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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颇重的我当然要过去看看,将黑剑别在腰间的草绳上,我纵身一跃跳到了那缺口处,这溪水还真不浅,顿时我就被背上的金刀所累直直沉了下去。龙腾小说 ltxsba.com(笔趣阁 ..)不过这也不全然是坏事,从这支流处出来的水势颇急,若没有金刀这个重物,措手不及下可能我会直接就被冲开。
费力的游过缺口,再向前游了一段,压力顿减。浮出水面后,却发现这条溪两侧都是悬崖峭壁,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既然已经到了这个田地,再退出去就没意思了,我努力的摆开双臂,朝上游游去。
这一游真游了好久,加之背上还有个金刀累赘,差不多游了两个多小时才看到前面有几块大石头将去路拦住。我心中暗道一声苦也,看来我这是来到公孙止那绝谷来了,前面挡路的大概就是所谓那九块石屏风,当初杨过他们一行六人,还是有船,合力才能通过。我现在全身力气用尽,即使把背上累赘扔掉也无法游回绝谷入口去。
也只好再游近些看看了,咦?那光秃秃的石头上竟然有一条绳索垂下,绳索最下方的旁边还有一个被磨的发亮的大铁环牢牢被钉在石上。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上天知道我游到这里走投无路,故而天降这绳索来救我一命?我甩了甩头抛去这荒诞的想法,抓住绳索向上攀去。
爬上石头后向谷中一看,却让我呆在了那里,这里就是书中所写那风景绝胜的罕见美景之地吗?怎么我此刻在月光下看去,分明是片片荒山秃岭,不要说仙鹤白鹿、松鼠小兔,怕是连老鼠都不爱待在这种地方,比起我先前所在的山谷差得更是天地之远。
第一卷 学成文武艺 第五章 公孙遗族
…………… 飞身跃下石屏,在水中游不多时就来到了岸边,上岸后静待内力自动催发蒸干衣服,我这才借着月光仔细打量起四周来。
地上杂草丛生还看不出什么来,但那一根根倒在地上焦黑的树干,还有遍地可见的黑秃树桩却告诉我,这里曾经发生过火灾。我又朝前走了几十步,火灾的痕迹到处都是,拨开地上的杂草,也满是一道道的焦痕。
莫不是杨过他们烧绝情花时,把这山谷的草木都引燃了?想想又不太可能,除非蓄意放火烧山,只烧一片情花丛应该不太可能蔓延到整个山谷。而且这谷中气候潮湿,草木往往四季常青,又靠近水源,就是着了大火扑灭起来也很方便,怎么会烧成这个样子?
带着心中的疑问,我顺着一条前人踩出来的小径向谷内深处走去,越往里走,旁边被烧断的树干越多,杂草也越是茂盛。行不得里许,小径崎岖了许多,由平路转成了山路,在这夜里更显得难走了。
我自然知道这前面就是谷中弟子居住之处了,于是便加快了脚步,希望可以找人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点火光映入眼帘时,我知道地方到了,但我也不敢贸然过去。小龙女和这谷中人虽然说不上有仇,也说不上有恩,但站在他们的角度看来,小龙女却恐怕难逃一个灾星的名声。
我若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恶言相向恐怕还是好的,如果一言不合动起手来,最后吃亏的还是我。既然想好了,我就遥遥的绕着那点火光,找到蓬草最茂盛的一面悄悄的藏在蓬草中潜行了过去。
火光渐渐近了,却不是我想象中的大火堆,现在看去只是一个小小的篝火,篝火旁边还围坐着几个人。再靠近一些才看清楚,围坐在火堆旁的原来是几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他们一边伸手烤着火,一边相互说着话,看样子并没有人发现我来到了他们身旁。
我把呼吸尽量变的和缓,静下心来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看能不能解答我心中的疑惑。
“绿蕊怎么还没回来,我担心她出事……”一个本来一直沉默着的老者忽然开口道。
“那孩子福大命大的很,你个老乌鸦把嘴给我闭好!”没等那老者说完,一个老妪马上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是啊是啊,若非她经常出谷给咱们几个老不死的弄吃的,咱们这些老家伙早就饿死山中了。”另一个老者开口接道。
“要不是那郭姓恶女放火烧山,咱这住了多少代的绝情谷怎么会变成这样?要不是那恶女乘谷中弟子都被制住,下重手把咱们散了功,这火怎么会救不了?”先前打断别人说话的老妪咬牙切齿的说完了这段话,又愤愤的握紧了干枯的拳头,脸上的表情也在火光映衬下变的狰狞了起来。
“后来那郭夫人不是带人来救火了吗,她还把咱谷中的失去武功的弟子都带出去另谋生路,要不是咱们几个老家伙故土难离,也不必拖累绿蕊和咱们一起在这里受苦了。”坐在老妪对面的老者开口劝道。
“哼,假仁假义,她女儿做下了错事,却一点责罚都没有,只想着怎么来补救,怕是她做这些也只是为给那恶女消业障。”老妪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只怕是业障越消越多,迟早那恶女要受天谴!”
“不说那恶女了,绿蕊今天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弄的我老婆子也开始担心了……”
“这个……绿蕊出去的时候和我说过要去做什么……”那个刚说过一句就被老妪打断的老者说道。
“快说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快说快说!”旁边几个老人听他这么说,马上七嘴八舌的询问开来。
“都别说话,听他说!”老妪的一声吼,让另几个老者都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那老者此时忙缓缓的解释了起来,原来这谷中的粮食都是靠这个叫绿蕊的女子出谷去买,最近谷中粮食罄尽,绿蕊下山去村中买时,却偶然发现卖粮的这家小孩竟然拿了家里的镯子去换零嘴吃,当时她没把事情捅破,回到山上后却越想越觉得应该告知那家大人。这么辗转了数日,终于和这老者说了一声,就下山去了,直到现在也没回来。
我听这老者说完,脑子里将几个关键词连了一下,绿蕊、镯子、偷东西……莫非山下那个被追的绿衣女子就是绿蕊?她只是去告诉这么一件事怎么就会被追?还被喊成是贼……难道我做错了?我心里顿时变成了乱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她说过要去哪个村子吗?”我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谷外十里内只有那一个村子……”
没等这些老者反应过来,我将背上的金刀解下,朝他们所在的石屋前一扔,飞速疾退而去。隐约听到一句:“谷主……”时,我已经飞奔到了下山的小径处。跑到这里我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一些,此时天色太晚,而且我背着重物游泳了太久,根本没有力气再游出去,即使游出去了,又如何能准确找到那个村子,想到这些,我颓然叹了口气。
如此看来只能等天亮后再行计较了,我匆匆顺着小径下得山来,按捺住心中的不安,在水边找块干净地方,拔来杂草铺上,躺上去后却怎么也睡不着,折腾了半夜才缓缓睡去。
天刚蒙蒙亮,我已经醒了过来,起身在水边来来回回转了几圈,想清楚了该当如何去找那个村子,我这才跃身跳入水中。
游泳到石屏处,依旧有条绳索垂将下来,攀着上去石头再跳入水中,在清晨冰凉刺骨的溪水中,我奋力的向外游去,因为是顺流,而且我毫不吝惜自己的体力,加之身上也没了累赘,昨天花了两个小时的路程,今天半个小时多些我已经游到了两溪汇合的缺口处。
上岸后先等衣服干掉,然后我顺着溪流朝下游走去,走了约莫和昨天沿河走差不多时间,停下脚步一头钻入了林中。等穿出了林子后,我上到附近最高的一个秃秃的小山丘上,眺目朝四周远远望去,很快一片朦胧的炊烟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
我一刻都不想耽误,立刻就飞身朝炊烟的方向飞奔而去,跑着跑着,可能是因为太过用力,那熟悉的热流竟然也出现在了腿上各个关节处,这下更是如带了风般越来越快,渐渐的只要轻轻一点脚尖就能窜出去很远,我真正有了在用轻功飞跑的感觉。
用这样的速度跑了许久,那看来并不很远的炊烟才慢慢的清晰了起来,看到村子就在眼前,我才渐渐停下了脚步。这时天已大亮,想悄悄潜入却是不太可能,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正好有一户看来还没起床的懒夫懒婆院中挂着一件粗布衣裙和一方花格头巾,轻轻进到院中取下,囫囵将衣裙套在身上,又用头巾包住脸与头发。
心中苦笑了一声,不管那绿蕊是不是小偷,我现在的行为已经是真正的做贼了……
靠着这身衣服混进村中,倒也没人来怀疑我,只是看来这个村子不小,却是没有多少人,转来转去也只看到几个闲汉在靠着墙根晒太阳,大概是都去地里种田了吧,我暗自猜测着。这时忽然听到远处一个闲汉说了句“……女贼……”什么的,我忙悄悄凑过去,想听个究竟。
第一卷 学成文武艺 第六章 绿蕊
…………… 刚凑过去,正听那闲汉说道:“……那女贼也算细皮嫩肉,给我做个老婆多好,拉去沉塘太可惜了……”听到‘沉溏’两个字,我的脑袋便嗡的一声,便再也听不清他说什么了。也顾不得什么暴露身形了,我一把抓住那闲汉的手腕再使劲一捏,问了一句,在他杀猪般的叫声中,我也知道了沉塘处的方位。
如疾风般穿过村子后,我向那闲汉所指的方向飞奔而去,又嫌身上罩着的粗布衣裙碍事,几下撕成碎片连同那花格头巾扔在了路旁。
沉塘的地方其实离村子并不很远,只一会工夫我就看到这个有一堆人围着的水池了,离得近了我才放慢脚步,从人群缝隙中看去正是昨天那个绿衣女子,她脚上被绑了一块大石,双手也被捆在了背后,看样子这时正要把她往一条小船上扔去。看到她暂时没事,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悄悄的来到水池边,观察了一下。原来这个水池是在一条河的下游垒坝而成,看样子曾经几次挖宽挖深过,黑幽幽的不知道现在有多深。
这时绿衣女子已经被带到了船上,那船也并不急着离岸,从人群中走出一个穿着副字袍的老者,手里拿了张纸,看来是准备说些什么的样子。那老者走到船前一转身,对着人群喊了声:“不要吵——不要吵——”等嘈杂声稍微消失了一点,就开口说起话来。
据他来说,原来这里地处宋蒙战场边缘,县里太爷早已经跑掉,村中的地保也一下没了权威。现在凡村子中出了什么事,都由这个村的乡老族长按乡规民约来处理。接下来那老者就开始宣读绿衣女子的罪状,先是老张家的儿子指认这女子来村中买粮食时,乘人不注意,就把张家媳妇的银镯子偷去。然后还是老张家的儿子,指认这女子再次来到村中后,因为自己喊了几声抓贼,竟然把自己家的墙柱弄断,把他正在隔壁房间睡觉的祖父母砸晕了过去,现在还生死不知。
念到这里,那老者对着站在人群最前面,一个埋头在一个妇人怀中的小孩问了声:“我刚才说的可有遗漏?”那个小孩仿佛被吓坏了,只是轻轻摇了一下头。可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却能看到他露在衣服下的嘴角正向上弯成了月牙状,他在笑?
这时那老者已经宣布了要将那绿衣女子马上沉塘,我再也不能等下去了,从袖中抽出小龙女在深谷中织就的手帕,对折一下系在脑后蒙起脸来,大力将身旁的人推了一把,马上人群一个压一个倒下了一片,乘着人们慌乱叫骂时,我三步两步飞跃到了那还没离岸的船上,挥舞几下黑剑将船上两人逼下水,再刷刷两剑将绿蕊身上的绑绳砍去。
岸上的人先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行动,最后还是那指认绿蕊的小孩先反应了过来,他没管绿蕊,先就指着我大叫了起来:“这个女人是那女贼的同伙,我亲眼看见她和那个女贼一起将黄家的牛牵走的!”
我恨他小小年纪心肠便如此歹毒,手指一抖,丝环就飞将出去缠在了他的脖子上。那小孩性情也真是凶悍,竟然丝毫不怕,还伸出手来想抓住丝线。我眉头一皱,想要让他吃点苦头,就使劲往回一收,没想到——冰蚕丝那端的环刃正好贴着他的颈大动脉划过……
小孩的手还僵在空中想抓住那此时已不在的丝线,脖颈上细细的伤口却喷出长长的一股血剑来,那血一直喷着,我仿佛看到他脸上闪过一丝害怕的表情,然后小小的身体就向后倒去。岸上的人群此时才醒悟了过来,他们有的大哭、有的大叫、有几个强壮的村民马上向小船扑了过来。
这时的我已经完全被吓呆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脑中完全被这一个想法所占满了,手脚也变的完全僵硬,直到自己解开脚上绑绳的绿蕊把我硬拖着跳进塘中,我才机械的划动手脚跟着她从塘中逃入了上游的河里。
不知道游了多久,甩开了追来的村民,又游进了林中,直到游到一条小船处,我才被绿蕊硬拉着上了岸。上岸后我感觉自己好象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下坐在草地上再难起来。绿蕊也不理我,她默默的将拴在树上的小船缆绳解开,然后拿着绳子坐我旁边静静的看着我。
过了好长时间,我才从这种痴呆状态中回过些神来。苦笑了声,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我竟然杀了人,而且杀的还是个小孩……想到这里,我的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了起来,绿蕊看我有了反应,轻轻的站起来,弯腰抓出我一只胳膊,费力的将我扶起。我勉强笑了一下,说道:“我没事的。”刚想迈步,没想到腿一软,如果不是绿蕊扶着,差点就摔倒了。
最后还是靠着绿蕊的搀扶,我才能上到小船去,安置好我,绿蕊坐在船尾划起了船桨,我看着船桨划过水面的细细波纹,心里仿佛平静了一些。这一切都是假的……这一定只是书里的事情……我没有真的杀了人……我只是把书中的一个人物杀死了……不断的催眠着自己,不断的给自己心理暗示,努力想让这段记忆成为过去,最后好象真的感觉好了一些。
对着绿蕊笑了一下,我伸出了手说道:“我来划吧,我力气大。”这时才觉得脸上凉凉的,原来那方用来遮脸的手帕刚才在水中时已经不知被冲到哪里去了。绿蕊却神色如常的停下桨站了起来,把我让到了船尾,我接过船桨划起来,心中却有了一丝诧异。
此时的我也没精力多去想,只觉得脑中的大半神经已经锈死,我只能调用其中很小的一部分来思考。渐渐的船行了很久,在绿蕊的提醒下,划进了绝情谷的入口,接着又划了一段,到了石屏前,我停下桨,看着绿蕊把缆绳系到石上钉着的那个大铁环上。
本来一路都沉默寡言的绿蕊,此时却忽然开口说道:“这铁环是黄蓉派人钉在这里的……”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马上又自己接道:“我自小长在谷中,从没被差出去办过事,这绝情谷好象就是我的一切……”
我不明白她要表达什么,于是就静静的听着。这时绿蕊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的性子很毛躁,常常不听别人说的话,只知道自己一条路走到黑……”
这时绿蕊忽然转过头看着我的脸,说:“虽然长的很像,但你不是柳姑娘……”
我微微一愣,她又接着说道:“那位柳姑娘好象不是尘世里的人,她的眼神,她的一举一动,完全不带一点烟火气……我有段时间恨过她,恨她的来到给谷中带来了灾难……但自从被散功后,我想开了很多事情,那样一个如同与这大千世界完全无关的人,任是谁也不能责怪她了……”
说完这段话,绿蕊猛然站起身来,一把抓住石屏上的绳索,慢慢的开始向上攀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石顶,再也没看我一眼。
第一卷 学成文武艺 第七章 行船遇敌
…………… “轻舟百舸千帆下,翠叠崖险过万峰。”摇晃不定的大船上,感受着江风袭来的阵阵凉意,我轻声念了句不着四六的歪诗。
离开绝情谷已经月余,我身上穿的还是那日夜里绿蕊在我睡着时悄悄送来的绿衣,时间果然是淡忘一切的良药,我现在好象已经被从杀了人的阴影中释放了出来,但那种恐慌却还留在心中不肯离去……
说来也好笑,这身偶然穿起的绿衣竟给我带来了不少便利。原来,自从那些散功后的绝情谷弟子被黄蓉带出山谷,流落江湖各自为生后,黄蓉便透过丐帮通告天下,说道从今往后,只要不是这些人故意惹是生非,江湖中人若来欺凌他们,便是与丐帮为敌。
丐帮现在虽已有些衰落,但毕竟还是江湖第一大帮,说出来的话自然有一定的威慑力,况且丐帮弟子遍步天下,消息太过灵通,这些绝情谷弟子受了委屈,立时就有丐帮为其出头,弄到现在这些绝情谷弟子竟然隐隐有了些人上人的感觉。
我这一路入川,竟然平平顺顺,没遇到什么大的危机,这身衣服真是劳苦功高的很。可我也知道,怕是从入川这一刻起,这身绿衣也不能带给我太大保障了。这一船的武林人士,怕都是冲着和我相同的目的而来。
抢夺武林秘籍,这三流武侠小说中常见的情节,却是让我千里迢迢来到这川中的原因。
那还是在刚离开绝情谷没多少日子的时候,毫无目的到处游荡的我偶然听说了川中有武林秘籍出现的传闻,接着又走了很多地方,发现这个传闻几乎到处都可以听到。
本来我还没当回事,可接下来竟然有一小部分的秘籍残章流传出来,虽然只有很少一点,可据说好多武林名家看了那些残章断篇之后,马上就动身往川中而去。而真正让我动心的是,又有传闻传出有名家看了残章,研究一番后说这武功有洗髓易骨之效,即使武功全失的人练了也可以恢复功力云云。
本来好象九阴真经也可以帮人恢复武功,但我现在实在没有勇气去到古墓,且不说遇到杨过该当如何,就是让全真教的道士们看到了,怕这小龙女重出江湖的事马上就会传遍武林……
想到这里,我随手拨开头上斗笠垂下的轻纱,想仔细看看这江上的景色,没想到刚刚没看几眼,就听到岸上有人“啊”的叫了一声,我转头望去,却看到一个白衣骑士在马上正目不转睛的呆看着我。
我忙将手放下,让轻纱继续遮住面庞,心中暗悔不已。这人是谁?他认得小龙女?莫非他是杨过?我该怎么办?无数个问题顿时涌了出来,我定了定神,再也不看向岸边,同时心中安慰起了自己,说不定那人其实不认得小龙女,他只是被小龙女的容貌所惑才露出那副表情,如果是杨过的话,他早就不顾一切追过来了吧,最重要的,是现在想来,那骑士分明双臂健全,当然不可能是杨过。
虽然有些牵强之处,但心中的这些解释还是让我平静了些许,也让我更谨慎了许多,想来认得小龙女容貌的江湖中人恐怕并不在少数,若不想暴露身份,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转眼间,船又行出了很远,两岸已经完全是群山峭壁连绵,那骑士就是想要追来也是不太可能,我终于完全放下心来。我并不担心同船的这些人,他们现在满脑子都已经被秘籍两个字占满,相互之间充满戒备,对我这个身穿招牌绿衣,已不能对他们构成威胁的人根本就漠然视之,我也落得逍遥作壁上观,看他们如何相互排挤侵轧。
袖中还有十几两碎银,是我出谷时去那城中富户家里劫富济贫而来,虽然济的只是我一个人的贫……想来可笑,我这个痛恨劫匪的人,初入江湖做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去打劫,人生际遇奇特之处莫过于此,真是叫人叹息。
这时虽还处于宋蒙战争期间,但由于襄阳这个大宋门户被郭靖夫妇牢牢守住,中原其它地方都还算平静,物价也甚是平实,我这一月行走吃住花费加上这船费,只用掉区区五两纹银。
“前方有急流,请甲板上的各位退回船舱中,以免发生危险!”一个船夫跑来喊道,喊完他又马上跑到别处通知去了。
船上所载江湖人物虽然平时好勇气斗恨,最不喜被人管束。但这大江之上自与陆上不同,一个不小心掉下船去被卷入船尾湍流中,怕连尸骨都没法去找。故而这些人听到喊声,一个个忙乖乖的往舱中走去。我也将折起一半的面纱完全放下,尾随在最后走向船舱。
眼看就要进入舱中了,却忽然异变骤起,猛然一道劲风就从舱门右侧朝我头部袭来,幸好我的反射神经还过得去,足尖轻点了一下甲板朝后疾退而去。那劲风一击不中,马上就由直击变为横扫,我看来势凶猛,却不知如何抵挡,只好在飞退中再次朝甲板上一蹬,斜斜飞起,躲过这一击落在了船舷之上。
这时袭击我的人终于露出了身形,透过面纱看去,原来竟是个手执流星飞锤的虬须大汉。我在上船时见过其一面,其后这人便躲在船舱内再也没见过他出来,不知为什么竟然会忽然袭击起我来。
没等我开口叱问,那大汉先哈哈的笑了几声,抢先开口道:“果然你这娘儿们是在冒充那绝情谷弟子,早就看你不对劲,一试之下果然就露了马脚,哈哈!”
这厮说话时眼珠不停乱转,分明是在胡说八道。看来他是想引我分神反驳再乘机出手,既然明白了这点,我也不和他废话,只是冷冷的透过面纱盯住了他握着流星飞锤的手。
见我不开口,那人转了下眼珠又说道:“原来不但是个冒充的假货,还是个哑巴,既然如此,我就代丐帮黄帮主教训一下你这个招摇撞骗之徒吧。”说罢,他就将手中的流星飞锤旋转几圈后直直扔了过来。我看那满是黑刺的铁球飞来,心中是跳开还是用丝环缠住铁链的念头还没动完,忽然就从旁边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来,轻轻将那铁球抓在了手中。
我和那大汉同时朝那手的主人看去,矮胖的身材,一身丝绸员外装束,脸上永远笑迷迷的表情——正是我们所乘这艘大船的船主。
好神奇的事情,这位船主身高不足五尺,却可以将击向站在高高船舷上的我的铁球一下就抓在手里,也没见他有跳纵的动作啊。而且我根本就没发现这位船主什么时候来到旁边的,看对面那家伙的表情,他好象也没发现。高手,这是我来到神雕世界遇到的第一位高手,我在心中下了结论。
这位高手却好象没有一点高手的自觉,他松开手中的铁球,让对面那人收回后,又各自朝我们俩抱拳鞠了一个躬说道:“请两位客人不要大动干戈,以和为贵才是,前面就是急流区,请卖给区区一个面子,等过去了急流区下船后再觅地解决两位的纠纷吧。”
说完后,这位船主又给我们鞠了一躬,才慢腾腾的转身离去。
我和那虬须大汉互看了一眼,那人“哼!”了一声就慢慢退回了舱里,我正考虑是不是要跟着他进入舱中。甲板远处单人小舱中却出来一个人,对我喊道:“如果姑娘不嫌弃,请先到我舱中暂避风浪如何?”
第一卷 学成文武艺 第八章 急流
…………… 看了眼大船舱中挤在一处闹轰轰的人群,斟酌片刻,我立时答应了一声,便跳下船舷朝那人所在小舱走去。走得近来才看清,那舱门前所站原来是一位身着儒杉的中年文士,这位文士颌下三绺长须,衣整冠齐甚是修洁,手中一柄折扇却是反手而拿,只能看到扇背一手龙飞凤舞的题字。
走到身前我先行恭身向那文士行了一礼,那文士含笑还礼罢将我让进了小舱中。这小舱与那大舱果然很是不同,一张八仙桌、两张太师椅,都用铆钉将桌腿椅腿固定在了船身上,再大的风浪也不会摇动半分。里面床榻应是临时休息之处,床头挂一把巨型折扇,也为这舱中增添了不少文气。顶上一个小小天窗,天窗顶盖用两根木条支起,让这舱中光线很是充足。
分宾主落坐后,我先开口询问这位舱主人的姓名,好正式表达谢意。
听我发问,中年文士先是“呵呵”笑了一声,这才开口道:“萍水相逢即是有缘,在下陋名实在不足挂齿,蜀中张氏是余同脉,既然比你痴长几岁,厚颜一下,便称我张先生即可。”
我忙向这位张先生正式道了谢,然后张先生又问起了我的姓名,这却让我犯了难,总不能说我叫小龙女吧,而且我也不知道小龙女确切的名字。而我自己原先的名字,我却不想在这神雕世界中提起……最后只好编造说,我姓龙行五,叫我龙五……或者龙五姑娘便好,这后面加上的姑娘却是我忽然想到了自己现在变成了女儿身……心中一阵黯然……行五则是我在家中叔伯兄弟中的排行了。
之后的闲谈中我说的话却是三真两假,想来这位张先生也差不多,不过即使这样还是让我知道了很多事情,原来这位张先生是受泸州知府所聘,要去衙门中做个刑名师爷。这单人小舱也是那知府差人所订,上得船来他才发现船上大多都是江湖人士,幸而一路有船主照顾,也没发生什么事端。
说到了船主这位高手,我忍不住便问了下张先生可知船主是什么身份的人,本来我只是随口一问,问出来还有些后悔,本来嘛,为什么一个文士非要知道江湖高手的事呢?没曾想,这位张先生却原来对船主很是了解。据张先生所说,这位船主原来姓洪名亮生,家中巨富百万,这大江上的生意他几乎都有插上一手,如此豪福为人却是非常谦和,张先生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位洪百万会随自家这艘客船同行。
我又旁敲侧击的问了下这位洪船主身负武功的事,可惜看来张先生也对此不甚了了,渐渐的我又将话题转开,说起这川中的风光来。正说话间,船身忽然剧烈颠簸了一下,在我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时,张先生却已从太师椅背后摸出两条牛皮宽带来,边系边向我解释说此时已经在那江中急流区的边缘,这牛皮带是为了固定身体,防止摔倒受伤所用。
看来和汽车的安全带很类似嘛,这古人的智慧确实不能小看,我将手探到椅后抓到牛皮带,也学张先生将其系在了腰间。弄好后一抬头,却看到张先生正饶有趣味的看着我,嘴角还带着一丝莫名的微笑。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啊,正要开口询问。这时整艘船忽然剧烈的摇晃颠簸起来,怕在颠簸中咬到舌头,我只好紧紧的闭起了嘴巴,也将要问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颠簸的幅度越来越大,这巨大的摇晃颠簸甚至让人怀疑这船是不是会随时解体,而木板相互挤压发出的咔咔声,更加重了这种怀疑的可能性。号称从不晕车的我此时头晕脑涨的感觉也终于让我了解了晕车药的重要性,用余光看去,张先生正闭起眼睛紧紧靠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想是很有些过这种急流区的经验。
也不知过了多久,颠簸的幅度终于慢慢开始减小了,我也学张先生缓缓闭起了眼睛,让自己又晕又胀的脑袋好好休息休息。等船体转为正常的摇晃时,我也休息的差不多了,睁开眼才发现张先生早已经将那牛皮带解开,桌上不知何时取出并泡好的两杯清茶正冒着腾腾热气。推让一番后拿起面前那杯热茶喝下,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头晕的感觉立刻一扫而去。
还没等我询问刚才系皮带时张先生为何发笑,船身又猛的一下摇晃,抓住差点就掉到地上的杯子,身子不自觉向前一倾,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忘了解开腰间的皮带。刚把杯子放回桌上,又将皮带解下,就听外面噔噔噔的跑过一个人来,停在小舱门口喊道:“请那位姑娘出来说话!”
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我也只好先和张先生说了声抱歉,便站起身向外走去。走到外面,却发现这时船已停在一个小小码头上,大舱前面的甲板上几乎已经站满了人,而跑来传话的水手只说了句让我过去那边,就又跑开了。
正要起步,却发现张先生也跟出了舱来,没等我开口,张先生就先说道:“好象很热闹的样子,一起过去看看如何?”我当然没理由拒绝,于是就答应了一声,两人并排朝那方走去。
走过去一问,却原来是因为前面我与那拿流星飞锤大汉的打斗,破坏了上船时曾经告诫过的船上规矩,因此这便要将我赶下船去。这时那笑眯眯的洪船主并没有出现,一个干瘦枯高总管模样的人将一半船资交还给了我,让我马上就下船去,以免耽误了其他客人的行程。
我也不想辩解什么,和张先生道了别,又说了几句话,这就要下船而去。那总管模样的人却好象是嫌我太拖沓,狠狠“哼”了一声,然后抬起脚来,在我站立的船板上重重顿了一下。张先生此时也貌似不经意的向前迈了一步,也站在了这块船板上,又对我说了几句路上小心之类。
走下搭板后,站在码头上和张先生挥手告别时,正看到那总管模样的瘦子气急败坏的转身走掉,然后在几声轻微的木板断裂时的脆响中,大船又起了锚,当我放下不断挥舞的手臂时,船已消失在了曲折绵延的大江之上。
看来只好再找一艘去泸州的客船了,我在心中盘算着,如果走陆路的话,川中山峦绵延,起码会比走水路多出一半路程,而且需要更多的路资。我的本性是不允许自己多花钱的,于是找船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可惜在码头上打听了半天,只说今天会有一艘商船在这里加水,客船是一概没有,而且一般客船也不会停靠在这个小码头上,如果想搭乘的话,只能乘小船再往前行,到达下一个大点的码头去。再一打听,原来那些小船专在这里等这种营生,个个都是宰客没商量,抓住一个算一个,心黑的很。
看来现在只剩下两条路,一条是去乘小船被宰一把,另一条则是从陆路走,得花更多的时间和金钱在路上。这两条路我都不想走,看来只好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让将要到来的这艘商船搭我一程了,可惜问过了这商船的规模后,我也知道这个是希望渺茫的事情。
等啊等啊,终于等到这艘大商船了,远远望去,这船真的好大,几乎和那艘载满江湖人士的巨型客船差不多大了。但我却宁可这艘船小一点才好,越大的商船,规矩也是越多。一般小点的商船为广结善缘,还为了可能拉到的商客,故而顺便搭乘一两个单身乘客也是常有的事。而大商船一般做的都是固定买卖,除非你是什么名人或者与老板有什么关系,一般人等根本不要想能上到船去。
等船靠岸后,我走上前去问了问船上下来的水手,果然,这艘陈记商船从来都不允许外人上去的,甚至到了地方接货时,双方也只在码头上交易,并不登船。看来只好去找那宰人小船了,我叹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去,那商船上却气喘喘嘘嘘的跑下一个人来,朝我这边叫道:“那位姑娘请留步!”边喊边继续跑,好几次还差点摔倒。
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跌跌撞撞跑到我身边的这个人,我开口问了句:“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那人喘了几口粗气,才稳定住情绪说道:“不知姑娘是否需要搭船离开,如果是的话,请跟我来。”说罢,便摆了个请的肢势,等待我的回答。
这可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了,我也没多考虑,当下就回答说是,抬脚跟那人走向商船时,脑中已经开始计算能省下多少钱来。
可刚从搭板上到船舷后,我伸出的脚却又缓缓收了回来,那位曾经在行船中见过的白衣骑士,正站在对面……
第一卷 学成文武艺 第九章 舟行
…………… 看见此人,第一个想法:赶快转身走,不搭这船了。第二个想法:就这样走掉的话有点太欲盖弥彰,或者应该装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找个借口离开。第三个想法:眼前这个人看样子比我还紧张,怕是我一说话就会把他吓走,是不是要找个事端做借口离开呢?
正当我犹豫该当如何离开这个问题时,江面上忽然传来一句清亮的笑声:“呵呵,磨磨蹭蹭、婆婆妈妈岂是我江湖儿女形状,若小姑娘是准备去到泸州,不妨和我同撑小舟顺江而下,也可领略一下这江中骇浪和沿途美景,岂不快哉。”
我谔然抬眼望去,只见离这商船十几丈远处,有一叶小舟正随江中风浪起伏,舟中所站身穿黑色衣裙,头戴黑纱斗笠的女子,正是发话之人。见这女子装束与我有三分相同,先就生出几分亲近之心,再看那叶小舟在这大江中虽随浪起伏,但船身却并无倾覆之虞,而且说完话这片刻,江水滔滔朝下游流去,这舟却还能保持在原位不动,这份操舟之功怕也是冠绝天下了。
此情此景,顿时让我心中升起一股豪侠之气,当下说了声“借此物一用。”未等船上众人反应过来,随手抄起竖放在船舷上的一节竹片往那江中一抛,身形也同时随那竹片疾射而出,飞出几丈后堪堪就要落入江中,脚尖刚好在先行落在江面的竹片上轻轻一点,待那竹片被江水冲得无影无踪时,我已落在了小舟之上。
小舟微微一晃马上恢复了平衡,看来这船底似乎坠了重物。那女子看我飞身过船的手段,先喝了声采:“好俊身手。”然后将手上长篙在水中一划,这小舟便如一支利剑平贴着江面飞射了出去。竟然用篙?我感受着飞舟速度的同时也惊异起这撑船的工具来,按理来说长篙一般都用在比较浅水的地方,用来划水还不如一只小桨管用,这女子功力在此即可见其一斑了。
再看看舟上装饰,镂空小窗、篷盖也做成了仿古之状、窗上还垂下两条红绫飞沿,舟身两侧也刻满了花鸟鱼虫各式图案,怕是这小舟还真是一支长篙泛舟湖面那种,不知为何竟然会被这女子驶入了大江之中。
那黑衣女子并未回头,此时却开口说道:“这小舟本是那豪官女眷游湖所用,如今却被我用来代步江上,也算物尽其用了,呵呵。”我微微一笑,接口道:“敢问前辈姓名,也好晚辈称呼。”那女子犹豫片刻说道:“我有一真一假两个姓名,真名只说与知交好友知道,你我现在还不熟悉,就将假名告诉你吧,你叫我卓一韦即可。”
说假名还将原委告诉对方,这位卓前辈还真是有趣的很啊,而且听话语之间语气真诚,毫不做伪,如此奇女子,顿时让我好感大增:“却不知卓前辈此去泸州是否也是为去找那秘籍下落,若是的话,不知晚辈龙五可否与前辈同行。”
这位卓前辈听我说完,轻笑一声说道:“所谓的秘籍是否真有尚还两说,即使真有什么秘籍又与我何干,我是看你这小姑娘在码头上问东问西毫不避讳,和我以前颇有几分相似,这才决定载你一程,我去泸州另有别事,却是不能告诉你了。”
听她说看到我在码头上所做的事,让我很有些惊奇,当时我差不多把那个小小的码头都转了
神雕之龙儿别传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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