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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承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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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四章 搁浅(2)

    更新时间:2014-1-31 23:39:33 本章字数:3719

    这么近,那么远,我曾爱你如痴如狂。龙腾小说 ltxsba.com

    ——慕庭晚的日记

    慕庭晚跑到机场外就及时拦了出租车,好在那些人被甩在身后了,心间微微安定下来,转念一想,白流光呢?

    白流光应该已经在他们手上了,不知道萧亦澜现在在哪,如果白流光被他们抓住,一定会威逼他们供出她的下落,即使她不与白流光联系,萧亦澜也会捏着白流光的人让她主动去找他的。

    她的号码还没来得及换,萧亦澜忽然打电话过来,她一惊,根本不敢接通。

    手机一遍一遍的响,她只是盯着手机屏心跳加快,手指颤抖的不敢接通。

    最终,手机不再震动,她的心才慢慢平复下来。

    那边,白流光已经被这几个黑西装的男人带到一个密闭的房间,他的双眼被黑布蒙起来,完全不清楚自己身处何地。

    为首的男人冷漠的说:“说出夫人的去向,或许会考虑放了你。”

    白流光处之泰然,甚至唇边还挂着一丝微笑,他说:“第一,我并不知道你们夫人的去向,第二,就算是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们。”

    “你倒是不怕死。”

    男人颇有欣赏之意。

    白流光的双眼被蒙着,可是心里还是透亮一片的,“二十四小时之内我的家人或者我的朋友找不到我的人,便会报警,我一都不怕你们这群人会对我怎么样,再说,你们都是聪明人,不会惹祸上身的。”

    “那可说不定,我们只听主上的命令,哪怕再愚蠢的决定,我们也会执行。不过,托你吉言,我们主上至今为止还没有任何愚蠢的命令。”

    白流光冷哼一声,“萧亦澜是聪明人,不过他最笨的就是不会好好珍惜慕庭晚。”

    那男人不再说话,只是到一边静静的打电话给萧亦澜。

    萧亦澜人已经到达纽约,很快便会赶过来。男人挑眉,主上的做事速度还真是一如当初,迅雷不及掩耳。

    纽约的夜晚仿佛被镀上金光,总是让绝望中的人燃起渺茫的希望,慕庭晚坐在纽约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心里乱成一片。

    萧亦澜的第三个未接来电。

    她也不敢打电话给白流光,她还不确定是否真的要去求萧亦澜放了白流光,这样一来,她所有的挣脱和逃亡全部变成最无畏最可笑的任性了。

    她不是和萧亦澜闹着玩儿的,她和他是真的无法再在一起的。

    她希望他能够早明白这个道理,他们之间隔了千山万水,三条人命,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还有那情不得已的丧子之痛。

    纽约的晚风吹的她寒冷,她抱着双臂也觉得好冷,她很想念萧亦澜的怀抱,温暖的只是她一个人的。

    可是现在,好像什么都不是她的了,什么都离她而去了。

    她的亦澜,以及他的晚晚,全被当初那一枪打死了,再也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萧亦澜怔怔看着手机屏幕,他知道慕庭晚不会接的,明知道这样的结果,可是人总是犯贱的吧,就算知道结果,还是会抱有希望,还是做不到失望。

    白流光一直没有打电话给慕庭晚,慕庭晚是挣扎的,纠结的,并且还有害怕。

    坐在纽约街头许久,她才拿出手机按了1号键,是萧亦澜的电话,现在才可笑的发现,好像除了萧亦澜之外,没有人可以在自己危难的时候可以及时的伸出援手,好像也没有人陪伴在自己左右,除了萧亦澜。

    这漫长又甜蜜的长情。

    萧亦澜对她的来电没有一丝疑惑,只是心间还是狠狠的震动了一下。

    她的话语带着寒冷的风声,凛冽传来,“我和你回去,但是请你放了白流光。”

    “你在哪里?”

    他什么也不问,单单只问她人在哪里。

    她抿了一下唇角,她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只说了标志性的建筑,萧亦澜并没有挂电话,看了一眼四周,原来自己离她如此之近。

    慕庭晚捏着手机,已经没了话语,萧亦澜也不说话,可是两个人突然就默契的不再说话,当萧亦澜再度开口的时候,他只是淡淡的说:“晚晚,我害怕失去你,我怕你用杀父仇人这样的词语概括我,我不能让你恢复三年前的记忆,失去我们的孩子……我很抱歉。”

    萧亦澜就站在离她不到十步的地方,静静的看着她的纤瘦的背影,繁华的纽约街头,他们之间偶尔穿越过几个行人,仿佛互不认识的两个路人,他觉得能看着她的背影也是幸福的,原来幸福曾离他如此之近,慕庭晚没有说话,他又说:“晚晚,我一直都在你身后,只要你愿意回头,只要你愿意看见我。”

    慕庭晚根本无法移动双脚,捏着手机的手指几乎颤抖,她明白萧亦澜的意思,萧亦澜现在就在她背后不远处,可是她却丝毫没有回头的勇气。

    她失了所有力气,慢慢蹲下来,哽咽的回答:“萧亦澜,我不能……我更没办法回头。”

    她在他面前泄露了所有的脆弱,所有的坚强都分崩离析,终究是抵不过他的一句“晚晚,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萧亦澜的心跳慢慢平复下去,缓缓开口:“晚晚,你要给我扣一辈子的纽扣的。”

    她离开的那天晚上,他捉住她的手要喊她“老婆”,要她一辈子都给自己扣扣子,如今想来,尽是隔世的缱绻缠绵,这么近,又那么远。

    “我没答应。”许久,她凉凉的声音透过来。

    “我知道你愿意的。”

    “萧亦澜,不要自以为很了解我,我不愿意。”

    他一都不生气,他的晚晚说谎的时候总是这样的,喜欢嘴硬,可他偏是喜欢,偏喜欢她的小小固执。

    “晚晚,你如果真的不想要我,带走我们的结婚照又是做什么呢?”

    慕庭晚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地上,仿佛能穿透手机,让他听的清晰,也清楚的疼痛。

    “我只是习惯的要带走一些东西,现在我也可以扔掉不要。”

    “只要鸩之媚在你手上,你便是我萧亦澜的妻子。”

    慕庭晚快要崩溃,她忽然挂掉电话,伸手过来用力的拔手指上的戒指,可是戒指忽然像磁铁一般,紧紧的吸附在手指上,怎么也拔不下来。萧亦澜快步走过来,蹲下身子一把抱住她。

    她被紧紧抱住,双手胡乱的拍打着萧亦澜的身体,叫喊道:“萧亦澜你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我已经决定要离开了,你为什么还要找我?!”

    她的所有痛苦他都明白,只是更加紧的抱住她的身体说:“晚晚,鸩之媚择了主,便不会轻易的被拔下来的。”

    因为是你,所以我此生认定,再无别人,可以走进我心。

    慕庭晚还在他怀抱里挣扎着拔戒指,她不相信什么择了主便拔不下来的谬论,那都是萧亦澜骗她的话,她不会相信的。

    萧亦澜抓住她的手不许她动手拔,“晚晚,放手!”

    她泪眼斑驳的看他,“应该是我叫你放手吧?你的戒指……我不稀罕!”

    她一把推开他,拼了命的拔戒指,可是真如萧亦澜所说,怎么都拔不下来,手指已经被拽的红肿,可是鸩之媚就是顽固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

    萧亦澜站在一边看着她,淡淡的说道:“晚晚,不要白费力气,跟我回去,我放了白流光。”

    她听到白流光的名字,停下动作,回眼看他,唇角勾起嘲讽笑意,“萧亦澜你是在威胁我?”

    “是,又不是。”

    她笑出声来,然后说:“萧亦澜,你已经沦落到用别人的安危来要挟我回到你身边的地步了么?”

    “是,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想过就这样把你抓回去绑在我身边一辈子,可是我又怕伤了你,所以,只能用这样笨的方法叫你心甘情愿的回到我身边,也不是心甘情愿,就是乖乖回我身边而已。”

    萧亦澜的声音很平淡,可是她却听出了绝望,以及最后的博弈之感。

    慕庭晚终究是做不到不管不顾旁人的生死的人,有时候,她真厌恶自己这样的善良,或许变得坏一,再没有人性一,就什么也不会发生了。

    “我和你回去。”

    她停留在原地,萧亦澜一步一步的朝她走过去,她不知道前方是迷雾森林还是阳光大道,亦或是别的,她只是听见,自己的心,没骨气的沉沦。

    一一,身陷囹圄一般,再也解救不出来。

    白流光被安全释放了,他没有见到慕庭晚和萧亦澜本人,不过为首的黑手党成员只是忽然给他松了绑,并且真诚的向他道歉,你永远也无法想象出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男子弯腰认真的给你道歉的模样,那感觉,仿佛是在幼儿园里看见一个看禁片的小孩子,让你觉得震惊不已。

    慕庭晚已经精疲力尽了,她一沾上柔软的枕头便已经止不住困意睡着了,已经将近二十四小时没有好好睡过觉了,她身体累,心更累,模糊中萧亦澜倾过身紧紧拥抱住她。

    第一百就是五章 搁浅(3)

    更新时间:2014-2-1 22:24:50 本章字数:7318

    这将是我们之间的恩断义绝,亦澜,我爱你,我却不能开口叙说。

    ——慕庭晚的日记

    慕庭晚睁开眼,习惯的看看身旁,没有萧亦澜。她伸手探了一下旁边的温度,还是温热的,他睡过。

    半晌,回了神,才想过来自己与他之间发生的一切,已是不可能了,所有的可能都变成不可能,所有的期待都变成绝望。

    她低头怔怔看着手指上的鸩之媚,轻轻摩挲,终究是不舍得,抬手亲吻了它一下,仿佛在给受伤的戒指一个安慰,更是是亲吻了萧亦澜,想要告诉他——她终究是舍不得。

    舍得不,不舍得,舍不得。

    萧亦澜进卧室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他以为她终究心软,终究离不开他,心间狂喜,哪怕只是这样一个轻微的小动作,也叫他有了奢望。

    若是时光可以倒流,他绝不想看见那一幕,她亲吻鸩之媚的那一幕,很多年以后,萧亦澜也才读懂那时慕庭晚眼眸中淡淡的忧伤,那不是原谅,那是告别,含蓄的告别。

    告别过去,告别他们之间所有的回忆,告别鸩之媚,告别他。

    萧亦澜走进来抱住她,牢牢的将她困在自己怀抱里,哑声说:“那天早晨我一睁眼就知道你不在了,不知道是不是你告诉我你舍不得离开一样,没有亲眼看过你离开的场面,我却能真实的想到那个场景。”

    她没有半分挣扎,只是平静的说:“我没有任何舍不得,只是离开杀父仇人,我高兴都还来不及。”

    “我这辈子都不指望你能原谅我了,我也只是想着把你捆在我身旁而已。”

    无爱也好,只要是一辈子,都好。

    “不可能了……不可能的了。”

    她只是喃喃,萧亦澜无话,亲吻住她的唇瓣。

    她没有推开,却咬破了他与自己的唇瓣,鲜血淋漓,她笑着说:“你不要再想了,这一生,你对于我慕庭晚来说,都是我的仇人,你把我的父母杀掉,又抹杀了我可以作为母亲的资格,萧亦澜,这样一个伤害你的我,你以为……我们之间还能粉饰太平的相安无事?”

    他们指尖隔了一小段距离,她的目光忽然变得残忍决绝,慕庭晚的手指摸到床头柜上的金属摆饰紧紧握住毫不迟疑的砸在手指上的鸩之媚之上,萧亦澜心惊肉跳,他永远忘不了慕庭晚砸戒指的场面,她的手指上涌动鲜血,鸩之媚终于被砸断了,她的手指实际上在金属饰物砸下去的那一瞬,无名指鲜血翻涌,已是不可挽留。

    她一都不觉得疼痛,反而释怀的笑了,“你看,谁说它拔不下来呢。”

    鸩之媚断了,她左手无名指亦是断了,即便是是后来骨头接上去了,也是不能动的一只手指。

    她以最决绝的方式,最简单的方式,和萧亦澜恩断义绝。

    萧亦澜缓慢的闭上眼眸,所有的光景,在刹那失去应有的光华。

    那日以后,慕庭晚连着生了好几天的病,纽约的天气yīnyīn雨雨的,萧亦澜顾着她的身体没敢在这个带她回去,她整天默默的坐在窗前,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很安静,有时候安静的让萧亦澜以为屋子里根本没有他的晚晚。

    这样的认知让萧亦澜觉得后怕,慕庭晚再不是那样朝气蓬勃的了,仿佛被抽去灵气的雕像,僵硬且冷漠。

    她是不愿待在自己身边的,这一他明白的,她的手指还被白色纱布包裹着,鸩之媚残破不堪的被萧亦澜捏在手心里,有时候萧亦澜觉得真像是一场梦,慕庭晚曾经明明和他那样好,一转眼,却是这样彼此伤害,快的几乎让他无法接受。

    现在,慕庭晚就在他怀抱里,他也觉得不真切,他吻吻她的后颈,气息温暖潮湿,慕庭晚动了动,仿佛不愿意一般,脱离了他的怀抱一,可又没有真的脱离出去,若即若离,让萧亦澜束手无策。

    纽约终于放晴了,可是天气已经更加寒冷了,十二月的风凌厉寒冷。

    慕庭晚是不愿和他回去的,到了机场,她挣开萧亦澜的手,萧亦澜自然是不会放的,她无力的说道:“我去上厕所。你也要跟去?”

    最后,萧亦澜真的跟过去了,吓跑了女厕所的人,他依旧淡定的站在女厕所里,淡淡的说:“你进去上厕所,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慕庭晚讥诮的笑,“萧亦澜,你这又是何必,我跑过一次,又被你抓回来了,你以为我还会再犯一次傻么?”

    萧亦澜不说话,站在一边冷静的看她。

    她进厕所以后,关了门就给白流光发了短信,现在唯一可以救她的人就是白流光了,这最后一根稻草无论如何她也放不下的。

    即使明白,可能会拖累白流光。

    她没办法了。

    慕庭晚一出来,就看见萧亦澜冷冷的背站在一边,他的身影孤傲冷漠,如同一轮皓月,显得形影孤单。

    快要登机的时候,慕庭晚忽然肚子痛的厉害,她疼的满头大汗,萧亦澜一惊,她当真没有欺骗他,抱起她就出了机场。

    在医院安定下来以后,医生说这是流产以后的后遗症,可能会疼上一阵子,不过没什么大碍,但萧亦澜一向宝贝她的,安排她在医院住上几天,等病情缓解,再离开也不迟。

    她半夜疼的时候,萧亦澜恨不得代她疼,她现在的所有痛都是他加诸在她身上的,她疼,他便更加疼痛。

    慕庭晚偶尔上厕所的时候会翻一下手机,白流光说尽管差遣,能帮的他一定会帮,但是究竟能不能逃的出来,他也是说不准的,毕竟,萧亦澜警惕度太高了。

    她告诉他现在身处的医院,她也明白,如果这次逃不掉,以后真的没有机会了。

    萧亦澜抱着她睡着了,她在他怀里翻了个身,仔细的看他。

    还是舍不得的吧,只是看看他,心里便有动摇,更何况是他开口挽留。

    她有多想和他好,萧亦澜恐怕是不知道的。

    可是她背负了世俗,仇恨……已经没有办法再站在他身后了,他不会不懂得。

    今晚白流光会在医院后门等着她,十二,不见不散。

    她行李里一直有安眠药,萧亦澜或许是大意了,没有翻她的包,她倒是庆幸,现在是十一,她嘴里的两颗安眠药已经融化,她靠近萧亦澜吻上他的唇瓣,萧亦澜本就是浅眠,如今被她这样勾着,一下子醒过来由被动化为主动,扣住她的后脑勺开始在她口腔里攻城略地。

    慕庭晚勾着舌头,把嘴里的津液悉数渡给他,他只顾的上亲她了,一一吞下,慕庭晚怕他起疑,勾着他的脖颈回应他,意识涣散的唤他的名字:“亦澜……亦澜……”

    他浑身一震,她竟是如此甜软的唤他的名字,一时意乱情迷,可仍旧是抬头看了她一眼,慕庭晚装的半睡半醒,似乎还在梦里的模样,萧亦澜更加没有疑心,只以为她在睡梦里想念自己。

    萧亦澜不顾了,大手扯掉她的宽松的衣服开始索要她肌肤的每一寸,慕庭晚申银着双腿勾住他的腰身,弓起身子迎合他,他已经褪掉她的睡裤,隔着内库揉捏她的湿润,慕庭晚申银出声,“嗯……亦澜……不要……”

    萧亦澜已经停不住了,手指一滑,滑进她的大腿里,挤入她的湿润里,她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占有,眼泪已经克制不住的留下来,滑进发鬓,化为冰凉。

    萧亦澜重又吻上她的唇瓣,咬着她的舌头不放,狠狠的吸吮,她方才所有的药几乎都被萧亦澜吞下去了,两颗安眠药,应该是够了。

    她的思绪稍一走神,萧亦澜在她下身的手指来回狠狠的抽动,她一吸气,下身更加紧致,萧亦澜咬着她的耳垂厮磨,“晚晚,太紧了……”

    萧亦澜勾了满手指的透明汁水,他忽然撤出来,用灼热的欲望抵在她的入口处,慢慢的厮磨,慕庭晚只想快结束这样的心猿意马,终是拉下面子细软的喊他的名字,求着他快进来。

    他轻轻一笑,依旧不进来,只是更紧的抵着她的下身,潮湿的手指压在她唇瓣上魅惑的说:“晚晚,说你不会离开我,我就给你。”

    慕庭晚装的迷糊,半闭着眼睛情迷意乱的哼着气说:“我不会的……亦澜……我爱你啊。”

    我爱你啊。

    慕庭晚几乎快要哭了,这是真心话啊,萧亦澜。

    “你爱谁?”

    他狠狠的撞进她的身体里,动作一也不温柔,好在慕庭晚已经足够湿润,才没有让她觉得太多疼痛。

    “萧亦澜……嗯……”

    他的头有些昏昏沉沉了,他继续要着她,薄唇吻上她的xiōng前,或轻或重,就是不肯放过,牙齿轻轧她的rǔ尖,她叫出声来,萧亦澜把她的双腿用力往下一扯,将自己全然送进她温暖紧致的身体里。

    慢慢的,萧亦澜伏在她颈窝边睡着了,慕庭晚动了动,轻唤了两声“亦澜”,他没有动静,确定她已经睡着以后,她发了短信告诉白流光事情已经完成,她想起身,动了动身体,萧亦澜还固执的在她身体里不肯出来,下身还被他占有着,她是舍不得的,哪里舍得呢?

    她明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如同萧亦澜那样渴望她一般的渴望他,身体已经是这样不争气,何况是心呢?

    她吻了吻他的薄唇,然后轻轻的唤他:“亦澜……”

    舍不得推开他,舍不得让他离开自己,舍不得他的所有。

    萧亦澜的手掌还扣在她腰肢上,xiōng膛紧紧的压着她柔软的儒房,两个人几乎要融为一体的,无论做 爱睡觉,萧亦澜都是这样紧紧的将她扣在自己怀抱里,恨不得扣进骨血里。

    慕庭晚太爱他了,眼眶酸涩的看他的睡颜,他轻轻一呵气,她便俯首称臣,身体是人类最忠诚的部分,嘴上可是说假话,可是身体却骗不了人,爱他,所以想要他,想要他的一丝一毫。

    男人因性而爱,女人却是为爱而性。

    她一狠心,身体硬生生的从他怀里退出来,起了身,下身已经开始流淌浊白和透明的汁水,沿着大腿内侧,暧昧的流淌。

    她还眷恋着萧亦澜,回头深深望他一眼,擦了身体穿上他的白衬衫和自己的牛仔裤,便匆匆消失。

    她走了,便是不打算再见他的。

    走到病房门口,她又回头看他,眼泪已经忍不住的落下,她捂着嘴落荒而逃。

    她靠在白流光车上睡着的时候,白流光一瞥眼,便看见她敞开的衬衫领雪白的肌肤上暧昧的痕迹,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占有方式,白流光是明眼人,她身上的白衬衫还有男人特有的冷香以及女人身上淡淡的rǔ香味,交杂在一起,竟有别样的风情。

    他真是疯了,疯了才会帮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这么多,慕庭晚睡的不踏实,一路颠簸,到了凌晨便清醒过来,她问:“白流光,我们去哪里?”

    “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我们去芝加哥。不过一路大概十二个多小时,旅途很累,你的身体撑得住吗?”

    她淡淡的头,“白流光,谢谢你。”

    他摇摇头,笑着说:“不必谢我,以后或许我会在你身上索要什么也说不准。”

    慕庭晚的面色很憔悴,只是无力的说:“你说笑了,我身上什么都没有,连最简单的人民币也没有,你在我身上能要的到什么。”

    他笑笑,说道:“我要的,你肯定有,只怕……到时候你舍不得给。”

    慕庭晚是玲珑心,可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追问和道破了,太累了,她招架不住,于是岔开话题说:“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会在纽约遇见你?”

    “其实在你辞职没多久,我就向公司申请到美国深造,也收到了芝加哥大学的邀请函,来纽约只是见一些老朋友,不过可真没想到会在纽约遇见你。”

    “不管怎么样,还是很感谢你帮助我。”

    “别忘了,我们是同学。”

    年少的冲动已经沉淀到最深刻的怀恋里,其实白流光想说——庭晚,谢谢你,谢谢命运还能让我再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不管是以哪一种方式,我从不曾后悔不由自主喜欢上当年那个我自以为自甘堕落的小姑娘,即使那或许不是爱。

    萧亦澜的人很有可能发现他们的行踪追上来,不过白流光考虑的也很周到,买了不少面包和矿泉水放在车上以备不时之需,沿途也不用停车去找餐馆和旅馆了,这样会比较安全。

    “这一路我们不会再找地方歇脚了,会比较辛苦,可是这样也容易摆脱萧亦澜的人,恐怕会委屈你了。”

    “没关系的,我不怕。”

    她看着窗外蒙蒙亮的天,忽然想到萧亦澜,安眠药的效果虽然很强,但是此刻他估计是醒了,只要一想到他,心里就已经不自觉的抽痛起来。

    白流光知道她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于是安慰说:“想开,一切都会过去的。”

    没有过不去的困难挫折,只有过不去的那颗心。

    “我知道,只是时间问题。”

    她明白的,时间一长,什么都会淡掉的,包括她和萧亦澜那样刻骨铭心的感情,也算不了什么的。

    那边,萧亦澜已经在搜捕式的查了,可这里毕竟是国外,真想拦住慕庭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况且从昨晚算起,慕庭晚现在应该离得他很远了,六个小时,开车不停歇的话,可以开不少公里的路了。

    美国那么多城市和过路站,真要一个一个的查也是要时间的。

    萧亦澜打电话安顿了一下国内和法国总部的事情,在纽约小住了下来,至少,现在他敢确定的一件事情就是,慕庭晚还在美国境内。

    她的护照还在他这里。

    他所爱的,想要离开他,从来都是,他放手,才有可能。

    行程开了一大半下来了,白流光和慕庭晚都有些疲惫,不过都是放松了一口气,至少目前萧亦澜还没有发现他们的行踪,没有追上来。

    “还有五个小时就到芝加哥,你再睡一会吧。”

    慕庭晚摇摇头,蜷缩在一边说:“不了,你不是也没睡么,有个人说话比较不容易犯困。”

    白流光确实有些困了,不过眼看着离芝加哥越来越近了,也不打算睡觉了,若是和慕庭晚说说话,也好提提神。

    白流光看了她一眼,然后问:“我帮了你,可是我一直不知道你和萧亦澜之间发生了什么,如果不介意,我想听你说说。”

    她踌躇了一下,他笑着说:“不勉强。”

    她开口说:“我只是在想应该从何说起,你帮了我,我不会不感恩的。”

    他礼貌的微笑。

    慕庭晚说了很久,白流光听得也很入神,等慕庭晚说完了还微微走神,半晌才说:“你知道么,上高三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你是老大的女人。”

    他这样说,她也不自禁的笑出来了,不过好像这样算来的话,她却是算得上是老大的女人。

    萧亦澜在黑道白道都很有威严,他这样说,倒也不为过。

    “白流光,给我说说高中时候的我吧,我真的不记得了。”

    白流光唇边勾起柔软的微笑,“真的要我说么?那可能只是我眼中的你,不一定很全面。”

    “我只是想听,偏激一没关系,反正……我也不记得了。”

    他听见她话语里的失落,说道:“我第一次觉得你坏,其实是在附中的校庆会上,萧亦澜曾经是附中的名人,校长找他来参加校庆,你是志愿者,我也是,萧亦澜发完言走下台的时候,我看见你急急忙忙把红马夹脱掉了,露出了穿的裙子,端了果汁就直冲冲的往萧亦澜面前走……那个时候,我觉得,女孩子都是有心机的生物。”

    “后来呢?”

    “没如你的愿泼到萧亦澜,不过倒是真的让萧亦澜认识你了,后来你们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了,只是后来好几次他来我们学校,我看见他和你在学校公然亲近起来,那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姑娘,实在太过自甘堕落。”

    慕庭晚低了头,声音不辨悲喜,“那时候我恐怕也是喜欢萧亦澜喜欢到要命的。”

    “虽然是这样,但是看得出来,萧亦澜对你十分好。”

    “是么,不记得了。不记得了……也好。”

    省的留恋,省的眷念。

    白流光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说:“高三上半学期我就坐在你后面,那时候我们都在埋头写作业,你倒是不急不忙的,在那里埋头画图画,不过……画的很丑。那时候老师似乎很不喜欢你,总是把你的画没收掉,再让你写检讨。不过据说你从来不写的。老师拿你也是没办法了吧。你和萧亦澜的事情我知道也不是很多,可能班上一些女生知道的比我多,那时候我记得我们班的孙晓夏很不喜欢你,经常趁你不在说你坏话。不过我想她对你和萧亦澜的事情应该比较清楚。”

    “好像,我的过去,也总是离不开他,离了他,就没有话题可言了。”

    “也不是,我只是以为你会比较想听这一段。”

    慕庭晚也不狡辩,只是颓然的靠在一边说:“是吧,我想听,可是又想拒绝。”

    时间过的很快,到了芝加哥已经是中午了,白流光带她到了自己在芝加哥买的小别墅里,二楼的小洋房,不奢华,倒也干净温馨。

    “你先在这里住下,至于用钱方面,不用客气,我在宏天做总监的时候也挣了不少人民币。”

    他调侃的说着,慕庭晚却是由衷的感谢,“白流光,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一个人在外面,无亲无故,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再说你在这里也不算是白吃白喝。”

    她不解的看他,他笑意丛生,“帮我烧菜洗碗刷锅。”

    她难得的笑出声来,笑意并未直达眼底,可是还是笑了。

    洋房不大,可倒也有三个房间,两个浴室,一个客厅,一个大阳台和一个足够宽敞的厨房。

    第一百九十六章 搁浅(4)

    更新时间:2014-2-2 23:26:28 本章字数:8530

    没有你的世界,格外安静。

    ——慕庭晚的日记

    白流光最高兴的莫过于能吃到慕庭晚做的菜了,在国外能够吃到中国小炒实属难得,他笑着说:“好吃。”

    两碗米饭,两个小炒吃的干干净净,一不剩。

    时间久了,慕庭晚便和白流光熟悉起来,这样的熟悉在正常的朋友圈之内,不会给她造成任何负担,也不会让白流光不自在。

    慕庭晚还很谦虚的说:“我厨艺欠佳。”

    “以前在国外上学,吃西餐吃到我想吐,只要能够吃上炒青菜都是满足的。”

    慕庭晚在加拿大的那三年,深有体会,想念中国菜,可是当时确实条件有限,自己根本烧不起来。

    现在,倒是有了足够的时间去超级市场买蔬菜,做饭,烧菜,生活很平静,却也很满足。

    吃完饭以后,白流光帮着她收拾碗筷,却被她拦住:“我来就好。”

    他知晓她不愿意欠他的,于是便放了手说:“那我去看一会儿球赛,需要帮忙就叫我。”

    慕庭晚收拾了碗筷在厨房刷碗,白流光在客厅听着哗哗的流水声,走过来靠在厨房门边静静的看她纤弱的背影,她的背影很平静,让人很容易想到海平面,只是越发的孤单以及难以看破,仿佛除了那一人,再也没人能够进入她心。

    慕庭晚刷完碗筷一转身,便对上白流光炽热且深邃的目光,一时尴尬,低头问:“你最近有空吗?”

    “有啊。”

    “有空的话陪我去补办一下护照,我总不能一直打扰你。”

    白流光揉揉眉心,虽然知晓她迟早会开这个口,可是他还是难以接受,于是说:“庭晚,我说过,我们是同学,我帮你是应该的。况且,我想你还是没有明白,我正需要一个帮我打理房屋和烧饭的钟工,你很合适,所以你不是无偿住在这里吃喝的,你是有偿的。”

    “我知道,可是白流光,我不能再拖累你了,万一萧亦澜找到这里,又是连累你,我不能再欠你什么了。”

    白流光说:“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拖累不拖累的,我不在乎。”

    慕庭晚一时无言,走到卧室门前淡淡的说:“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了,晚安。”

    她的背影消失在他视线里,平静且冷漠。

    慕庭晚靠在门后,身体虚脱,慢慢下滑到冰凉的地面,这是离开萧亦澜的第十一个夜晚,她身体的每个角落都在叫嚣着,渴望萧亦澜的气息,渴望萧亦澜的怀抱,他衬衫上的味道似乎还停留在她鼻尖,轻轻萦绕,他身上的冷香气味也还在记忆中盘旋。

    那晚离开,她最没有忘记的便是偷走了萧亦澜的一件白色衬衫,如今,她将那件白色衬衫放在床头,成为她每晚入睡的安眠药。只要一沾染那上面的气息,便能迅速沉入梦乡。

    医学上说,那是身体和精神的寄托。

    在芝加哥待得第十九天里,天空下雪了,天幕都是灰蒙蒙的,她从附近的超级市场里买了不少蔬菜和水果徒步走回来,路途不远,可是肩上已经落了不少白色的小雪花了,进了屋子,遭遇到温暖的热流,便瞬间化为晶莹剔透的小水珠了。

    白流光还没回来,他平常都在学校留宿,今天是周五,他或许明后天会在这里待上两天,只是在家闲着看看书,看看球赛,偶尔和她搭几句话。由于他回来的极少,有时候她都会误以为这是她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只是这个家里,没有萧亦澜这个人的存在。

    她在厨房择菜的时候,白流光开门进来,她很寻常的开口问候说:“我刚买了不少蔬菜回来,没想到竟然会下雪。”

    “嗯,芝加哥的冬天经常下雪,气温也比国内低不少,你自己要注意防寒。”

    这样突然的关心让慕庭晚心头一暖,已经太久没有人像萧亦澜那样关心自己的关切过她了,和萧亦澜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像宠孩子似的宠着自己,哄着自己,那时候,她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子了。天气还没真正的冷的时候,那个人便已经霸道的命令她穿很多衣服了,他的霸道成全了她的全世界,可是却也是他亲手摧毁的。

    慕庭晚说:“我今天还买了不少水果,你要不先吃水果?”

    白流光进来喝了一杯温开水,然后拉起她说:“别忙了,今天晚上有同学请吃饭。”

    “那好,既然你不在家吃饭,我就不弄这么多菜了。”

    白流光深深的看她说:“庭晚,陪我一起去。”

    “不好吧,我不认识你的同学。”

    他看着她继续说道:“他们都带女伴的,你不会让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去丢脸吧?”

    慕庭晚面有难色,他知晓她是不愿的,她还放不下很多东西,比如那个人,于是说:“庭晚,你说你要忘记萧亦澜,那么你就要接受身边的新人和新圈子,而不是躲起来,不再见任何新人,你真的想要重新生活的话,你就要勇敢的迈出第一步。”

    慕庭晚头,不再拒绝。

    白流光和慕庭晚一前一后的进入饭店的包间,包间里人很多,有不少外国人,也不乏华人。

    当白流光带着慕庭晚进来的时候,又不少外国人夸赞的说道:“哇!你女朋友?很有东方女子的韵味啊!”

    又不少外国人喜欢东方女子,仿佛神秘的缪斯,吸引着他们与生俱来强烈的好奇感。

    有一名名叫乔治的男子,走过来想给慕庭晚一个西方的见面礼,可慕庭晚显然不适应,好在白流光护短,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身后,用流利的英文说道:“不好意思,我女朋友是土生土长的中国姑娘,不适应这样太过热情的开场方式。”

    慕庭晚英语不差,清楚的听见了白流光对她的那个称呼,“女朋友”,虽然不适应,但到底是这样的场合,也没有薄了白流光的面子。

    白流光心情大好,揽过她,据为己有。

    慕庭晚喝了几杯推不掉的白兰地以后,脑子已经是昏昏沉沉的了,她酒量本来就不行,再加上在萧亦澜身边的时候,他从来不允许她喝这样的烈酒,喝一便会醉的,白流光见她已经醉了,于是连忙告了别,扶着她往外走。

    她面色酡红,眼神迷离,他不放心的问她:“庭晚,想不想吐?想吐的话就告诉我。”

    到了车上,她蜷缩在一边,在角落里嘀嘀咕咕着什么,声音太小,又隔了一些距离,白流光并没有听清楚。

    一直到抱她回了卧室,她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腰身不许他动,柔软的发丝就贴在他xiōng膛上,痒痒的,格外撩人,他听见她说:“亦澜……不要走……我好想你。”

    他的手掌停滞在半空中,半晌,才落下来,放在她纤细的背上,听她继续嘀咕的说:“这是在做梦么……不然我怎么能够抱到你……?”

    白流光抿抿唇角才决定说:“不是,是真的。”

    “嗯?”她的意识已经很不清晰了,抬头看他,看的并不真切,撒着娇说:“我怎么总觉得在做梦呢……?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晚晚?”

    他尽量学着萧亦澜的口气问她,她似乎是听见“晚晚”这个称呼了,立刻眉开眼笑起来,这还是白流光第一次看她笑的如此开心。

    白流光继续哄着她说:“晚晚,你乖,快上床睡觉好不好?”

    她摇头,眼泪都快摇晃出来了,“不要……除非你陪我……”

    “我不能陪你啊,我也要去睡觉。”

    他把她扶到床上,一瞥眼便看见枕头旁边那晚她从医院穿出来的白色男士衬衫,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慕庭晚还是固执的拉着他不让他走,抱着他的腰身说:“亦澜你陪陪我……你以前都是陪着我的……”

    白流光没了折,于是坐在床沿上看着她睡下来说:“你好好睡觉,我在这里陪着你。”

    慕庭晚更加得寸进尺了,忽然靠进他怀里,女子温软的身体让白流光浑身一震,不要说他还喜欢这个女人了,就是平常女子这样主动的一靠过来温软如玉的他也会有反应的,他喜欢慕庭晚这一没有错,可他还没想过要用这样的手段来得到她。

    慕庭晚喝醉了,纤细手指一下一下的在他xiōng膛一笔一划的写字,应该是萧亦澜的名字,她的声音由于喝了酒所以格外的撩人,她说:“真好,亦澜……你还记得么,你说以后……每天都要给你扣扣子对不对?我答应你了……以后每天都给你扣。”

    她的手指翻覆,忽然挑开他衬衫上的一颗纽扣,白流光一惊,真怕自己失了分寸,抓住她细软的手指说:“庭晚,不要动。”

    慕庭晚皱起眉头来,诧异的看他,“嗯……?亦澜……”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他心里已经火烧火燎的了,慕庭晚再动一下,他保证自己会忍不住现在就把她吃掉。

    “庭晚,我是白流光,你看清楚一。”

    慕庭晚忽然哭起来,“白流光?那亦澜呢……?萧亦澜呢?我要萧亦澜……”

    就像小孩子找母亲一样,一认清抱着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母亲就大哭大闹起来,萧亦澜对于慕庭晚来说,就是这样一个深刻且独特的存在,这辈子怕是没人可以代替萧亦澜在她心中的位置了。

    “你要去哪里?”

    慕庭晚跌跌撞撞的爬下床,白流光拉着她不让她乱跑,她却像疯了一般的使劲甩开他的手臂,“我要去找萧亦澜……他在等我呢……你放开我……”

    她赤着脚跑出去,白流光追出去喊住她:“庭晚,你回来!”

    谁知慕庭晚失去理智一般的冲出洋房,连鞋子也没穿,光着脚丫子就跑出去了,白流光这一辈子都没见过竟然有这样的女孩子,喝醉了酒竟然能吃着脚丫子跑到雪地里找自己喜欢的喜欢到发疯的人。

    外面的雪已经堆积的很厚了,一脚踩下去,能把脚背淹没住,她喝了酒脚步本就不稳了,又是在冰冷的雪地里,没跑几步就摔在雪地里了。

    白流光追过来扶她起来,她不愿,就跌倒在雪地里喊萧亦澜的名字,撕心裂肺的,白流光有时候真庆幸,在那个时候,忍住了心疼没有打电话给萧亦澜。

    如果那一晚打电话给萧亦澜,或许以后的结果便会完全不同了,或许慕庭晚也不会在日后的日子里发现他的好,愿意为了他不再奢望和萧亦澜还有挽回的机会,虽然,这一切,终究不过是昙花一现,可是,他仍旧满足。

    不知道为什么,遇见慕庭晚以后,他就经常很满足。

    白流光蹲下身子轻声说:“庭晚,既然你这么想萧亦澜,我打电话让他来接你回去怎么样?”

    她先是匆忙的头,然后又是摇头,眼泪啪嗒啪嗒的滴在柔软的白雪里,微微陷成小凹槽,她失神的唤:“萧亦澜……亦澜……不能的……我先不要他的……不能的……”

    “那现在我们回家好不好?”

    白流光托着她虚弱的身体继续问。

    慕庭晚忽然听话起来,头说:“嗯,回家,回家。”

    白流光一把横抱起她,细弱的身体就在他手臂里,轻的没有一重量,他几乎快要觉得,怀里已经没有重量可言了,慕庭晚抱着他的脖颈,像只听话的小猫,只是双眼还是红通通的,他看的心疼,“庭晚,以后就算没有萧亦澜,也还有我白流光陪你。”

    她还没有清醒过来,只是知道眼前抱着自己的人不是萧亦澜,鼻子一皱,眼泪便掉下来,“可是我想要萧亦澜啊……我爱萧亦澜啊……”

    “那你知不知道……我也喜欢你呢?”

    白流光说的很轻很淡,慕庭晚当时喝醉了酒,压根没听见,只是自顾自的拽着白流光的衬衫说:“你带我去找萧亦澜好不好?”

    白流光见她还没有死心,头疼的说:“你没穿鞋子怎么出去找?我带你回去穿了鞋再出来找好不好?”

    慕庭晚又乖顺下来,轻轻头。

    到了屋子里,打了热水给慕庭晚泡脚,她的脚已经冻得通红了,手握上去,已是冰冷的感觉不出任何温度了。

    换了三遍热水以后,她的脚才微微回暖。

    她很听话,白流光给她洗完了脚她又问:“我们出去找萧亦澜好不好?他要等急了……会走的。”

    “庭晚你乖,现在已经很晚了,萧亦澜肯定已经睡着了,我们明天再去好不好?”

    慕庭晚看看屋外,漆黑一片,才肯罢休,在临睡之前,还扯着白流光的衬衫说:“你答应的……明天带我去找亦澜的……”

    “嗯,是。我答应的。”

    “不许反悔。”

    “嗯,说话算话。”

    慕庭晚好不容易睡下,白流光却被折腾的睡不着了,坐在她床边低头专注的看着她,良久,傻笑出声,摸着自己的额头说:“我真是疯了,发什么神经,找萧亦澜?呵!”

    慕庭晚大概是累了,睡着以后也没有再闹腾了,白流光的心却是越来越迷失掉了,他摇头看看慕庭晚几眼,才放心的回了自己的卧室。

    那晚以后,之后的日子似乎也没什么变化,慕庭晚依旧背着她的龟壳躲在暗处舔弄自己的伤口,白流光有意无意的暗示,这姑娘就是厉害,不挑破一丁。

    萧亦澜那边,一直没有慕庭晚的消息,国内公司又出现了一些棘手的问题,他立刻飞回了国内,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别,真的是好几年。

    这样的好几年,他的姑娘正和另一个男人朝朝暮暮的相处。

    时间一久,慕庭晚也就安定下来了,护照已经正在补办中了,最快也要两三个月,白流光巴不得多拖延一些时日,只是他一直都没有明着说出口。

    白流光偶尔带她到同学聚会上去,对她的介绍皆是以“女朋友”声称,第一次慕庭晚可能还不习惯,次数多了,也就无所谓了。

    周五仍旧是聚会回来,不过白流光自从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之后,就没准许她再喝酒,自己喝的倒是有些多了,也不能开车了,让慕庭晚开车,慕庭晚又没有驾照,要是在国内无证驾驶还好,有人脉关系就忽悠过去了,在国外走后门似乎不太明智。

    于是拉着慕庭晚往自己家的方向走,慕庭晚扶着他问:“我们为什么不坐公交车回去?”

    他想说这样两个人一起散步回去比较好增加感情,可又觉得还不是时机,于是便狡猾的说:“我没带钱,你带硬币了吗?”

    慕庭晚出门向来没有带钱的习惯,这一,一起住久了,他深有体会啊。

    “没……”

    慕庭晚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过了一会她又问:“这里到你家多长的路啊?”

    白流光想了一下,“步行大概四十分钟吧。”

    慕庭晚无语。

    “走不动?走不动我背你。”

    说罢,便真的要来,慕庭晚翻翻白眼,没好气的说:“不用了,你现在走路还要我扶着你,你要背我?开什么玩笑。”

    白流光就此作罢,只是眼神腻着她的侧脸说:“慕庭晚,你跟我说说,萧亦澜是不是背过你?”

    慕庭晚扶着他的手指一僵,虽然他喝了不少酒,可是身体感觉还没有迟钝,她方才的那一僵只能说明一个事实,这么久了,她还在乎的要死。

    “好好的说他干什么?”

    她有些回避,并不侧过脸来看他,只是若无其事的看着前方的路,白流光不依不饶的说:“他要是没背过你,你会不给我背你?”

    虽是反问句,但慕庭晚怎么听,都是陈述句。

    她心里难受了一,然后淡淡的回复:“白流光,有时候你可以笨一,我不会说你什么的。”

    “我要是笨,现在也不配和你站在一起这样聊天。”

    她不说话,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慕庭晚,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才能忘记萧亦澜?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我不知道。”

    她不冷不热的回复。

    “一年够不够?”

    她不回答。

    他继续问:“两年?三年?还是四年?”

    她仍旧不回答。

    他忽然停下步子,强硬的扳过她的身体认真的说:“慕庭晚,只要不是一辈子,我白流光就耗得起。”

    慕庭晚失笑,“你等我干什么,有更好的女孩子等着你,你何苦呢?”

    他也笑,“我哪里知道?我要是知道我也不想喜欢萧亦澜的女人啊,他的女人别人动一下头发丝都是必死无疑,况且你还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我这不是找死么?你以为我喜欢这样?我不喜欢……可我怎么知道就喜欢你了呢?”

    慕庭晚知道他是借着酒意才说出这样的话来,第二天他们依旧能正常的说话聊天,于是也吐出自己的真心话说:“白流光,趁你还没有很喜欢我之前,赶快结束这个念头,且不说萧亦澜真的找到我会对你怎么样,可是我要告诉你,要我真的忘了他,恐怕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白流光的双手忽然颓然的从她手臂上落下来,低垂着头说:“可是庭晚,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已经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你了呢?”

    慕庭晚没有任何惊慌,也没有意外,她只是淡淡的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说来也可笑,那天同学聚会回来,你喝醉了,光着脚丫子跑到雪地里找萧亦澜,求着我带你去找萧亦澜,那时候,我就不明白了,我怎么就被你吸引住,真的爱上你了。爱?其实说起来我们两个也算有缘分,我高中的时候暗恋你,可是哪知道你做了我世界里的老大的女人,后来我去国外念大学,回来实习又遇上你,那时候你失去记忆,本来就不太认识我,失去记忆了压根不认识我……你还是和萧亦澜在一起,并且你们还结婚了……我当时就想,算了,又不是真的太喜欢,只是年少一时冲动,想想就算了,以后还能遇见自己更喜欢的,谁知道……”他笑了一下,然后目光腻着她说:“现在又是这样,上天又给了我一次机会,把你神出鬼没的送到我身边来,慕庭晚……你说这不是机会这不是命运的安排……又是什么呢?”

    是啊,又是什么呢?

    慕庭晚咬咬唇瓣说:“或许只是太巧合,才让你误以为非我不可,其实不是的……”

    “什么非你不可?慕庭晚你能不能不要自抬身价?”

    他夺去她所有的话语,她有些意外他会夺去她的话,还没反应过来于是又听见他说:“不是非你不可……只是,爱情本来就是锦上添花,有你……更好。”

    慕庭晚才发现,男人一个个要么不说情话,一旦说起情话来,那便是让女人无法抵挡的糖衣炮弹,压根没办法拒绝或者说是反抗。

    很多年以后,她都记得这个夜晚,这个男子,看她的痴迷目光,以及说出的那句“只是……有你更好”的动情情话来。

    慕庭晚这一辈子只爱萧亦澜一个人,可是白流光呢,她不确定如果以后的日子里,萧亦澜一直没有找到她,然后搅乱她的生活,她会不会真的和白流光这个温润的男子一辈子不离不弃。

    毕竟,感情需要陪伴,最长情的事情,也只是陪伴。

    时间一久,爱一个人的心真的会转移,不是不爱,只是真的无法再爱当初的你或者当初爱我的你。

    那一晚,白流光带着她到了自家小洋楼上的楼上,慕庭晚劝他去睡觉,他不肯,拉着她说要陪他,于是慕庭晚不再扫兴,陪着他在屋坐了一夜,那天晚上的天气很好,漫天的繁星,慕庭晚一抬头便看见眨眼的星星,于是不自觉的说出口:“白流光,你知道吗,我和萧亦澜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所以呢,难道你想让我知难而退?就因为你和萧亦澜之间有个孩子我就要让步?”

    慕庭晚不回答他的话,只是看着天空继续说:“我一直都很渴望自己和萧亦澜的孩子的,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喜欢,我就想要有一个像他的孩子,聪明又好看,你不知道,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你爱一个人,所以想和他生孩子,吃多大的苦都没关系,就算你知道生孩子痛苦,你也会义无反顾。”

    白流光木木的,“嗯……慕庭晚,你给我也生个孩子吧。”

    她也不骂他,只转头看他,“孩子是爱情的结晶,我爱萧亦澜,所以我会努力给他生孩子,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仍旧选择怀上他的孩子,用我的力量去保护,那时候孩子掉了,我连想死的冲动都有了。”

    “慕庭晚,你说来说去,意思就是……你还是爱萧亦澜爱的死去活来是不是?”

    “……”

    慕庭晚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于是干脆闭了嘴,听白流光在一旁唠嗑。

    最后,白流光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慕庭晚也听不进去,于是白流光也干脆闭了嘴,把慕庭晚往自己怀里一拽,紧紧的抱住,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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