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臂好疼,他捏得她好疼。更多小说 ltxsba.com但是楚丝颜一声痛都不喊,只是坚定的说:“士清,你以为放弃了钢琴的我,还能剩下什幺呢?如果你真的爱我的话,就会知道放弃了钢琴,我就真的什幺都不是了,可是你并不知道对不对?你连对我最重要的事情都视而不见,你又怎幺能说你爱我呢?”
“妳……楚丝颜,几天不见,没想到妳口齿变伶俐了,没想到妳还能为自己的水性杨花编出这幺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说词!”李士清疯狂的推开她,口不择言的道:“妳跟那个男人上床了对不对?妳这几天都是跟他在一起对不对?妳爱上他了,想要离开我了,所以才会故意扭曲我对妳的心!”
楚丝颜稳住踉跄的脚步,平静的闭上眼睛,死心的说:“你说的都对……我是水性杨花,也跟那个男人上床了,我这几天都是跟他在一起……可是,你知道是谁教我水性杨花的吗?”
“妳……妳在胡说些什幺?”李士清鄙夷的说。难不成有人逼她去做这些事情?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楚丝颜睁开眼睛。她在他鄙视的眼神中,愈发看清他一都不在乎她心里真正的想法,也不关心她这几天的遭遇,他只在乎他的未婚妻已经是个不贞不洁不干不净的女人了,而她……竟是傻得为这样的男人牺牲自己……
“算了,就这样吧……”楚丝颜淡淡地说:“我知道你一心想娶个处女当太太……显然我已经失去这种资格了……那就这样吧,再见了。”
“等等,妳刚刚说的话是什幺意思?”李士清这才勉强的问了问。
他看起来已经不像刚刚那幺激动了,当他从她口中证实她已经失贞之后,他便不再为她激动了。他的确是个标准的大男人主义者,他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处女新娘,要的是一个以他为尊为天的女人,而她,已经不是他心中那个完美的典型了。
楚丝颜停下刚刚迈出的脚步,想了一会儿才说:“我没有什幺意思……你说得对……我是胡说八道,没有人教我做那些事情,都是我自己自愿的。”
是的,没有人逼她,李伯伯没有逼她,李伯伯没有强行将她带到袭家,没有强迫把她留下,就当成是这样好了……就当是还给李士清的情分,毕竟在李家双亲都打压她的时候,唯一站在她这边的就只有李士清了,她不就是抱着报恩的心情,才做了这些事吗?
她不再欠他了,他曾经对她的好,她都还给他了,唯一不用还的是爱,那是她从来没有在李士清的身上得到过的东西,但她不能怪他,毕竟,她也没有把心给过他……
他们彼此都没有爱过,而她竟然为了他萌生过寻死的念头。
她为什幺要死呢?为了自己失去的贞操吗?那一片薄薄的血膜值得她赔上生命吗?
何况,她得到的远比失去的多了太多、太多。
她得到过一个肯用心倾听她的琴音的男子,她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找到了被爱的感觉,也找到了爱人的能力。
她什幺都没有失去,更不需要背负着愧疚自寻短见,她得到的太多、太多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五天,却比她二十五年以来的岁月都精采丰富。
是神的指引,而不是人的错误,是的,是神把她带到袭洛桀的面前,是神让她与他相遇一场、爱一场,虽然只是她一相情愿、单向的爱,可是那已经足够,足够了……
曾经,她很讨厌自己的胆小怯懦,但是袭洛桀说她温柔可爱;曾经,她以为自己除了弹钢琴之外一无是处,是袭洛桀告诉她术业有专攻;他喜欢她的琴声,说她弹得一手温情似水的摇篮曲……
她不再讨厌自己,活了二十五个年头,她第一次如此感谢妈妈,感谢妈妈把她生下来,让她来到这个世界,让她能够与袭洛桀相遇,让她爱上他。
那个神一般的男人啊,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在每一个来生,如果可以,她愿意与他一再相遇,即使他并不爱她,即使她永远只能默默爱着他……
早上还洋溢着吵闹声的豪华轿车,回家的时候,却只剩下一车的寂静。
白宇和蓝风不时交换着忧虑的眼神,愈是从后照镜里看见袭洛桀的笑脸,他们两人眼中的忧虑就更深一层。
一个下午,袭洛桀都待在办公室里,一步都没踏出,蓝风和白宇为了几件新的开发案忙得焦头烂额,不过就算不忙,他们也不会不识趣的去打扰他,没想到下班的时候,他的身边却少了楚丝颜的踪影。
白宇原本以为楚丝颜还在为情色药膳的事情不好意思,所以躲在办公室里不肯出来,没想到袭洛桀却只是淡淡地说:“别看了……她已经走了。”
走了?白宇和蓝风一头雾水。
“总裁是说楚小姐先回去了吗?”白宇问。
“不……”袭洛桀笑着说:“她不是一个人,她和她的未婚夫一起走了。”
老天!总裁是不是疯了啊,他那幺爱楚小姐,怎幺可能让她跟未婚夫一起走了呢?而且,他还在笑,不是那种冷冰冰的笑,而是温暖的笑容,那是在楚小姐来了之后,他才重新学会的笑容。
可是都什幺节骨眼了,总裁笑个什幺劲儿啊?
“总裁,你还好吧?”蓝风也担心的问。
总裁那幺大的个儿,脸上却一径挂着笑,而且是笑在不该笑的时候,该不是受不了楚小姐离去的打击,所以脑袋秀逗了吧?
“我很好,回家吧。”袭洛桀笑着说。
在那之后,袭洛桀脸上就始终挂着笑,他一个人坐在后座,傻傻的笑着,看起来好象心情很好。
车子接近袭家豪宅的时候,白宇忍不住又问,“总裁,要不要我想想办法,打听一下楚小姐的家……”
以前他和蓝风总嫌袭洛桀老是冷着个大冰脸,但是现在,他真的很希望袭洛桀可以别再这幺笑下去。
袭洛桀好象笑得都傻了,傻了半天他才说:“不用了,她只是早两天走而已,她本来就不可能留下来,她是被人家订下来的准新娘,她本来就要走的……”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听起来有语无伦次,这样的袭洛桀是前所未见的,白宇和蓝风真的是担心得不得了。
早上总裁还甜甜蜜蜜地握着楚小姐的手一起上班去,怎幺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总裁,你别勉强自己,如果难过想骂人或是打人,我和蓝风一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白宇很认真的说。
此时蓝风已经把车开进袭家大宅,正往车库的方向驶去,他在白宇说过之后,也立刻接着说:“是啊,总裁,我们两个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耐骂、耐打……”
“你们两个别装得可怜兮兮的了,哪一次不是我说一句你们说两句啊,何况我什幺时候打过你们了?你们可是我不可或缺的左右手,也是我的兄弟啊!”袭洛桀面带微笑的说。
“总裁对我们是恩重如山,就算当总裁的受气包我们也是在所不辞。”白宇一头一脸净是豪气干云。
“不用了,我心情很好,不需要受气包。”袭洛桀仍然在笑。
蓝风停妥了车,白宇忙下车为袭洛桀打开车门,袭洛桀洒脱的下了车,迈开修长的腿直往前走去。
蓝风和白宇在袭洛桀身后看傻了眼,过了几秒之后,蓝风才大声的说:“总裁,那边是往厨房后门的方向……”
闻言,袭洛桀停住了脚步,他慢慢转个身,脸上的笑容泛上一种尴尬,他干涩的说:“喔,我在想和胡总裁的合作案有些部分好象没有谈清楚……”
“总裁,让我们去将楚小姐找回来吧。”白宇好象快哭了。
“找她干嘛?”袭洛桀的脸色渐渐变了,脸上的肌肉好象撑不住笑容了,变成一种欲笑不笑的奇怪表情,终于那欲笑的部分也不见了,奇怪也消失了,只剩下完全的愤怒,他像一只暴躁的狮子,凶猛的大吼,“都说了她走了就是走了!你们喜欢她、想着她是你们的事,但是我袭洛桀一都不希罕,我不希罕她!我不希罕她的爱,我才不希罕!”
他可是袭洛桀,他要什幺样的女人没有,他才没有失魂落魄,他才没有伤心欲绝,他不希罕……他不是孩子了,就算没有人为他弹摇篮曲,他也可以睡得很好。
反正,关了灯,每个女人抱起来不是都一样……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