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清虚子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陈易都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个地方,即是为了好奇,也希望能找出这些人的死因。更多小说 ltxsba.com
自相残杀不小心同归于尽?还是瘟疫横行,超出他们的医疗水平,只能一起死在这个封闭之地……
在答案揭晓之前,可能性很多,陈易的好奇心足以害死一只猫。
试想一下,若是不小心发现了这些瀛洲人的死亡原因,那是多大的成就感和乐趣?
心里面很痒痒,但他也没有急于行事,而是将神念铺散开来,小心观察这里的每一分每一寸。
在与东鹏王战斗的时候,他的神识可是如长江黄河般的铺展开来,却没有发现此处的玄机,肯定是有蹊跷的,至于有没有其他可以要人命的机关,这也很难说。
清虚子虽然虚伪了些,没有冒险独自进来,还是十分正确。
神识刚刚展开,陈易就发现了不对劲。
“嗖!”
如同一阵狂风掠过,沉积万年的烟尘四起,地板墙砖“咔咔”响动,不多时,这里就被陈易剥下来一层,也露出了那不对劲的地方。
又是一层阵法!
密密麻麻的阵法条纹曲折蜿蜒,朱红色,或粗或细,时长时短,既像一条条扭曲游动的小蛇,又是一道道静谧悠远的小路。
就是这些阵法屏蔽了他的神识,但它的作用只是单向的,遮掩屏蔽外部的神识探查,在里面却是一览无余,不仅仅可以发现阵法,还能透过屋顶,探查外部。
并非古瀛洲人的阵法有缺陷,而是相当高明。
若是阵法内外都屏蔽,那外面发生危险,躲在里面的人就双眼一摸黑,什么都不知道,可若是单向屏蔽,那便使得我暗敌明,大大利于己方。
“我草!整天笑话道爷贪得无厌,你这才叫刮地三尺!”清虚子鬼叫一声,不是冲着阵法,而是吐槽陈易,找回上一场湿掉的面子。
“艾玛,三清祖师爷保佑,幸亏道爷没有贸然进去,不然只能提前去侍奉你们三位老人家了。”清虚子旋即又擦了擦大秃瓢上的冷汗,心有余悸。
陈易和小茜同时翻了个白眼,这不着调的老道士。
仔细观察一番,将阵法的各个部分弄清楚,陈易挠挠头皮,并没有发现什么厉害的防御阵法,倒是有那么一两个,但是跟外面两道相比,连提鞋都不配。
“你发现了什么?”清虚子见他抓耳挠腮,很容易就知道他有收获。
陈易皱皱眉,没有多说,以神念为笔,灵力为墨,在四周阵纹上添加几笔,夺得阵法的控制权,启动阵法,登时一阵光亮生出。
他掌握了地球所有龙脉的运转方式,熟悉所有自然法则。而世间所有阵法都是效法自然,以各种自然现象或者物质杀敌防御抑或其他,古瀛洲人的文明程度哪怕再高,也脱离不了这个窠臼。
所以,陈易想要夺取它的控制权,并非什么难事儿。
白光亮起,清虚子和小茜同是一震,看向头顶,警惕大盛!
不过,这股白光并没有攻击力,只是温度高了点,如同一个巨大的浴霸,照的三人浑身懒洋洋的。
她把“保管”两个字咬得很重,着重强调。
陈易也笑了起来,他心里面一样的想法,若非小茜快一步,说这话的人就是他了。
清虚子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反正是绝不会认账,他这人就这德性,一肚子蝇营狗苟,可面上总要装得道貌岸然。
“呔,小丫头片子,竟然敢小看你家道爷!”清虚子大怒。
小茜毫不在意,耸耸肩,看向陈易,陈易也是一副好笑的表情,两人不去管这家伙,便往继续往里面走去。
陈易看到,在墙角最角落里还有一个盒子,盒子古朴精致,雕刻有旭日东升祥云飘荡图案,感觉是好东西,就快步走去。
“气煞道爷,气煞道爷!”
两人不搭理他,清虚子面上无光,气打不一处来,发狠道:“道爷告诉你们,有你们后悔的,这东西绝对是宝物,还是不一般的宝物。”
也许是被陈易和小茜气到,也许是真的找到了门道,他将那枚圆润的黑珠置于掌心,念了个诀,另外一只手捏成剑指,一道赤红色的灵力从指尖透出,直射那珠子。
珠子一接触这道灵力,竟是自行转动起来,滴溜溜在他手掌中转个不停,温凉之感一去不复返,瞬间灼热。
“哈哈,有门道,这玩意儿可是归道爷我了!”清虚子大笑着,灵力喷吐更加迅疾。
陈易和小茜发现异常,停住脚步,回首望着,还真被他歪打正着找到了法门?陈易神念一动,将那木盒拿在手中,便原地伫立,观看起那黑色珠子的变化。
珠子的黑色渐渐改变褪去,先是变成淡黄,后来又变成明黄,再后来成为与那道灵力相差不多的赤红色。
陈易惊异,但也不后悔,送给他就送给他了,现在他还不缺这点东西。
忽然,螺旋转动的珠子停了下来,没等清虚子弄清楚怎么回事儿,便听“噗”的一声,从里面喷出一股黑雾。
“无量他妈个天尊,这是什么鬼东西!”
清虚子惊悚大叫,隐隐从那黑雾之中看到一张人脸模样的东西,连忙甩手,将其扔了出去。
黑色珠子落在地上,发出金玉相交的“叮咚”声响,滚动几下,钻进白骨堆里,看不见踪影。
可是它却没有停止往外散发黑色雾气,越喷越多,先是一丛,树苗大小,渐渐枝丫蔓生,成长为一颗十年槐树大小,再后来它又摇晃几下,缓缓变低,凝实粘稠,生出手脚四肢,五官慢慢分明,竟是变成一个如墨玉做成,两米多高的人形物体!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环绕整个地下室的阵法自行开启,光芒万丈,恍如落进来一个太阳,让人睁不开眼睛。
“桀桀,¥…………*!”
那怪物活动了一下肩膀,咧开嘴,发出瘆人的声音,沙哑难听,如老母鸡临死前哀鸣,带着死气,可又透出无比的兴奋与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