘南一带,定王出资救灾一事倒是属实。”
“就是就是,定王爷乃是贤王,我还听说啊……”
一时之间,有更多人开始加入这场热烈的讨论,定王的名号出现在其中的机率最高。而这样的场合下,自然众口一致都是一个“贤”字。
历朝历代舆论的力量向来都不可小觑,所谓舌头底下压死人的话还真有一定的道理,流言之凶,更胜过猛兽。有了这一次某人“冒着身家性命不要”的大不讳散发这套舆、论,还是起了一些作用。
尤其是在江南风雨不定之际,贤王定王的名号在民间更是锦上添花。
在那群讨论激烈、双眼发光的人群中,带着一脸不屑的那个人因为坐在角落,还真没有人注意到。
粗眉大眼,一派正义浩然,不过那分鄙夷之中还是带着浓郁的不安。望一眼被刻意引导到狂热膜拜的众人,他眼中终于出现不耐的神色,搁下茶杯,随手抛了几个铜钱出去,然后起身离开。
楼外,暴雨呈气势磅礴之势。踏入其中之前,男子摇头,叹息一声。
本想此处人多,或许能打听出一些什么,没想到……唉,真是世事无常。闹剧倒是看到了,就是不知道他们下一步的动作又会是什么?
这一次还真是惹恼公爷呢,就是不知道那个年纪轻轻便世袭爵位的少年又会如何?纵使已经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其实对杨存这个人,杨通宝自认还当真不曾真正看清楚过。
似乎比自家王爷还来得难测?
又望了一眼天际荫沉到令人无比压抑的乌云,再吐出一口浊气,杨通宝一脚踏进雨幕中,脚步果断决然,仿佛前一刻还在感叹的人不是他……
雨水打上竹笠蓑衣,没有渗进去,而是顺着纹路蔓延而下,最终回归地面的积水中。都已经三天了,他……还是没有起来的打算吗?该不会是……将要从此一蹶不振了吧?
这个想法刚刚在脑海中浮现,杨通宝便赶紧奋力甩头掐断。真是太可怕的猜想了,倘若是真的……不能,绝对不能是真的,绝对……江南杨家可还得靠着他呢……这种倘若,绝对不能让它有可能发生……
脚步比起刚才来得更加坚定。
明明是讨论得兴致盎然,却偏偏又要表现得遮遮掩掩的茶客们,因为那名青衫男子一语激起千层浪的行径,开始三个一群、五个一堆地与平常就聊得投机的茶友们讨论起来,对始作俑者的关注倒是淡了下去。
所以也像是没有注意到杨通宝的嘲讽一样,没有注意到刚才引起话题、看似毫不相识的二人慢慢在人群中消失了。
不过很快的,他们又一起出现在茶楼顶层的贵宾包厢内。彼此之间虽然不曾言语,不过光凭动作也可以看得出来二人之间挺有默契。
茶楼三层,装修极为奢华,大气却又不甚张扬。隔间之外,文房四宝一应俱全,墙上更挂着当朝书法名家的字画,颇有华丽之风,也可以了解这样的地方必定不会只像楼下那群之热衷于坊间趣闻琐事的普通茶客们所能消受得起。
此时端坐在雅间的男子不过二十上下的年纪,儒雅的书生纯白锦袍,一张面如冠玉的容颜散发着温文尔雅的神态,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个谦谦君子,征战沙场的铁血男儿气概被巧妙掩饰起来。
若是不明之人,大概要认定这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公子了吧?
但是实际上又是如何?还真没有人知道。
两人进来以后也不敢将头抬起来,凝视着对方那双绣了祥云图案的锦靴,战战兢兢跪了下去,齐声道:“草民见过世子爷。”
“嗯。”
漫不经心的应承,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尊贵的气息,坐在这里的人是回了一趟东北之后的赵沁云。
此时的他看都不看跪着的两人,掀起眼皮望着窗外的倾盆大雨,问道:“你们……是谁的手下?……
“回世子,”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由那位中年人开口回赵沁云的话,答道:“草民等是华宇大人手下。”
“哦。”
淡漠地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赵沁云挥挥手:“那么接下来……”
“懂,草民懂。草民们这就动身前往甘肃一带。”
“嗯,去吧。”
这回连语气中都透露着不耐,赵沁云开始全神贯注将视线投入到那场大雨里。
华宇是父王手下的幕僚之一,赵沁云知道。结合刚才的那些话,不难分析出出这是事先为自己这边造势。
这本来是好事,但是赵沁云微皱的眉宇却没有松开过。直到室内沉静许久之后才状似自言自语道:“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吗?”
“回世子的话,没有,还是刚回来的样子,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属下认为世子高估了他。”
在室内一个相对隐秘的角落中,一个声音回答道。
赵沁云却摇了摇头,叹息道:“你们还是不了解他啊……这段时间你们都给我提防着点,若是有任何风吹草动也必定要告诉我。掉以轻心只会铸成大错,毕竟那个人……父王着急立威,不了解这边的情况,可是难道连白大人也跟着……”
一个经过那么长时间的研究却依然看不透的人,连性格、能力都不例外,这样的人本身便是危险至极吧?也不知道是出自怎样的心态,赵沁云下意识中的认为,总觉得那个人……会在大事中产生举足轻重的作用。
“你……下去吧。多派点人手,这个时候千万出不得任何差错。”
“是。世子,白大人说等您回来了要为您接风洗尘呢。”
“这时候还接什么风?莫非白大人也糊涂了不成?”
怒斥出去,赵沁云才想到一些别的事,皱着眉宇又道:“我知道了,晚些时候便去拜会。你先去告知白大人一声,切莫着急行事。”
“属下告退。”
等室内归于平静之时,精致的青花瓷茶盅在赵沁云的手中碎成粉末。张开手指的瞬间,他出神般地自言自语:“为何每一个人都看不出杨存真正可怕之处呢?还是说是我太过小心,高估了他?”
没有人回答,一室静谧。
大雨还在无情地下着。
天象上言,连日暴雨定为不祥之兆,连钦天监的人都因为江南连日的暴雨夜观天象推星占卜。
据说,卜出结果的那刻,官员手中的罗盘碎了。
然后又有人看到他行色匆匆的进宫,直为面圣而去,脸色的凝重程度让路过之人全都不敢发问。
这注定是一个多事之秋啊!
安巧却说,若是老天爷下雨,必定是有了伤心事而流泪哭泣。
可是何为不祥?老天爷又在因谁而伤心哭泣?想要探知这些答案是那样的不容易,可是答案偏偏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记忆中,安巧的音容笑貌还依旧在眼前浮动,可是现实中呢?还有安宁、王动、揽月、李彩玉、杨三、甚至是还不甚熟稔的越隆、白启等人。一张张鲜明的脸孔还是那样的历历在目,视线中却再也没有他们的影子。
大雨磅礴而下,洗刷着世间的一切罪恶,却唯独洗不去杨存鼻翼间那股血腥的味道。
其实那种味道并不存在,只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土腥味罢了,但是嗅在杨存的鼻腔中却又是那样的敏感脆弱。
雨势确实不弱,富裕人家在家里头悠闲乐哉,贫苦的人家也找个安稳的地方避雨。因为人烟稀少,整片如织的雨幕中,那一站一跪的两道身影也就显得极为醒目。
终于看不下去了,杨通宝上前开始这三天时间中说不上来多少次的劝说,一开口才发觉因为说过的话太多,嗓子都已经开始哑了。
“公爷,您,节哀吧。人死不能复生,您身上可还有大任,不能就这么……”
劈里啪啦的雨声太过猖狂,杨通宝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其中。做属下的就这么看着主子淋雨实乃大不敬,毕竟这不是洗三温暖。
可是杨通宝也无可奈何。伞,他打过了,杨存只是使了一个眼神,便让他只能将其丢弃。他从来都不曾发觉杨存的体内居然有一股骇人的力量。
距离他们回来已经是三日的光景了。杨存是跪着的,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是一块烧焦了的匾额,上头原本气势恢宏的描金大字没了,依稀看得出来一个“壹”字和一个残缺不全的“口”字。
而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断壁残垣的狼藉,经过雨水的冲刷,更添杂乱。
离开之前,这里还曾经是杭州城数一数二的好地方,这才过了多久的时间?
如果不是在军营中练就出来的冷静自持,杨通宝都要以为他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纵使再怎样的冷静,虽然没有像杨存那样的双目通红,杨通宝的眼圈也还是红的。毕竟都已经是接触了那么久的人,心里终究是……
扭曲的容颜,血红的双目,这时候的杨存,还真不能用英俊两字形容。抬头看着面前的混乱景象,杨存的目光令人心惊胆颤。
“人死不能复生?哼,那我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有那些人,既然有胆子做,那我也一定会让他们尝尝后果。”
其实此时杨存更想爆一顿粗口,毕竟那样才来得痛快,但……他还是忍住了。
三天的时间足够让自己想清楚一些事,毕竟那种过分夸张的表演……有点累人。
再说,爆粗口那件事不怎么适合现在这种庄严的气氛。若是自己在表面和背地里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跳着脚高声叫骂:“老子操你们十八辈的祖宗……”
岂不是成了跳梁小丑?
好,很好,既然想玩,爷就陪着你们玩盘大的。
声音同样不是很大,也一样消失在雨声中归于平静。但是那抹看似淡然实际上却承载太多东西的寒眸中结上一层厚厚的冰霜,又很快破裂开来,幻化成了一点一点凌厉的寒刃。
杭州到津门,再由津门回到杭州,一去一回花了一个月的时间。
其实按照最初的计划应该不超过二十天才是,可惜计划失败,没有想到居然会中了荣王和魔门的人一起设下的圈套。
一个月的时间,再次站到这里,杭州城中却再也没有一品楼。听他们说是失火了,又听说是因为意外。也听说,那一夜的大火照红了半边天,诡异得异常,连救火的人都不敢上前。
所以只好看着它烧。
事情发生的时间,距离杨存回来也就是三天的时间。
三天……三天……若不是为了筹划算计靳冰……若不是为了压制体内的炎龙……
又或者根本不曾离开过杭州,那么……
生活中,向来就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悲剧发生了,就只能睁开眼睛面对,连逃避都显得那么软弱无力。
街坊间的传闻何其多,但是真正的事实又有几个人知道?关键还是出在住在里面的人神秘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因为此事涉及当朝国公爷的家眷,所以更深的内幕人人都闭口不言。
在街间传闻里,这些自然就成了怪诞的通灵事件,其实殊不知世间最可怕的并不是鬼怪,而是人心。
靳冰说:“杨存,有人说要真正摧毁一个人,不是折磨他的人,而是折磨他的心。那么真相到底是不是这样由你亲身验证一下好不好?”
靳冰还说:“杨存,你还是太过自负了。你以为那些人是那么好对付的吗?就凭你一人之力,做什么都是枉然。你以为在这场较量之中,你只要耍耍流氓就会赢了吗?”
靳冰又说:“杨存,你一定会后悔的。这一刻沉溺在温柔乡里,你知道下一刻等着你的会是什么吗?我等着你后悔的那天。”
靳冰还说……
还说了什么来着?脑海中混乱一片,已经不能清楚整理出来。唯一记得的就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靳冰浑身澈裸的躺在自己怀中,脸上悲愤交加,无力于自己的为所欲为。
所以那个时候杨存只当她的话是悲愤之下的威胁,所以也没有特别在意,反而用一种吊儿啷当的样子擒住她的下巴,淫笑连连:“放心,美人,我一定不会后悔的。谁教你长得这么祸国狭民?看一眼,就让男人的心都酥了啊……”
指尖上,靳冰幽芳的体香已经没了,但是那种撩人心弦的触感还留在脑海里。
当时自己信誓旦旦说着不会后悔的话,可是不过过了几天的光景而已,便后悔了。
他妈的后悔到肠子都青了啊!
现在懂了,完完全全地懂了。自己自作聪明,到头来,还不是被人狠狠地摆了一道?
老子操你们十八辈的祖宗啊!
没有人知道,在冲进那片狼藉中没有找到自己想找到的人时,杨存的心境是多么的绝望。也没有人知道,在过往行人中的窃窃私语中,杨存的心是怎样的一寸一寸冻结成冰。
整齐的脚步声由远至近而来,其中还夹杂着马蹄声,一步步的踩下去,水花四溅。
放眼望去,大队的人马呼啸而立。其中一身官服的中年男子显得醒目无比,身后自然是有人为他撑了华伞,免得雨水湿了、脏了他那身锦线织就的荣耀。
杨存已经回来三天。当朝堂堂敬国公家眷出事,身为杭州知府的白永望才出现,这其中的蹊跷恐怕只要是稍为有心之人都不难猜测出来吧。而跪着的杨存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白永望,眼神变得更凌厉,与往日那个世故圆滑的他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雨势并没有因为来人而有所缓解,等白永望走近之后,脸上的惊讶一扫而过。
他遮了伞,衣裳自然不湿。不曾遮伞并已经卸下蓑衣的杨通宝浑身已经湿透。可是毫无遮拦地站在雨中的杨存周围却是一如既往。这雨似乎是长了眼睛似的,只洗刷掉他身上的尘土,那普通的布裳上却不曾沾染分毫雨水。
这也难怪白永望惊讶了,这个现象连杨通宝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