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羞涩,叫醒欲望(限)
“嗯……啊……不……那里……”模糊细碎的呻吟声随著海风散去,浪花拍打在海安上,鸥鸟鸣叫声混杂著若有似无的情人呢喃,融成了海边的自然风光。龙腾小说 ltxsba.com
“哪里?这里,还是这里?”幽冥低沈轻笑,薄唇舔舐著迦樱耳侧的敏感地带,牙齿时不时坏心地啃噬著柔软的喉结,大手不停摩挲细腰,沿著滑如丝缎的肌肤缓慢爱抚,到达胸前两颗小红时,细长的指尖不重不轻地掐了下那红蕊。
“嘶──好痛!你捏疼我了!”迦樱缩了一下,气呼呼地皱著鼻子抗议著,指尖学著幽冥的样子,报复性地在他胸前的一上狠狠掐了把。这一下,他丝毫没留情,用了十足十的力道。
“啊──”幽冥疼得差跳起来,胯下已经涨得生疼,被迦樱这麽一掐,差就交代了!“圣君大人,你的手,可是放错地方了!”幽冥咬牙切齿地看著一脸得逞的人,阴测测笑出声:“圣君大人好兴致,本王今天必定好好伺候你!”他二话不说,拉著迦樱还想要掐他另一边的手,直接按在了已经剑拔弩张的胯下。
原本还嬉皮笑脸的迦樱,摸到那根高高翘起还摇头晃脑的玩意儿後,吓地一缩,却被幽冥死死地按住。掌心下那欲望炙热挺拔,怕是幽冥身体上最火热的地方了──热得烧灼了掌心。
“流氓!”迦樱微微弓起身,看清手中那粗硬的东西後,又惊又羞,看著自己胯下那根半软半硬的家夥,同样是男人,自己也不差啊!这一对比,迦樱看到幽冥挑高了眉,明显是在炫耀自恋自己的那活儿,他唇边恶劣一扯,幽冥还来不及反应,他手指用力一收一紧,把那根玩意儿捏泥巴一样揉搓著。(大丈夫?某香很是担心~)
“嘶──”幽冥倒抽一口冷气,本就肿胀的兄弟被如此“虐待”,胯下囊袋彻底硬成了石头──神仙动情动欲很难,但一旦动了情起了欲,比起凡人更激烈!
“好像现在是圣君大人在对本王耍流氓啊?”幽冥桃花眼中燃起两簇火苗,欲望夹杂著疼痛让他的万年定力逐渐崩塌,“本王这里,是否让圣君感到满意呢?嗯?”他低头吻住坏笑的唇,勾起舌头慢慢品尝。
“呜……”迦樱勾上幽冥的脖子,抓著那欲根套弄了几下,拉到空中一松,啪叽──那根又长又粗的玩意儿在幽冥结实的腹部弹了弹,甩到了自己身上,他的胯下一紧,半硬的兄弟逐渐昂起了头,“满不满意,用过了才知道!不是说过了麽,地府大帝这根家夥,可是万年没用过了呢。嗯……胸那里……别咬!”
幽冥低头咬住迦樱胸前的小红蕊,似是惩罚迦樱的调皮,舌尖围著乳珠打著转,牙齿时不时啃咬几下,不一会儿,那两颗细腻淡色的红蕊,颤巍巍地挺在空气中,果真像花朵一般绽放在光洁白皙的胸前,美豔不可方物。
“嗯哼!圣君大人这里,可是第一次吧?既然说过蒸了煮了悉听尊便,那本王恭敬不如从命,圣君这里的花儿……本王收下了!”幽冥邪笑著握住迦樱硬起的小家夥,边揉搓两颗柔软的囊袋,边欣赏情人的欲望逐渐在自己手中苏醒。
“嗯……哈……你轻!我可真的是……第一次……嗯啊!”胯下柔软的地方被略微有些冰冷的手指挑逗著,热流从丹田处流向欲根,本想还反驳两句的圣君大人,身体一软彻底倒在沙滩上,只剩下了呻吟的份儿。
自打开天辟地以来,他这具身体,可真的是第一次,被欲望叫醒。
幽冥很有耐心地抚慰著柔软的私密处,透明的体液从那淡色的头上沁出,逐渐湿了他的手心。他清楚的很,迦樱这具在永恒之境至纯灵力中孕育的身体,比起普通神仙,更为难以动情。想到这些,他忽然间明白了过来,附在迦樱耳边轻柔说道:“幽冥很爱迦樱,迦樱肯定,也很爱幽冥才是。”
“嗯……”迦樱微张了唇喘息著,不知是答应还是呻吟,凤眸中荡漾著水色,迷蒙地看著正一一滴享用著他的男人。
幽冥叹息一声,低头吻住迦樱,温柔怜惜的亲吻缓解了他紧张的情绪,本来还有些抗拒的手缓缓勾上幽冥的肩膀,连他的大腿何时被幽冥抬起环上腰都不自觉。
“唔──嗯──好冷!痛!”迦樱鼻尖闷哼,刚松懈下来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
“放松,亲爱的!等一会儿,就好了!”幽冥趁著迦樱松懈的片刻,半抬高了他的腰身,手指探到那处柔软菊心,沿著细腻的褶皱缓缓揉了几圈,指尖凝聚著一团淡黑色的玄力慢慢刺入菊心。
那玄力自是幽冥的灵力,阴冷的力量随著指尖注入那处狭小紧致的mī穴,迦樱呜咽著一口咬在幽冥肩膀上,身体抖得很厉害。随著幽冥手指缓缓在身体中抽动著,那股寒冷之力不停地呈漩涡状冲入mī穴,因为太过寒冷加上紧张,初次被探入的疼痛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作家的话:
汗,H到一半V了,真心不好意思....o(┘□└)o
☆、(8鲜币)22.爱意,是做出来的(限)
“啊!冷!幽……冥……那里变得好奇怪……”迦樱放任那股力量在身体中横冲直撞,无法提起自身的灵力去缓和──他自然是明白幽冥正用他的方式,尽量让他少受伤害。
“乖!”幽冥舔去迦樱眼角的泪光,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他的圣君大人还没有发现,他已经伸了三根手指进去,那处狭小的mī穴也被扩张到松软湿润了。看著迦樱迷茫无助的神情,幽冥抽出手指,扣紧怀中情人,一边摩挲著他的脊背,一边在他耳旁低沈呢喃著情话。
幽冥把他已经肿到充血的欲根缓缓推入那处mī穴,黑色玄力自然撑起了收缩的洞口,那欲根的头部顺利挤了进去,炙热的欲望夹杂著冰冷的玄力和刺入的疼痛,让迦樱绷紧了身体,低低地痛呼出声。
“疼!啊……太冷了!混蛋!呜──”大腿不停颤抖著,迦樱这才发现,他没有想象中那麽容易接受情事,最起码这种刺骨的冰冷和疼痛,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冷一,好过让你受伤!”幽冥抓住迦樱乱挥的手,十指紧扣撑在沙滩上,低头堵住他沙哑的抗议,腰腹一挺,欲根整根冲入mī穴中
“唔──呃──”迦樱整个人本能地弹了起来,幽冥扣紧他双手,舌尖舔舐著他唇舌,甚至他痛咬了自己的舌头,也轻柔安抚著。
迦樱被这突然的痛楚弄得脑中一片空白,羞耻的地方被男人彻底贯穿,火辣辣的欲望在身体中跳动,冰冷的玄力缓解了部分痛楚,直到嘴巴里有了些许血腥味才让他清醒了些。
“冥……别用玄力了!我受的住!我怕冷!”迦樱眼神有些失焦,尽量让自己忽略身体的不适,微微抬了抬腰,两人紧密结合的地方因为这个细小的动作,错杂地抽插了下。
“嗯!”幽冥本就忍的极为辛苦,迦樱的动作无疑是在火上浇油!他低头检查了下,玄力保护了那处mī穴,初经人事的痛苦自然无法避免,却没有让迦樱受伤。大手一提,把迦樱两条笔直的大腿架在了他膀上,双手搂紧细腰,玄力一收,两人真正毫无间隙地交合了。
“我对你的爱意,是做出来的!”幽冥亲了亲迦樱的眉眼,欲根抽出些许,又缓缓冲入mī穴,透明的体液慢慢滴落,身体的温度直线上升。
“嗯……呃……抱我……第一次,我心甘情愿!”迦樱勾上幽冥的脖子,紧紧抓著他的黑发,凤眸轻眨,泪珠滚落。
天高地远,海枯石烂。他终於实现最初的愿望了。
“我爱你,迦樱,我爱你……”幽冥缓缓抽动起来,豔色薄唇不停亲吻著迦樱,地府大帝万年未曾融化过的心,在拥抱怀中情人的一刹那,彻底融成了绕指柔……
“呜……嗯……好涨……”迦樱弓起脊背,大波浪卷发水流般上下波动,像海水般流光溢彩,细腰随著幽冥抽插的动作自然摆动著,疼痛与不适感逐渐消散,从未体验过的酥麻之感密密麻麻地从那火热的交合处,逐渐蔓延到脊背,四肢,连带著骨节分明的指尖都开始战栗。
空中淅淅沥沥飘起樱花花瓣,随著海风吹散到四方。
感觉到那处mī穴开始松软,交合处沁出不少透明液体,进出也顺利了许多,幽冥一直紧咬著的牙关松懈下来,喉间低吼一声,缓缓拔出忍得极为痛苦的欲根,狠狠一插到底,怀中人身体剧烈一抖,脖颈高高扬起,被深入侵犯而尖叫。
迦樱还没来得及消化这记火辣辣又深入的刺激,幽冥那玩意儿已经开始疯狂在身体中耸动起来,身体被唤醒的欲望瞬间变成狂风暴雨,在这具初经人事的身体中恣意肆虐。
体液在交合处激荡成水花,沿著紧紧相拥的两具身体滴落在衣物上,渗入沙子中。海风徐徐,阳光暖暖,潮起潮落,这处纯净的海滩上,正上演著火辣热情的爱欲之宴。
幽冥感受著迦樱那处又紧又热的mī穴,欲根迅速进进出出,情欲把两人连成一体,从此端传递到彼端,如此循环往复,他甚至强烈地察觉到体中阴冷的玄冥之力正以前所未有的状态沸腾著,也不知道是迦樱身体的温暖真的传给了他,还是情欲缘故,他那具阴冷的身体,居然恢复了正常温度。
“樱……我不行了!忍太久了!”幽冥猛烈抽动数下,一个深入打挺,欲根直冲mī穴深处,迦樱小腹处一阵痉挛,鼻尖闷哼,情欲侵袭思维却是清明的,他一口深深地咬在幽冥肩膀上。
埋在迦樱体内的猛兽抽动几下,噗嗤几声,浓稠的精华注入身体深处。迦樱贴在幽冥身上,牙齿下沁出几分血丝,身体每一寸都在战栗抽筋。
痛楚,直击灵魂深处的剧烈痛楚,让迦樱的脸都扭曲了。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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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鲜币)23.缱绻,冥界首春(限)
幽冥享受著鱼水之欢,肩膀上虽然很疼,但他以为迦樱本性羞涩,不想叫出来,拥著爱人,只是轻轻拍打著他的背安抚著。
他没有看到迦樱脸色苍白如纸,淡色的唇都失了血色,额间那朵樱花逐渐隐了去;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释放在迦樱体内的精华,并不是炙热灼人,而是冰寒阴冷,瞬间冲击著迦樱的每一寸身体。
“樱,你还好吗?”幽冥亲了亲迦樱耳边的碎发,怀中人一直在颤抖,让他察觉有些不对劲。微微侧著脸,他想看看迦樱,却被对方紧紧搂住。
“我没事!只是有痛!抱抱我就好……”迦樱窝在幽冥肩膀上,头埋在他的黑发中,闷闷地说著,阻止了幽冥的动作。
“抱歉,我好像还是让你受伤了!”幽冥歉然地爱抚著迦樱的头发,心想著两人初尝云雨,还是太过勉强了些。低头想检查下迦樱的情况,不看不知道,一看他恨不得抽死自己了──迦樱那根淡色漂亮的欲根,直直地翘著,根本就没有得到释放!
两人紧密交合的地方滴落著透明体液,幽冥微微动了动,拔出他那根还精神抖擞的大家夥,初承雨露的mī穴收缩了几下,汩汩流出白色夹著血丝的浊液。
迦樱低低叫唤了声,胸膛起伏调节著呼吸,他现在很难受,身体中冰与火之力不停地侵蚀著他残存的神智;而身体欲望却一刻也不停地随著进入他体内的力量折磨著他,他已经快撑不下去了!如果被幽冥发现他身体的异常,那一切就……
“地府大帝的功力,难道就这麽麽?!谁说过要让本君满意的?食言者可是要下地狱拔舌头的!嗯……”迦樱一口咬住幽冥的耳朵,三分真情七分假意地“批判”著,齿缝中挤出来的语调有些颤抖,在幽冥耳边不停细细碎碎地响著。
幽冥怔了怔,随即苦笑了下,任由迦樱发泄一般啃著他的耳朵,等迦樱发泄得差不多了,他大手一提,,让迦樱反坐在他怀中:“圣君大人责罚的极是!本王不好!下次一定继续努力!今天不能再继续了,你受伤了!”扭过迦樱的脸,只觉得他的脸色比自己的都要苍白了,幽冥怜惜地吻上泛白的唇。
早知道会让迦樱如此不适应,他就不要这麽心急了!幽冥一边心疼,一边伸手套弄迦樱的欲根,好像有什麽感觉不一样的地方,他疑惑了下,摇头把奇怪的念头甩了去。
“嗯……嗯……死变态!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随便抱我!下次,也不能再用冥力!”迦樱的呻吟声尽数被幽冥吞咽下腹,脖颈高高扬起,靠在身下人宽厚的肩膀上,尽管身体力量失衡的厉害,胯下也被情欲猛烈刺激著,他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甜蜜和满足。
只要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是,我的圣君大人!”幽冥见迦樱打趣自己,精神好了许多,便安心下来,加快了手中的动作,隔了片刻,迦樱呜咽著释放在他手中,身体软绵绵瘫了下来。
“樱,我带你回府。擦伤药,睡一觉就没事了,回去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嗯?”幽冥抱起迦樱,蹭了蹭他的鼻尖,宠溺哄著。
“我要看你那十殿阎罗变装!我很喜欢小秦子,你让他陪我玩好不好?”迦樱眼皮开始沈重,眼睛眯著嘟哝了几句,耳边隐约传来幽冥无奈的叹息声,慢慢沈睡过去。
“只要你想的,我都会给你……”幽冥轻吻迦樱额前的碎发,桃花眼中盛满了浓眉蜜意,海风吹过,迦樱光洁的额头半露了出来,本来还愉悦轻松的幽冥,心底一沈,刚想仔细查看个究竟,没想到眼前晃过一阵光,手中一轻,迦樱突然消失了!
春日海风四起,把满地的樱花花瓣,吹散到了天涯海角。空气中那残留著的情丝,随著春风缠缠绵绵,伴随著某个跳脚男人气急败坏的咒骂声,飘向了远方。
幽冥第一殿,灯火摇曳,将书桌前的身影拉得老长。
秦广王批完手中折子,抬眼看了下书桌上堆积如山的公务,白日里本职的公务已经让他有些疲倦,幽冥不在的期间,他必须要负担起这些额外事务。
“咳咳……”秦广王微微咳嗽了下,太过专注公务忘了喝茶,嗓子有些干。
一杯茶水悄无声息地递了过来,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秦广王瞥了眼书桌旁呆了一晚上的男人,接过杯子慢慢喝著。浓郁的樱花味缓解了周身的疲倦,要是此刻陪在他身边的,是别人的话,也许他的心情会更好些──他被那男人白痴小狗一样的眼神盯了整整一晚上,不,是好多好多年了!
“啊!小秦子,殿下他说不定就此带著圣君闲云野鹤去了,你说我们两个在这里兢兢业业守著,像不像夫妻患难与共呢?哎呦──别,别打脸!”转轮王腆著脸,刚刚凑上去,就挨了揍。
秦广王平素冷清淡漠习惯了,听到这不正经的话立马就翻脸,茶杯直接敲上那颗在他眼前乱晃的脑袋,顺手狠狠把那只不听话的耳朵拧成麻花,还想继续教训这个不知悔改的男人时,他却剧烈咳了起来。
作家的话:
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闹不痛快。
☆、(9鲜币)24.偷吃,红杏出墙
他被含在口中尚未来得及下腹的茶水给呛到了。
“没事吧?要打慢慢打,又没人跟你抢!”刚才还大呼小叫的转轮王立刻紧张地顺著秦广王不停颤动的背,生怕他真被呛到了。
“没事!”秦广王推开转轮王开始不安分的手,狠狠剐了他一眼,“转轮王要是真关心本殿,就不要这麽没眼色,看我独自批公务!殿下不在,你也给我好歹收敛!”说罢他头也不回走出了殿门。
不知何故,习惯了这个男人的无理取闹,本以为他一直会隐忍下去……最近却越发焦躁不安,无法共处一室,他这是到达忍耐的极限了麽?
秦广王眉头轻蹙,看著夜空中那抹红色冥月,揉了揉发疼的眉心,薄唇长长叹了口气。他刚想离开这里找个安静之地吹吹风,消除下心中烦躁,内殿却传来一阵重物落地之声,还有转轮王的哀嚎声。
他急忙冲了进去,看到大殿里的场景,呆愣了片刻,整个人便怒了!
转轮王被一团“东西”砸得四脚朝天,头晕眼花时手脚便有些“不规矩”,摸到的是光滑细腻又温热的……人?!他呲牙咧嘴地弯起身,定睛一看,他怀中搂著的,不正是那位上天下地花名远扬的圣君大人麽?!
作为男人的本能,他顺手捏了捏手中触感极好的皮肤,昏迷的迦樱动了动,遮身的衣袍散落开来,然後──转轮王看到迦樱裸体的时候,两行鼻血汹涌而出……
而秦广王进门看到的,便是转轮王对著浑身赤裸的迦樱,一脸猥琐的样子,两只手还不规矩地动来动去,他当下就怒火中烧,一个箭步蹿了上去,劈手夺过迦樱,一脚就把花痴状的转轮王踢到角落中:“你个下三滥无礼的色胚!这双咸猪手既不批公文,看来可以剁掉了!”
“呜呜……小秦子好凶!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谁让他莫名其妙砸了下来,裸著不说,还,还……”转轮王捂著鼻子支支吾吾,指了指迦樱。
“你还狡辩!等会儿我再收拾你!”秦广王气得头都冒烟了,伸手抄过一大本书,劈头砸了过去,抱著迦樱转身进了他的寝宫。
他把迦樱抱到床上,刚想查看个究竟,脸却忽然间涨到通红──他终於明白转轮王刚才为何如此失态……圣君身上,到处都是星星的红印,再往下……秦广王看了一眼便火速移开了视线,心跳一下子慌了。手无足措地拉上被子给迦樱盖上,他思索著该如何是好时,眼角瞥见门口鬼鬼祟祟的人影。
“还在那里乱晃什麽?打盆热水过来,再去把殿下给找来!”秦广王脸庞微红,圣君这个模样,可不能再给其他人见到了,放下心中乱七八糟的忧虑,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得让圣君尽快醒来。
“小秦子真是的!我又不是故意吃圣君豆腐的……不过,嘿嘿,不知道小秦子脱光了衣服,是不是也和圣君一样……哎呦!我错了!我立刻就去!啊──”疾风利刃劈向笑得一脸荡漾的男人,杀猪般的嚎叫声逐渐远去。
秦广王这才放下心来,一甩袖袍关上殿门,冷静下来後坐回床沿,搭上迦樱手腕,刚想查探下他的身体状况,手就被强力弹飞,指尖生疼酥麻。
迦樱体内的灵力,明显混杂了一股阴冷之极的玄力,极温和极冷的两股力量相互对冲著,混乱之极!似乎想到了什麽一般,秦广王抖著指尖拨开迦樱额前的刘海。
“怎,怎麽会这样!圣君你──”秦广王惊得语气都有失控了!迦樱的额头上,光洁一片,却独独不见了额间的那抹樱花胎记──那应该是圣君灵体命门才是!
秦广王一下子慌乱如麻,几声敲门声响起,“小秦子,热水来了!嗯?怎麽锁门了?!哇!小秦子你,你不会趁著圣君晕迷,瞒著我偷吃吧?我跟你说啊,红杏翻墙可是不道德的,那……”
门!当一声打开,转轮王眼前一花,手中一轻,鼻梁吃了记重重的拳头,大门随即毫不留情地关上,伴随著秦广王的怒吼:“给我滚远!立刻把幽冥那混蛋给我找出来!”
转轮王鼻青脸肿地转身离去,脸上却乐开了花。只要他愿意对自己发火就行……
秦广王放下水盆,拧干软布,先给迦樱擦了擦脸,咬咬牙,一把掀开被子,半闭著眼睛给他清理著身体,一边忙活,一边恶狠狠地腹诽他们家那个不知节制、见了圣君这样的大美人就被彻底勾走魂魄的地府大帝。
想著想著,一路不知不觉摸到了软绵绵的地方……秦广王低头一看,捂著鼻子尴尬地扭过了头。虽然同是男人,但对著迦樱腹股间的情欲痕迹,他还是感觉十分窘迫。
难道,相爱的人之间,做这样的事,会十分快乐麽?就算是两个男人,也可以麽?秦广王慌乱地擦拭著,却没有看到本来昏睡中的迦樱,眉头此时此刻扭成了一团麻花,死死咬著下唇,拼命忍著笑意。
作家的话:
小秦子别好奇啊,好奇害死猫....
☆、(9鲜币)25.调戏,帮个忙如何?
等到秦广王清理干净所有在他看来都足以让他“羞愧至死”的可疑物体时,他这才听到床上人吃吃的笑声,抬眼一看,他整张脸瞬间冻成了冰块。
“啊哈哈哈哈!小秦子好有趣!脸红的样子真是超级可爱!本君都忍不住想吃了你!”迦樱丝毫不觉得自己浑身赤裸裸躺在陌生男人的床上,有任何不妥,反而乐得弯了眉眼。
被迦樱如此“调戏”,本就脸皮薄的秦广王,脸红到了脖子,对方又是圣君,换了转轮王那臭男人他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他把软布丢进盆中,薄唇一扯,淡漠的脸上露出了半分微笑:“我家殿下把圣君吃得如此一干二净,等会儿我问问他,是不是美味无穷?”
“你说呢?小秦子还没被人吃过,个中滋味,定是无法体会的……要不小秦子也找个好男人试试,嗯,我看那转轮王就不错,虽然人是不中用了些……”迦樱眨眨凤眼,撑著身体半坐起来,本来还是调笑的声音忽然变了调:“呃!好疼──”
本打算拂袖离去的秦广王急忙扶住了他,想起刚才的检查,他焦急地问道:“圣君,您的身体太奇怪了!那力量,怎麽会如此冲撞您的身体?还有,还有那地方──”
“嘘──”迦樱抓著秦广王的手,勉强忍住体中千刀万剐般的痛楚,靠在他肩膀上摇摇头,“这可是个秘密,本来打算回永恒之境的,但我这个状态实在是太差,只能趁著幽冥找到我之前,先来这里避著……”
秦广王看著迦樱如此虚弱,方才那番调笑估计也是强颜欢笑,他实在於心不忍:“圣君,我送您回去吧。既然是秘密,我自然不会告诉任何人。只是,我不明白……”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迦樱握住秦广王的手,让他指尖触上了自己的额间,“来不及回去了,他很快就会寻过来。你肯定很困惑吧?神仙之间的情事,其实我也不太明白……唯一能告诉你的是,我不会伤害到他。能帮我个忙麽?”
看到迦樱脸上那抹甜笑,不知为何,秦广王鼻尖泛酸,纵然圣君这个样子,定和幽冥脱不了干系,但纤细如他,却深深地感觉到了一种……无法言语的羁绊。
他家那位严肃严谨万年不曾动过情的主人,也许,真的陷入情劫了。
“圣君的意思是……”秦广王收起感概,指尖还停留在迦樱额头上,试探著问了句。
“嗯,我的灵眼消失了,帮我画一个。你见过的,画朵樱花,应该难不倒堂堂秦广王吧?”迦樱撩起额前碎发,几缕樱花凝聚在掌心,片刻浓缩成粉白的颜料。
秦广王复杂地看著迦樱,但纵然他的阴阳眼能看穿人世鬼界所有前尘往事,却看不穿眼前这个男人。“画朵樱花自然不难,难的是,把樱花,画在心中。圣君,我想我的心中,也许也画了一朵樱花也说不定。”他便说著,手中幻化出一枝小纂,笔尖蘸上那颜料。
“嗯哼,原来小秦子也会说如此浪漫的话呢。总有一天,小秦子的心中,也会画上一朵花,不过,肯定不是樱花。啊!疼!嘶──”迦樱抽著冷气,疼得直冒冷汗。
“忍忍,很快便好了!”秦广王避免迦樱乱动,直接让他躺回了床上,手中小篆笔尖轻轻地落在迦樱额间,一笔一笔细腻地勾画著,黑色雾气腐蚀著光洁的皮肤,那些粉白的颜料逐渐沁入其间。
秦广王从未如此用心勾画过东西,呼吸凝滞,眼神专注,仿佛画上去的那朵樱花,真是那消失的灵眼一般,片刻後,他收起小篆,对著迦樱额间吹了吹,轻声说道:“好了。要不要看下?”
“我已经看到了。”迦樱笑颜如花,尽管身体疼痛依旧,他还是一如既往阳光明媚:“小秦子已经把它画在我心间了。作为回报,我亲你下如何?本君的香吻,可是排队都等不到的哦!”
“不用了!圣君留著给幽冥殿下吧!”刚才还对迦樱同情万分的秦广王,冷面一口拒绝,开玩笑,幽冥疯了,不代表他疯了。刚才那个“纠结感概”的自己,定是脑袋发晕了!
“哎呀!别这样无趣嘛!小秦子你要是再这样不懂风情啊,天上地下美人何其多,小心小转转一不留情就被勾搭走了哦!”迦樱苍白的脸色多了几抹红晕,显然精神好了许多,他抓著秦广王的手,一边摸著一边调侃著。
“……圣君!本王和转轮王之间,只是同僚关系!”秦广王想抽出手却动弹不得,想动用武力,偏偏对方是圣君,还受伤在身!对方的动作越来越放肆,甚至还摸到了他胸前,眼看著那细长灵活的指尖快探入他内服中,他一咬牙,双手直接拧上迦樱腰侧,整个人都扑了上去。
整个内宫瞬间充满了欢声笑语。
急匆匆跑到天界一趟扑了个空的幽冥,刚火急火燎赶回地府,就被转轮王拉到了第一殿。可是,秦广王内殿中传出的声音……
“啊呀!疼死我了!小秦子,你就不能轻嘛!本君身体再好摸,你也不能饿狼扑食啊!腰可是本君敏感处,你个坏蛋!”
“疼?那我应该再给您揉揉才是!啊!我的衣服!”
作家的话:
为毛想让他们爬墙....(挠头...捉奸的来了...
☆、(9鲜币)26.色胚,捉奸在床
彭──地一声,厚重的雕花大门整扇都被踹飞,!当一声和石墙来了个亲密接触。两个脸都黑成焦炭的男人站在门口,阴气森森的宫殿,飘渺地吹过几缕阴风。
床上两个衣冠不整的男人,以极为诡异的姿势拧成了麻花状。迦樱被秦广王整个人都按倒在床上,被子什麽的早就踹到了床下,秦广王身上的官袍被趴了七七八八,半挂在胸前,倒是遮住了一些非礼勿视的场面,但半遮半掩更为可疑……
还在咬牙互相扭打著的两人,同时望向大门口,动作僵硬了片刻後,再次互相又踹又掐,谁也不让谁,根本把门口两尊“神”彻底无视了……
“混蛋!老子是圣君知道不?!小秦子你太不尊老了!我扒,我扒,让小转转把你看光光!”
“圣君大人别那麽客气!我家殿下会很乐意看到您不穿衣服的样子!”
哇哇哇──幽冥和转轮王顿觉头都无数只乌鸦飞过……幽冥本来火急火燎又烧心,被这床上的两人,彻底浇灭了怒火;而转轮王直勾勾地盯著秦广王露出的半边身体,不停吞口水……
眼看著秦广王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而迦樱身上本就一丝不挂,两人大有不“坦诚待见”不罢休的趋势,幽冥和转轮王赶紧上前,一人一个,把“奋战”中的两人分了开来。
“干嘛?!我和小秦子在玩游戏呢!你个死人头,把本君吃干抹净就直接把我丢到这里?没良心,呜呜,我好命苦!”迦樱任由幽冥抱著他,揩了揩眼角不存在的泪花。
幽冥扯了地下的被子急忙给他裹上,顾不得还有“旁观者”在场,一口咬住那喋喋不休的樱唇,温柔宠溺地舔舐著:“你没事就好!我怕的要死,说不见就不见了……不要离开我!”
“唔……我不是好好在你身边麽,傻瓜……”迦樱搂紧了幽冥,享受著这个甜蜜的亲吻。
秦广王拢了拢散乱的内服,眼前相拥相抱的两人,让他既困惑又无奈。幽冥眼中,是他从未见过的炙热浓烈;而迦樱注视著幽冥的眼神,温柔而又……无可奈何。
独独那一分怅然和无奈,入骨三分,偏偏入了自己眼中,旁人却无法看清,包括沈溺在爱河中的地府大帝。迦樱在刻意隐瞒什麽──秘密,不可说,无法说,却让秦广王收拢了指尖,揪紧了心。
他感觉到了恐惧──圣君,是什麽,让你如此……不顾一切?
注视著相亲相爱两人组的秦广王,基本处於神游状态,等他回过神时,有两只咸猪手已经上下其手对著他摸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衣服又散开来,扭过脸正好对上转轮王放大在自己眼前的俊脸,还有高高嘟起的嘴巴……
“啪!”秦广王恼羞成怒,抄起床头的水盆,整盆都扣到了转轮王头上,“滚远!色胚!”
“哎呦!我的亲亲怀砚!我是在帮你啊!”转轮王顾不得身上滴滴答答湿了一身,拽著秦广王的手死活就是不放,手指居然还有空揉捏著他的手心,继续吃著豆腐。
“不准叫本王名字!混蛋!放手!再不放我真剁了它!”秦广王手指拼命抠著转轮王不停滑动的指头,平日的淡然彻底被迦樱和眼前的混蛋击溃……
旁若无人亲热了一阵的双人组终於被争吵声打断,幽冥抱起迦樱走了出去,临走前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回头特意叮嘱了句:“小秦子脸皮薄,子默你可莫心急伤了他,春宵一刻值千金,改天给你们正式办个喜宴。”
“啊,对,小秦子刚才还问我被人吃掉的感觉如何呢。小转转麻烦你给他个满意的答案哦。”迦樱眉飞色舞,看到秦广王满脸通红手无足措的样子,他窝在幽冥怀中开怀大笑。
直到两人离去後,本来头冒烟的秦广王停止了挣扎,轻轻推了推转轮王,转轮王一改纠缠的姿态,迅速松了手,他知道这样的怀砚,已然恢复了镇定。
“擦干。”他冷冷地抛给转轮王一条软绸,苍白的脸色多了丝红晕,却依旧冷漠:“也许不久的将来,这里要变天。黑夜没有阳光,一旦拥有,便再也不会回到过去。”
“怀砚,你操心太多了。殿下他自有分寸,何况圣君是个聪明人……只要天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儿不是什麽大问题。”转轮王擦著头发,嗅了嗅鼻子,身上一股樱花香味,夹杂著一股奇怪的味道。他边擦边漫不经心地说著,忽然意识到那盆水是用来干嘛的,脸色立刻青紫交加……
“不成规矩无以成方圆。天方地圆,更可况……”秦广王看著转轮王难看的脸色,本来有些起伏的心境奇妙地安定下来,刚到嘴边的话也给咽了回去,走到门口回头给了个淡淡的笑容,“没事,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地府最近事务繁多,若是你肯帮忙,我就准你叫我怀砚。”
转轮王呆在那里,那抹淡得几乎不可见的笑容,直直地缠上了心间,呼吸,一下子炙热急促了起来。他等了多少年了,终於等到……云开雾散,只要怀砚对他笑一笑,他便觉得,就算地府再黑再无趣,也是极乐世界。
☆、(9鲜币)27.真心,鬼风流
幽冥抱著迦樱回到寝宫时,迦樱已经沈沈睡去。本想给他泡个澡的幽冥,只得轻轻地把他放到了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坐在床沿,呆看著他沈睡的容颜。
手指轻拨迦樱额前的刘海,方才在第一殿粗略确认了下,此刻幽冥看到那樱花胎记还在迦樱额间,终於松了口气。在东海沙滩上,他肯定是眼花了。
指尖摩挲著爱人的脸,幽冥舍不得松手。
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尽管比起平日少了些许神采,可能是初次云雨让他不适的缘故,但幽冥已经看不到他眉梢唇角的那抹忧伤和孤独,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温馨的微笑。
“迦樱,能遇见你,是这世间最美的事。”幽冥俯身轻吻迦樱的眉眼,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些许红晕,桃花眼中除了眼前的爱人,再也容不下分毫他物。
幽冥就这样,傻愣愣坐在床边,怎麽看也看不腻,一坐,又是一整天。
文武主判一直候在殿外,积压的公文都送到了第一殿。万年“拖拉大王”转轮王,居然破天荒地被允许留在第一殿,陪著秦广王一起批复公文……
“这天真是要变了麽……”文主判倚在殿门外喃喃自语,抬头看著漆黑一片的夜空,血红的冥月一如既往散发著阴冷之光,冷风中吹来一阵彼岸花的死亡气息,却夹杂了几分……前所未有的香甜味道。
魁梧的男人满身大汗地给满院子的樱花树松土浇水,抹了把额头,武主判憨厚一笑:“小文,这樱花,什麽时候能开啊?都长这麽快了呢!”他拉著一条枝桠,小心地摸了摸,隐隐约约能看到嫩芽快要抽出来了。
“花开花落几春风,小武很喜欢樱花呢。”文主判没有表情的棺材脸上,笑意轻浮,“等到花开的时候,我们兄弟几个,一起喝喝酒吧,很久没有放松过了。”
“唉?真的麽?太好了!不过,给你手下也配面具吧,我怕……”武主判支支吾吾,俊朗涨得通红,他才说不出口,自己一看到美人就会鼻血狂喷的事儿麽……
文主判哂笑,薄唇却毫不留情揭破武主判所剩无几的脸面:“怕招架不住美色诱惑?哼,你这是怪毛病,得治知道不?冥界美人何其多……”他边说边走下石阶,凑近脸面潮红的男人,拉长了语调凉凉地说道:“好像没见到你对著我流鼻血过……也罢。以你的审美水平,本人实在难以入了你的眼就是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在冥界也许,是个硬道理。”
“不,不是这样的!小文和他们不一样!”武主判抱著狼牙棒跳到了一边,刚才文主判靠太近,他浑身起了**皮疙瘩,差吓地瘫在地上!
“能不一样麽?要一样了,谁天天拖著个重死人来来回回丢死人了!”文主判冷哼,望了眼紧闭的殿门,“去准备酒水心,打些热水回来。估摸著这会儿他们该出来了。另外,那两个小鬼还是带过来吧,整天在地府乱晃悠也不是个办法,上次据说还跑地狱去帮著审判行刑去了……”
“好!我马上就去!”武主判如释重负,扛著狼牙棒迅速溜了出去。
文主判翻了个白眼,有时候他真觉得,他大有往秦广王方向发展的趋势──累。叹了口气,但愿地府这样的改变,是好的吧。那位圣君大人,真心让人……无法讨厌。
更何况,跟随多年的殿下,真的多了几分人情味,比起以往那个冷冰冰像木头一样既死板又无趣的家夥,他更喜欢被圣君撩拨出各种表情的地府大帝。
做鬼也风流……他们,本来也是神界的鬼,不是麽?想到这里,文主判心中本就不多的疑虑也随著这“出格”的想法烟消云散,他破天荒地哼著小曲儿,第一次对地府的新生活,有了期待。
内殿。
迦樱清醒时,有那麽一瞬间脑子处於空白状态。他微微动了动,发觉体内四处乱蹿的力量已经平和了许多,扭头一看,他情不自禁弯了眉眼,幽冥趴在床头,明显睡了过去。
第二次了呢,若是最後一次,也说不定。迦樱轻笑,手指隔著空气细细地描摹著幽冥沈睡的脸,左一下,右一下,一笔一画仿佛倾注了他所有的力气。
英眉入鬓,细目微睐,鼻若斧削,豔唇潋滟。这种刚柔并济的美貌,他越看,越是喜爱得紧。这就是他一直注视著的人,那张本来苍白毫无表情的脸上,逐渐渲染上了他最爱的笑容。
独为迦樱绽放的温柔,独为迦樱流露的宠溺。
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幽冥,配得上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真心。
迦樱趴在床头,手指在空气中缓缓舞动,最後停在了幽冥豔色薄唇上。指尖温热,碰上微冷的唇,幽冥动了动眉头,睁开了眼,入眼便是迦樱近在咫尺的笑脸。他一口咬住那捣蛋的手指,一路游曳直到一亲芳泽。
“醒了也不叫我。饿不饿?还是先泡个澡?”幽冥吃了好几口豆腐才松口,看了下时辰这会儿已经是夜半时分了。
☆、(9鲜币)28.变装,宴会
“讨厌!还亲,再亲罚你不准上床!”迦樱笑嘻嘻地捏著幽冥鼻尖,东一下,西一下,直到他鼻子通红才松手,盖在身上的丝被滑落,半个後背露了出来。
“是是是,亲爱的圣君大人。小的下次不敢了!”幽冥说是这麽说,对捏扁的鼻子也毫不在乎,眼睛却是色迷迷地盯著那迷人的腰线和脊背,手也不自觉就要摸上去。
啪!迦樱一把打下那潜在的咸猪手,裹紧丝被坐起身:“敢不敢可是本君说了算。我要吃东西,饿了。啊,还有,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许反悔。”
“没问题!”幽冥哪管迦樱口中说的是什麽事情,笑眯眯地抱起迦樱,两人亲亲我我,打打闹闹过起了甜蜜的夫夫生活……
樱花丛中死,做鬼也风流。
与此同时,阎罗十殿中各自或是办公或是睡觉或是闲聊的十位阎王,不约而同打了个喷嚏。
“阿嚏──小秦子真是的,办公的时候还想著我……”转轮王揉了揉鼻子,从一堆公务中头晕脑胀地抬头,刚张嘴又赶紧闭上了。秦广王趴在书桌上,显然已经睡了过去。
转轮王蹑手蹑脚走过去,抽出秦广王手中的笔,动作熟捻、小心翼翼地抱著他,走入内殿。
直到两天後,阎王们面面相觑地瞪著眼前的请柬和东西,浑身抖了抖──原来会打喷嚏,果然是被惦记著了……
“吾等恭迎圣君圣临地府,特举办地府洗尘晚宴,望众阎罗天子盛=-新回“忆论”坛-=装出席,圣君定愉悦之极。注:请务必盛装出席,否则後果自负。”烫金大红请柬上,幽冥的字迹龙飞凤舞,落款还敲上了地府大帝的官印,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地府的喜宴请柬呢。
“简直,简直就是胡闹!前几天还把牛头马面弄成那样子,今儿个又来这么蛾子!”秦广王狠狠地合上请柬,看到眼前送来的“盛装”,气恼得不晓得该说什麽好!早知道,他前几天就该把圣君给丢回永恒之境,省得祸害地界!
那些“盛装”,不正是迦樱从龙宫中带回的霓裳麽?
文主判在边上轻轻咳了下,打破了略显微妙的氛围:“其实大家不必勉强,要我说这也是圣君的玩笑而已,最不济殿下多挨几下板子,反正殿下最近脸皮增长趋势已经无人能及了。”
“小文还是一如既往毒舌呢。”楚江王微微一笑,掂著一条翠绿霓裳,朝著转轮王使了个眼色,摆摆手走了出去,“兄弟不会让兄弟为难,既然是玩笑,自然不必当真。”
其余几个都头,挑了中意的衣服,随著楚江王走了出去,只剩下转轮王一人,面对著秦广王愈烧愈烈的熊熊怒火……
果不其然,片刻後,殿内传来连绵不绝的哀嚎声……
幽冥殿庭院内,一改往日冷清黑暗,拳头大的夜明珠隔了三五步嵌在柱子上,红绸挂在樱花树上,夜风一吹,满院喜庆。石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
靠边的石桌上,面对面坐著两排面色各异的男人,地上还四仰八叉横躺著一个。
“哥哥,武主判真的晕过去了唉!”逐流拿著小棍戳了戳鼻血一直冒不停的男人,小嘴含著手指奶声奶气地咋呼:“逐流以後也要长成大美人,武主判见到就要晕过去的大美人!”
“你再吃手指头,就会变丑八怪!到时候圣君都不会要你了!”随枫掰开弟弟的嘴巴,把手中的糖糕塞了进去,兄弟俩顿时扭成一团。
文主判叹了口气,每次聚会小武必定是第一个倒下的──从武判官们揭下面具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挺尸了!这坏毛病,看来真的要逼著给改掉了!把武主判拖到树底下,他坐回位置上,理了理身上繁复的礼服,搂著两个打闹的孩子示意噤声。
文武判官们齐齐起身行礼:“见过十殿阎王大人!”
空气中死亡气息逐渐浓郁,十殿阎王缓缓走入庭院内,本该隆重的礼节却因为下属和上司面面相觑而格外尴尬──有谁见过阎王和文武判官们都穿著女装的?
“噗,啊哈哈哈哈!没想到小文小武们都秀色可餐的很那!”生性豪放的阎罗王忍不住大笑,几位阎王都笑了出来,气氛自然而然热络起来。
文主判也难得调笑道:“阎王大人们更是貌比天仙,天人之姿。请就座,殿下和圣君这会儿应该也快到了,我去看看。”俯身对著两个小家夥教育著:“你们俩个都要乖,等会儿圣君大人就要出来了,要表现好哦。觉得无聊的话,这里的哥哥们都可以陪你们玩。”
“我们都会乖乖的!”随枫、逐流兄弟俩乖巧地头,一下子来了这麽多看著漂亮、气场强大的阎王,作为圣君的爱童,这眼力尖儿都没有怎麽行呢!这个时候当然是要卖乖、卖萌啦!
等著阎王判官们都入座後,兄弟俩悄悄溜了出去。
“子默,怀砚人呢?他不会真不来吧?”楚江王低声问道,他还真有担心依秦广王的性子,说不定真放鸽子。
转轮王脸上明显肿了好几块还没消下去,苦笑了下:“你看我的脸就知道有多难了……我现在担心的倒不是他,我担心的是……啊,来了!”
☆、(9鲜币)29.嫁娶,见证
“哎呀哎呀!都免礼免礼!都是一家人客气个啥!大家喝酒赏花,不醉不归!”未见其人,先见其声,圣君欢快的声音飘了进来。
在座的男人们大眼瞪小眼,想行礼也不晓得如何行礼,因为他们的殿下,正笑吟吟地牵著圣君的手走了进来,两人身上穿的,居然是大红色的喜袍!
看到众人一脸惊诧,迦樱兴奋地摇著幽冥的胳膊:“小冥冥,我说这样肯定能吓到他们吧?哈!我赢了!咦?小秦子人呢?怎麽没见著他?哎呀,没有小秦子不好玩啦!我要小秦子!”
幽冥搂著迦樱坐到主座上,挑了个果子塞进那喋喋不休的嘴巴,宠溺哄著:“圣君今天就要嫁给本王了,还想著小秦子,本王要吃醋咯。”
“要嫁也是你嫁!啊,对,我带了很多聘金过来,差就忘了!”迦樱享受著地府大帝的服务,脑袋中灵光一闪,十指一弹,金光银光顿时漫天乍现。
叮叮当当一阵脆响,整个庭院都被珠光宝气淹没了──那些樱花树上挂满了珍珠宝石、翡翠玛瑙、水晶珊瑚……阎王们的桌子上放了好几大块羊脂白玉、数不清的夜明珠,庭院里躺了个硕大的聚宝盆,上面还印著“东海龙宫”四个字,里面宝物五花八门几乎要闪瞎了人的眼。
树底下挺尸中的武主判被树上掉下的东西劈头盖脑一顿敲,半梦半醒地嘟哝著:“小文文,绕了我吧!不然,来亲一个……我绝对没有嫌弃你长得不好看!MUA……”大嘴一撅印上了树根。
本来气氛还略显诡异,顿时一片哄堂大笑。转轮王笑岔了气,拍著大腿对文主判挤眉弄眼:“哎呀!没想到武主判对小文文你如此情深似海,连做梦都想著你啊!”
一记冷到极的眼刀子飞过,文主判优雅地朝著地上睡的死沈的不明物体,抬脚就是一腿。
“众位美人们,你们家殿下今儿个起,就是我圣君迦樱的人了!大家做个见证人,以後这里,就是我的家了。来,我敬你们一杯,啊等等,小秦子还没来。小的们,还不赶紧把人带过来!”迦樱放下酒杯,拍拍手。
大门口随枫、逐流兄弟俩抓著一个红妆美人,横拉竖拽往里拖:“怀砚哥哥,快进来啦!怀砚哥哥长这麽美,我家圣君大人肯定很喜欢!”
“你们两个别闹!啊──我自己走还不行麽!”秦广王拖著及地霓裳,长发盘起後脸上一嗔一怒都清清楚楚,他刚才在外殿转悠犹豫著要不要进去,转眼间就被这两个小子拖进来了。
刚进了院中,秦广王被眼前金光闪闪、同僚都穿著女装的景象惊呆了,看到幽冥和迦樱手牵手穿著红袍喜服走下来时,差踩到裙摆,惊魂未定地疑道:“你们……”
一杯酒塞到秦广王手中,迦樱看著眼前“貌美如花”的红妆美人,忍不住伸手就要调戏,马上被幽冥拉下:“就算是小秦子你也不能乱摸,天上地下你能摸的,只有一个。”
“哼,出嫁从夫知道不?我都下了这麽多聘礼了,难不成要我倒插门啊?”迦樱白了幽冥一眼,嬉皮笑脸蹭到秦广王身旁,“小秦子,能否请你给我们做个证婚人,虽然挺仓促的,但该有的礼数可不能少呢!”
秦广王沈默,殿下看著圣君满眼疼惜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再也无法挽回了。夜风吹过迦樱的刘海,光洁的额头上,一朵樱花恣意怒放。那是他亲笔画上去的,也是他亲手陪著迦樱,编织了一个无法预知的谎言──不妥,不知,不安,却无法拒绝。
“若是做个见证,何必让我们穿成这样,传到三界莫让人笑话了,两位上座吧,今天一切从简,殿下和圣君如愿随心就好。”秦广王脸色缓和了许多,若是只在地府打打闹闹,这些都不是问题。
迦樱递给秦广王一个檀木盒,牵著幽冥回了主座,今天这“嫁娶”宴会是他临时起意,特别要求的,也正合幽冥心意,这样一来,天上的圣君和地下的地府大帝,怎麽著也有了名分──虽然并不正式。
对他而言,这些已经……心满意足了。
秦广王定了定神,移步到幽冥殿正门,面对主座,环视一圈朗声讼道:“天长地久,浊者为地,清者为天。清浊相辅,同心同德,永生永世。”他打开檀木盒子,里面躺著一枚樱花花镯,恭谨举到头上方,微倾低眉:“恭祝圣君迦樱与地府大帝幽冥,永结同心。”
迦樱拿起那花镯,拉著幽冥的手套了上去,喜悦之情溢於言表:“愿君信我,爱我,共生共世,永相随。”
淡粉色花镯闪著莹莹神光,鲜活地在幽冥手腕上恣意绽放,一如眼前含情而笑的爱人。
幽冥激动得无法言语,虽然这个礼数根本就算不得正礼,但他知道这是迦樱的真心表露!他一把将迦樱拥入怀中,亲吻著他的鬓角,黑色桃花眼中雾气四溢,满心满眼都是心爱之人。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浊世千万年,与君共采撷。愿得君心,永不相离。”幽冥在迦樱额前落下一吻,两人相视而笑,紧紧搂在一起。幽冥手上的花镯射出数十道神光,注入周围的樱花树中。
作家的话:
下个月就是六月了...好热...想著要动笔写萌爱肉宴就头疼...还有计划中(延迟了好久)的新文...上班苦逼党伤不起...
☆、(9鲜币)30.漩涡,豔色
樱花树枝桠自然生长,枝繁叶茂、花苞密密麻麻冒出了头,在一瞬间尽数怒放。
冥月正红,风乍起,清波荡漾,情意缠绵。
大片花瓣席卷了整个黑漆漆的幽冥殿,地府夜色再阴暗浓稠,也抵挡不住那蜜糖般的妖娆之色。整个宫殿淹没在粉色花海中,妖豔,浪漫。
正处於众人视野“焦”的地府大帝和圣君亲亲我我,浑然忘了周围还有一大片看呆了的……美人,只剩随枫和逐流兄弟俩在花间追逐嬉戏。
“哥哥!圣君大人终於成功嫁给地府大帝了唉!喜糖,我要吃喜糖!”逐流小肥腿蹬著,想去够主桌上的糕,小嘴冷不丁被塞了根冰糖梨条。
“闭嘴!”随枫一根接一根往逐流嘴巴里塞著,打断了他那白痴弟弟继续胡言乱语,“啊,弟弟,吃这根,又长又粗,喜欢吗?哥哥喂你!”
“唔唔……喜欢……好甜!哥哥我还要!那根更粗哇!快给我!”逐流包子脸被塞得鼓鼓的,想说的话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眉开眼笑地跟哥哥撒娇。
稚嫩温软的童音,一字不差落到阎王们和文武判官们耳中,看著花海中还在无下限秀恩爱的两人,众人多少都红了耳根,再加上随枫那句童言无心的“又长又粗”,配著眼前画面都陷入了无限脑补中……
“咳咳。”当完所谓的“见证人”,秦广王面色微红,饶是再镇定冷静,也受不了火辣辣的恩爱场面,见著幽冥和迦樱两人丝毫没有停歇下来的迹象,他只好轻轻敲了敲酒杯:“众位,开宴吧。今天是殿下大喜的日子,大家正好放松下。”
“呃,对对对!兄弟们,满上!等会儿一起敬酒去!”阎罗王豪迈先饮了一杯,地府聚会向来从简,不似天界那般华丽盛大,一向都是兄弟几个喝酒划拳讲笑话说故事,倒也别有一番热闹亲热滋味。
既然殿下都在如此情况下办完了他的人生大事,他们兄弟几个也就不客气了,改天再送份子过去,眼下重中之重就是──喝酒!不喝酒,难道都要眼睁睁看著秀恩爱啊!
宴会终於开始像个宴会,酒坛子一个接一个被拍封,酒香混杂花香,谈笑风生十足热闹。
转轮王喝著闷酒,侧著鼻青脸肿的脸,眼角余光时不时瞥著坐回对面的秦广王。他羡慕死幽冥了,美人在怀的滋味定是销魂入骨,偏偏他对面的美人,看得见摸不到,碰不了说不得!
淡色花瓣飘零入酒,丝丝涟漪荡漾开,反反复复波动。秦广王垂眸,看著酒杯中的落樱,他甚至都能听见纯净灵力不停钻入身体的声音──那独特灵力,并不属於地府。红妆轻容,连发稍末端都在享受著如此神力。他扶额轻叹,端著酒杯一饮而尽,又给自己斟满。
逐流那句“圣君终於成功嫁给地府大帝”,别人许是听成童言玩笑,他偏偏极度在意“成功”那词──仿佛一个巨大漩涡正冲著地府而来,而那漩涡中心,便是圣君迦樱。
这一切,不可问,不可说,但也坚定了他要去寻求真相的决心。
“怀砚,你怎麽了?不舒服麽?”转轮王小心翼翼地挪到他身边,半个屁股挨著石凳,取过秦广王手中的酒杯,有些担忧地侧头审视著,大手往他肩膀伸去,却被无情地挡了下来。
“没有,只是高兴而已,多喝了几杯。”秦广王皱眉,抢过自己酒杯又一饮而尽,空气中太过浓厚的灵力让他感觉有晕眩,不满地瞪了身旁男人一眼,“没什麽事,我先回去了,还有很多工作要忙。”刚起身,眼前一黑,顺势栽了下去。
“怀砚!”耳旁模模糊糊传来男人焦急的呼唤声,秦广王抬起眼皮,眼前一张放大版鼻青脸肿的脸,一巴掌就挥了上去:“离我远!啊!”身体一动他就晕得不行,半挣扎半无奈地跌回了男人怀中。
如愿搂著美人细腰的转轮王可没心思欣赏美色,怀砚本就不胜酒力,但两杯还是扛得住,眼下他这副满面潮红、呼吸急促的样子,虽然美豔动人却不正常的很!
“别乱动,乖!”转轮王坐回石凳,干脆把不停挣扎的人抱到了腿上,按著手腕仔细检查,也不管不顾自己身上脸上被大大小小拳头砸了个遍,“脉息正常,看来是酒力和樱树灵力混杂,让你宿醉了。”
“我没醉!放开我!混蛋!你,你解我衣服干什麽!”秦广王手软脚也软,脑子里昏昏糊糊,倚在转轮王肩头抗议者,又羞又气,换了平时早就把这该死的男人揍飞到十八层地狱去了!
“别闹,小宋别光顾著喝酒!赶紧帮我倒杯清茶!”转轮王解开秦广王胸前繁复的衣襟盘扣,把内服也稍微拉开了,抓著怀中人软绵绵的拳头捏了捏,原本担忧之色立刻一百八十度转成了禽兽之色:“嘿嘿,这样不是舒服嘛!等酒力过去,这圣樱灵力融入身体时,既解乏又养颜,我家怀砚本来就是冥界第一美人,这迷人的样子本王都快流鼻血了……”
当然他更开心的是,素来冷傲强悍的秦广王,如此这般杀伤力直线下降百分之七八十,不光吃豆腐方便了,连声音都蒙上了一层豔色。
作家的话:
儿童节...虽然是小朋友的节日,但还是要说句:六一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