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辛辣的冷酒下肚,胃里滑过一阵重重的痉挛,一丝揪痛涌上心口。更多小说 ltxsba.com
没错,医生是有警告说她不可以再烂饮,她的胃再糟蹋下去就会出现问题。可是今天不同,今天是母亲的忌日,一个对她最重要的日子,她一定要喝点酒陪陪母亲。
又灌饮了一口,胃里的揪痛渐渐演变成翻江倒海的气势,绞痛的感觉让她蓦地刷白了脸。大滴的冷汗从额角滚落下来,已经分不出是酒精的作用还是疼痛的侵袭,意识闪过阵阵恍惚与昏眩。真糟糕,好像真的要晕到了,怎么办?
她努力咬牙逼回一丝清醒,伸手掏出手机想翻号码求救。手机里寥寥无几的几个号码讽刺着她做人的失败。唯一一个算是朋友的名字出现在眼前——林嘉。
一只手按紧愈来愈痛的胃,另一只手哆嗦着接通电话。响了一声,那边传来一个很该死的公式化声音:您拨的手机已关机……
关机。她这才想起来林嘉去s市出差了,要去一个礼拜,前天才打电话跟她道过别。
四周只有空寂的风声滑过耳际,墓地位于市郊位置,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来,来了也不一定会发现她,因为这里是母亲的私人墓地,离其他墓群还有好几百米远。
天要亡她吗?也好,死亡对她来说并不是多么恐惧的事,来吧,她真的不在乎。
风声仿佛弱了,清冷的光线变得模糊,意识在混沌,然后——终于远离。
2
意识渐渐转醒,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目的雪白。
随风翻动沉重的眼皮,刚想翻个身,胃部的刺痛立刻席卷全身,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最后的意识还停留在冷寂的墓地,而现在她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是谁发现了她又送她来的医院?
左手正吊着点滴,满满一玻璃瓶的药水通过那根细小的塑料皮管一滴一滴落下来,速度慢得能把死人逼活。该死的,是哪个鸡婆医生在她身上插管子的?有问过她同意吗?
费力地转过身子举起右手去按急救铃,几分钟之后病房门被推开了。
大踏步走进来的挺拔身影让她微微一愣。困惑的话本能地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是罗新,那个几天前曾握着她的手说要守护她灵魂的大言不惭男人。别于上次的西装笔挺,今天他穿着雪白的医袍,客观角度来看,依然帅得很没天理。
罗新走到床边,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声问:“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随风挡开他透着温热的大手,苦着脸开始抱怨:“别摸我头,我又没发烧,我疼的是胃好不好?还有手也疼得厉害。”
罗新搁下手里的巡房病历不解地问:“手为什么会疼?难道是之前有撞到了?”他替她检查的时候并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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