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袁,单名一个”飞”字,自然而然的,我爷爷也姓袁,我自幼父母双亡,是爷爷一手将我养大的,可是,对于这个从小相依为命的袁老先生,我竟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不是我糊涂,而是我这个爷爷实在有点古怪。龙腾小说网 ltxsba.com
爷爷在电话那头明显地沉默了片刻,良久才道:”飞儿,你有空过来一下吗?”
”好!我这就来!”我利落地答应着,反正我这私人侦探所门可罗雀,也不会有什么大生意上门。出了门,我直接奔回老家,我老家就在潘家园,只不过不做古董生意,门口的房子租给别人开了个铺子。
我直奔后院,我的爷爷袁老先生靠在一张藤椅上,懒懒地晒着太阳——他已经很老很老了,老得脸上只剩下了一层黄黑色的皮包着骨头,佝偻着身体。事实上,我连爷爷的具体年龄都不清楚。
”爷爷!”我轻轻地叫了一声。
”飞儿,你来了!”爷爷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被我一叫,似乎是吃了一惊,过了一会子才哆嗦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巍巍颤颤地说:”我们到屋里说话。”
我扶着爷爷走进房里,爷爷吩咐将门关上,我心中不解,但还是按照他的意思将门给关上,爷爷自己动手,把窗帘也拉上,整个屋子一下子就暗了下来,我怕爷爷看不清,忙着按下了日光灯的开关。
爷爷扶着我的肩头走进他的房间内,爷爷的房间里没有什么东西,仅仅只有一张老式木头床,一张缺了一条腿,不得不借助墙壁摆放的三脚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把旧式的收音机,如今,在收音机的旁边,搁着今天的北京日报。
我看到那份报纸,不禁呆了呆,这两年做私家侦探,多少也学了一些破案推理——像我爷爷那个年代的人,不识字的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从小到大,我也从来没有见过爷爷看过报纸,在我的心中,爷爷和很多很多的老人一样,目不识丁。
可是,如今他桌子上搁着的这份报纸,却是显得无比的突兀,难道说,我的爷爷居然识字?
爷爷说:”飞儿,把房门也关上。”
我依言关上房门,心中更是感觉不对劲,爷爷今天好生古怪。爷爷扶着桌子,在唯一的一张木质椅子上坐了下来,吩咐道:”飞儿,你到床底下去,将那个描金红漆箱子拖出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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