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玉):形声。龙腾小说 ltxsba.com从欠,谷声。“谷”为养人的五谷杂粮,“欠”为人的生存之欲,引申表示有所不足,故产生欲望。本义:欲望;嗜欲。想得到某种东西或想达到某种目的的要求:~念。~望。~火。食~。情~。禁~。物~。纵~。淫~。兽~。...
氓(meng):会意。从民,亡声。“亡”亦有表意作用,指自彼来此之民。本义:外来的百姓。《说文》:“氓,民也。”民,“众萌也。”萌,同“氓”。 “氓”“民”互训。郭沫若《甲骨文研究》说,“周代作一左目形,而有刃物以刺之。”“周人初以敌囚为平民,乃盲其左目以为奴征。”由此可知,氓是奴隶,是庶民。
李建军,男,生于己未年(1979)。其父从军二十哉,四十得子,时任大校,后因政治事件被黜,感报国无门,故望其子继以父业,遂名建军。童年母丧,父棒教,性痞。至大学三年,父殡,辍学流于社会,改名李军。
书中写的是一个纵欲的流氓,还是一个氓隶挣扎于物欲横流的社会?作者也不太清楚,答案也许在书中,也许在你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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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军坐在一个很小的快餐店里,看着玻璃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无聊的搅拌着自己面前的豆奶。
已经早上十钟,店内吃早餐的人都走光了。小丽又开始一天例行的打扫,渐渐的到依然魂游的李军的身边,轻声问:“军哥,还没找到工作啊!”
李军这才醒了过来,望着这个俏丽的小妹妹,笑着摇摇头:“找了几家,都不满意。”
“哦,你别着急,现在好的工作不好找,慢慢来。”话音未落,就听里面传来破锣一样的叫声:“小丽,和谁在说话,干活怎么尽偷懒。”
李军连忙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元钱,塞给小丽,趁机捏了一下她的小手,在她羞的发红的耳朵边说道:“不用找了,哥哥走了。”然后快速跑出快餐店。
他的身影才消失,厨房里就钻出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人,对着李军离开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对着小丽说:“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理这臭小子,你就是不听,还不快去干活!”
李军身材修长,相貌还算英俊,又上过几年大学,虽然没毕业但时常还是装出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倒是很讨小女孩的喜欢。只是他在社会上混过几年,说话有流气,两只眼睛显得过于灵活了一些。
小丽是这家小餐馆的招待员、收银员兼打杂,今年才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被父亲叫来帮忙。小姑娘长的水灵,未语先笑,手脚又勤快,所以她来到这里后,店里的生意兴隆了很多。
不用猜了,那个大嗓门的中年男子就是这家小店的店主---小丽的父亲,长得和李逵似的。一手菜倒炒的不错,为人也比较热情,但脾气火暴,看不顺眼就会破口大骂。店里原来的服务员实在受不了,跑掉了,客人们也被骂走不少,眼看就要维持不下去。但随着女儿小丽的到来,客人们的涵养好象也好了不少,店主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平时和老鹰一样护着小丽,稍有不对就会从里面提着菜刀冲出来。嚇(hè)!在这家小店吃饭,心脏一定要好啊。
跑出餐馆门外,李军停下了脚步,茫然地站在街头,不知道该往那里去,他是一个月前“逃难”到这座城市的,也就是在一个月前,他才脱离了职业混混,变成一个无业的盲流。今天是二零零四年四月十二号,房租付了三个月,他现在身上只剩八百多了。刚出来的几天海吃胡喝花了不少,这几年吃饭都没怎么花过自己的钱,不知道原来钱这么不经花。“找工作”只是他搪塞小丽的一个借口,看来马上要变成现实了。问题明摆在那里: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八百元人民币是过不了多久了。李军在盘算着,一顿早饭要十元,一餐午饭怎么都要三十以上,晚饭省还能喝罐啤酒。想到这里,他不禁咽了口唾沫,虽然酒量在兄弟中不算最好,但他就喜欢喝上两口。还要去网上查“资料”,算来算去一天没有一百元是怎么都下不来的。哎!他摸着口袋中薄薄的几张纸,郁闷的叹了口气,先去网上看看资料吧!
李军顺着青云路旁边的便道,晃晃悠悠的走着,周围的几个网吧自己都去了几次,不能再去了,只有往远一的地方走了,反正现在有的是时间。
南方四月的城市里已经是花开满地,暖风袭人了,街上不时有靓丽的女孩三三两两迎面而来,憋了两个月的李军陶醉的深吸了一口从身边飘过的香味,心里一阵躁热,把外衣脱下搭在肩上,对着那些女孩吹了个口哨,引来一片笑骂。他得意洋洋的扭着自己的屁股,学着她们走路的姿势,寻找着自己的目的地。不一会,他就厌烦了这个游戏,恶狠狠地盯着那些来往的行人,诅咒着那个逼得他“家”破帮亡的人。他在他的城市里活得滋滋润润,虽然不时有小的麻烦,生命也偶尔会受到一威胁,但也算得上风光无限,现在呢?周围的一切---行人、房屋乃至整个城市都是那样的陌生,让他感到格格不入。
前面一个很大的招牌,李军只看清楚两个字“网吧”,具体其他位置写的什么,他懒得理会,一头扎了进去。
这个时间段里面的人并不多,吧台上一个身穿工作服的小妹坐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本可能是类似言情的口袋书,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用小手抹下眼眶。
李军进来已经半天了,也没见她抬起脑袋,只好曲指在吧台敲了两下。
“会员旁边自己刷卡,不是会员交二十押金。”小姑娘头都没抬,不耐烦的说。
声音还挺脆,李军那颗骚动的心又活了起来。
“小妹妹,我要个单间。”
女孩一听他的口音,“啪”的把书一合,站了起来,胸前的两团把工作服的很高,头能到李军的下唇,应该有一米六五以上吧,典型的南方女孩子的脸蛋白皙粉嫩,鼻子小巧而尖挺,嘴唇好象刚刚成熟的草莓,弯弯的眉毛下面,怎么有双充满怒火的眼睛。
“看够了没有,交两百押金。”
别的地方都是五十,这里也没什么特殊的,怎么要两百?李军犹豫了一下。
“怎么?没钱!没钱别向人家学啊,要什么单间!”女孩看他一身打扮就气不顺,乱糟糟的头发,外套斜搭在右肩膀上,里面一个小背心,露出胸口的一擢黑毛,左臂上还刺着一个龙头,典型的旧社会的地痞,尤其是那双到处乱转的眼睛,让她更为气愤。
李军不知道自己那里做错了,只好闷声掏出两百拍在女孩面前。很快,手续办完了,卡甩在他的面前,李军抓起卡朝里面走去。
“乡下人”女孩低声嘟囔着,李军猛的转过身来,女孩双手插着腰,仰着脖子,看着别处,用眼睛的余光斜视着他。他压抑住怒气,伸出大拇指,朝她做了个手势:你厉害。女孩用拇指住自己的鼻子,四指弯曲,伸出舌头对着他做了个鬼脸,可爱至极,可惜李军已经走进了房间,没有看见。
打开电脑,进入邮箱,李军把一个代理服务器下载下来,设置好后,输入他要浏览的网址,键入回车,网页很快打开了。如果有人在他的旁边一定会惊讶,怎么是 “公安部通缉网”?李军详细的查看了近一个月的信息,确认没有他,紧张的身体松弛下来,往后一靠长出了一口气,起烟来,望着袅袅升起的白雾,思绪回到了一个月前。
※※※
“啪,啪,啪!”
激烈的敲门声把李军从睡梦中惊醒,他一个激灵,拔出枕头底下的军用匕首。
“谁!”
“军哥开门,是我,毛三。”
“鬼叫什么,你不会打个电话啊,等等。”李军从旁边女人身下抽出大腿,找了条内裤穿上。这一个多月他每天晚上都要经历好几次这样的骚扰,也亏的他神经比较大条,换个人早就疯掉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军哥您倒是快啊!”
“来了,妈的,你小子,催命啊!”
这是李军这个月换的第五个地方了,除了身边的女人,就只有毛三几个比较可靠的弟兄知道了。自从上个月市局的刘副局长和张局长突然被调走后,他的噩梦就开始了。张局长走不走和他没什么关系,但刘副局长就是他的上司和保护伞,李军只所以能在T市风光无限,一是靠着他机灵圆滑,二就是刘副局长的关照。没有上司值得高兴,但是没了保护伞象他们这些小混混就寸步难行了,尤其是新调来的几个局座,听说其中还有个女的厉害的很,把同城的几股势力打的抬不起头,还特别针对刘副局长的辖区。李军他们的活动全部都停了,他本人也东躲西藏的,那个女人在道上放出话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妈的,这那里是条子啊,比土匪还狠。
李军现年二十五岁,T市人,一米八八,母亲在他幼年的时候就不在了,三年前的父亲去世时,他正值大三。那时唯一的亲人离他而去,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回来给父亲办完丧事后,无心上学,干脆办了个休学手续在家里呆着。父亲除了一套房子外没给李军留下什么钱来,他没有办法就去附近的游戏厅、歌厅等打打短工,渐渐的认识了不少道上的朋友,他们那种丰富多彩,刺激血腥的生活深深吸引了他。再往以后,他凭借着初生牛犊之气和灵活的脑袋,在圈子里也混出了名堂,当然也在局子里挂上了号。毕竟都是小打小闹,今天进去,明天就被放了出来,这当中他认识了刘副局长,但那时他还是个小混混,局长大人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刘副局长五十岁,五年前调入T市,主管T市的街道治安、扫黄打非,是市里的标兵,张局长的红人,也是李军他们这片的白道老大。
T市是S省最大的经济贸易中心,交通便利,可以说是华北地区的枢纽城市之一。
两年前一次机会让李军撞上了,他偶然听到道上的弟兄说,有人要买枪干掉刘副局长,当时虽然T市在他们看来比较乱,但国家对枪械一向管理比较严格,他在道上混了快一年了,火拼时还没见过有人用真枪。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军认为他的时运来了,他开始密切注意道上的各种消息。他本来想通知刘副局长,但转念一想,没什么证据也不知道那些人要出手,凭什么让刘局相信,要搏就搏次大的。
终于通过几十天的调查,李军弄清楚了事情的脉络,他们这个片区的老大手下贩毒让刘局的人给逮住了,听说刘局本来就收了那个老大的钱,但没同意他们贩毒,他们自己偷偷的做,被人了炮。刘局就来了次狠的,端了他们几百万的货,还警告那个老大,再敢伸手的话,就把他们全部铲掉。那个老大一听就毛了,这才有了前面的买枪杀人的传言。
再接下来,那个老大果然找了杀手来,这时一个大胆的计划出现在李军脑海,他死死盯住那个杀手。在一次刘局带队例行歌厅临检的时候,李军和杀手都抓住了机会,最后还是李军在杀手开枪的同时把他打晕了。这次冒险不但让李军获得了T市“见义勇为”的好市民奖,还得到了刘副局长的赏识。至此他成了刘局的红人,道上的军哥,各个老大上供刘副局长的“例钱”等等,很多款项都是经过李军的手收上来的。手下人虽不多,也没具体从事什么道上的活路,但每个混混见了都要叫声 “军哥”,可谓风光无限。
李军迷迷糊糊地才开了一条缝,“砰”的一声,门被撞得大开,外面冲进来几个实枪荷弹的武警。
“举起手来,蹲下。”
一片嘈杂的声音,炽耀的灯光刺得他的眼睛白茫茫的,除了黑忽忽的枪口,什么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