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 相见时难别亦难
流云望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一会儿,才闭了闭眼,弯身贴紧她的后背,额头抵着她的后颈,双手抚着她滑腻的肌肤直到那的小腹,等待自己的欲~望平复,喉咙暗哑:“好……那就……算了。龙腾小说 ltxsba.com”
不是不要的!悠蜜咬着唇感受后背灼烫的湿热呼吸。她只是不想让师父知道自己被别人入了男~,而且带着毒素的蝎子~正被她怎么都无法取出的圆球堵在甬~道的深处折磨着她……
“师父……”
半披白袍的流云来回抚她发颤的身子,唇轻吻着她湿发紧贴的肌肤喃声安抚:“嘘……师父不会伤了你……”
他热烫的膛熨贴着她的后背,让她肌肤的每一个毛孔都低喊着想要他。在察觉他想退开她身边时,她不依地想向后靠,他的手却顺势勾起她的左腿抬上了床,接着她的右腿也被勾起搁上床。
本想以最少的动作和接触将她摆回床上躺下。没想到她这样跪趴在床榻边的姿势,让他喉间难耐地溢出浊声。他扯过一边的锦被准备包起她诱人的身子,却发现他的欲~望被一只颤抖的汗湿手儿捉住。
手中微微跳动的玉~杵,让脸红到快烧着身下衾被的悠蜜更加大胆。她把脸深深埋起,更加用力地向后翘挺起臀部,右手握着那烫人欲~望、手指不断摩挲着,暗示地将那圆硕的头部顶住自己不断张缩的羞涩后~……
流云一时愣住。他瞪着她后脑勺,用着几乎将这徒儿烧掉的目光。
趴着的悠蜜迟钝地犹不自知,还在摇摆着娇臀,用他欲~望的顶端磨着自己:“师父,这里……”
太阳仿佛有神经在嘭嘭跳动。流云眼里的不可置信缓缓化作怒意,甩开手里的锦被,俯下身子牢牢将她整个压抵在床榻边,热气喷在她的耳侧:“非要不可?”
重重点头!悠蜜没听出来他语气中的火药味,沉迷在师父整个包裹住了自己的气息中:“师父、师父……我要……呜呜……”她的身体想得都疼痛了,为什么师父还不……
刚想到这里,肩胛处敏感的肌肤就被咬住:“床上这些花样,你倒学得多。”
声音冰凉得让悠蜜身体僵住。她的眼眶忽然好热。尴尬收回覆着他男的手,悠蜜不敢看师父地,缩着身子往一侧躲,肩膀一扭,便让肩脱离了师父轻轻的啮咬。
“别走。”右手禁锢着她右侧的腰臀,左臂从她的左颈侧绕过,牢牢握住她的右,以完全的包覆的姿态霸将她整个身体锁在自己怀里。双足从地面用力,后股微微向前一顶……
她和他难耐的呻~吟声音,同时溢出。
“呜……”紧密的菊~被撑开,光滑的头部一点点侵入自己的身体。悠蜜咬住衾被,急促的喘息来缓解那痛意。师父的膛紧贴她的后背,让她有着两人融为一体的错觉。抛却所有顾虑,她尽量翘起臀来迎接他的欲~望。
流云停下了挺~进的动作,左手轮番按压揉捏她饱满的双~来增加她身体的快~感,右手先是将她汗湿的长发拨到她身前,探舌品尝她脊上的汗珠的同时,把玩摩挲她滑腻的臀部的肌肤,喉间呼出的声音明显隐忍欲~望:“嘘……没事了……”这烫人的入口太过紧密,他只进去些许的欲~望被咬着急急吸吮,让全身的血都往那一处聚集。她似乎在痛得颤抖……流云咬了压,尽力掰开她弹的臀瓣,向后退。
“不要走……师父!”悠蜜用力挺起,压低了腰,将臀往师父的方向尽可能挺去。不要嫌弃我……师父……不要……
“不走!”微微的后退,是为了进入更多。就着她臀部的后翘,他一个重挺,终于将自己欲~望的圆硕头部整个挤入了那比前更紧的去处。
“啊……”激烈地被占有的快~感刺激的悠蜜整个身体在师父的笼罩下哆嗦地挺起,她向后仰着身子,枕在了师父的肩上,朝着床榻的天花板大口喘息。电流透过后~刺激到前里那颗圆球,圆球自行打着转搅拧她的内部。
随着她的后仰,流云在床榻边半弯着身子,将她整个搂进怀里,再也控制不住地向里进入更多,一直推到最深,才定住,嘶声喘息着耐心等她适应他。
从没感觉与师父如此亲密。他们的喘息声两相呼应,他们鬓角相贴着轻轻磨蹭对方;自己的身子被师父紧紧搂在怀里,师父发烫的手掌揉捻着她涨痛的酥~;两人相接之处紧密咬合,没有任何空隙……
“师父……”难耐地娇喃着,跪在床榻边沿的悠蜜扬起手臂,反手揽住师父的颈子,臀部前后轻轻摆动,慢慢套~弄着师父愈见肿胀的欲~望。瞬间,一丝带着蜂蜜香气的浓自她的菊~深处分泌而出,润滑了她的移动。于是,她情难自抑地不断加快着套~弄他的速度,却乱得毫无章法。
“你……”该夸她这副身子太适合欢爱么?流云鼻腔间闷哼一声,双手钳在她的腰间,反客为主地控制住了她套~弄他的速度,在她向后挺臀时,他才猛力一撞,撞得她喉间“啊”地短促呻~吟,撞得她前的两团浑圆颤出诱人的波!
她滑腻的身子,就在他身前扭动;她害羞又渴求的声音,就在他的耳畔沉吟。空当了许久的膛,终于再次充实。流云放软了视线,不肯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唇怜惜地吻上她的侧脸,但在她紧~窒臀~里抽~送的力道却越来越重。
“唔……”好深!师父进入得又深又重,让悠蜜有种错觉,仿佛师父要从臀~顶进她的胃袋……
她的身体越来越烫,也越来越软。流云缩了臀、也推远了她的腰,在他的欲~望即将脱离那紧~窒时,他开始不断换着角度浅浅顶入……直到顶到一点时,她跪不稳地开始浑身颤抖想逃开。
“是这里?”
师父的轻声询问,并不代表等她回答。那热硬~柱不住地向她脆弱的点狠狠顶弄,惹得她身体拉紧又抽搐着承受不了浑身的过电,双臂胡乱向空中乱抓。悠蜜尖叫着“师父”想挣脱开他的禁锢!
但流云却铁下心来继续顶着让她哭喊的那处软,一个手臂搂紧她的腰不让她逃开,另一只手探往他没来得及疼爱的湿润花~,捏住她翘立发肿的硬粒用力一掐……
“啊……”身体极致的紧绷了足足半分钟,她喉间的尖叫都失了声。在眩目白光后,黑暗席卷走她的所有意识。悠蜜的整个身体如断了线的木偶一般垂落,趴倒在床榻上──只剩下被师父兜起的臀部,依然高高翘起,密实地紧咬着师父的欲~望。
流云倾身吮走她面颊上因高~潮而泣出的泪滴,顺手从她汩汩分泌情~的花~处捞了一把,在两人相交之处摩挲着润滑够了,才一个挺身,让自己进入了那销魂菊~的最深处,享受那臀~疯了一般地吸力。
这身子,就算主人昏迷过去,依然响应着男人的疼爱。
她在别的男人身下也如此享受的幻象,让流云失了平日的淡然!尽力分开她的两瓣臀,他放肆地伏在软侬的她身后,快意抽~送着自己被她紧缚的欲~望,仿佛要把这段时间空缺的份一次补回一般!
昏迷的悠蜜没有意识的随着师父的冲刺而磨蹭着身下的被褥,随着那撞击,鼻腔间继续有节奏地发出“唔唔”之声。
忽而,她似乎梦到了什么一般,被口水浸泽的粉唇间,嘤咛出一声“师父……”
几乎是立即,一股无法忍耐的意冲到欲~望的末端,流云用膛碾压着身下的柔软肌肤,来不及抽出她的臀~,便喷而出……
低喊着太过欢愉的畅意,流云忍不住地就着自己的浓,在她身后继续轻轻挺~送抽撤,延长那噬人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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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不是之前的客栈房间了么?
浑身酸软无力,两颊激~情的热度还未褪。
眨眨眼睛,悠蜜抱着被子起身,急急的打量四周,在与师父目光相对时,才整个人放松下来。羞赧地将视线掉回来,咬着手中的被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属于师父的味道袭近,接着自己光裸的后背被干爽的衣袍包住整个被侧抱进他的怀里。耳边落下温热带着茶香的唇和师父低哑地令她心口发颤的声音:“怎么?”
往师父怀里钻着,悠蜜偷偷伸出手臂搂住师父的腰身,贪婪着汲取师父身上的温度和令她心安的气息,声音软软的:“离开那里了么?笼界?”
原来是是笼界。怪不得在不断缩小,看来必须马上吻着她的发顶,流云不疾不徐地回应:“我们还在笼界里。这个空间在不断缩小……”不准备给她解释太多,他的手掌抚着她的小腹,挤入她双腿之间,掠过瑟缩的湿润花~,磨上她急急收缩的后~,听到她的呻~吟,他另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仔细查看她水润的双眸,“还痛?”
“没……”她只是太过敏感。阖上双眸,她躲着师父逗弄的手,“噢……师父……”
流云鼻息间一个笑:“害羞呵?刚才勾引我的胆子去哪了?”将她的头抬在合适的位置,缠绵悱恻地覆上她的唇,舌头勾逗着她蜜甜的舌尖,越来越深入地吞吮。
热潮袭上她的脸,她的舌尖却不由自主追随着师父的逗引,探回师父的领地,双腿夹紧了师父缓缓摩挲她私~处的手腕,难耐的磨蹭……
“嗯……”
她的呻~吟声让流云略退了开。平缓着被她轻易唤起情~欲而凌乱了的呼吸,躲着她未满足地继续追吻他下巴的软唇:“乖一点,穿好衣服……至少也等我破了这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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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着亵衣的悠蜜依然觉得自己好丢脸。在窗边梳理着长发,她偷看正阂眸破解笼界的师父:他掌心做着她从未见过的法术……看不懂,但养眼得让她舍不得移开视线!
搁下梳蓖,悠蜜丝毫没因这越来越小的房间而担忧。只要跟师父在一起,她就觉得满足又安心呢。
呀!师父额间冒汗了呢……
嗯,房间确实暖得有些闷呢。之前师父讨厌她那身红袍,所以她只着亵衣在房间;但师父又担心她会着凉,所以施了法术让房间变暖。这是半个时辰之前的事情。这半个时辰来,房间不断变小,所以更显得闷了呢。
不敢轻易打扰师父呢……啊,这不是有窗子么。她站起,探身拨开窗上的木销,吱呀推开两扇窗,立即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袭来,恰好解了屋里的闷热。
流云掀眸,往那边瞟了一眼,确认了没有什么危险,才继续阂眸专心破解。
悠蜜看着窗外的街景。看太阳似乎快到中午的样子,街道里熙熙攘攘着人群──这一切居然都传不到房间里来呢。
睚眦这笼界的法术,还真是奇怪……不知道楼下热闹的景象全都是他做出的幻象,抑或这笼界故意设立在了人多的地方混人耳目呢?
想到那个男人,悠蜜瑟缩了一下。她已经在这里跟师父窝了快要一天了呢。他居然都没有杀过来。只是为了把她做成拖延师父破解笼界的饵而已么?切,还说什么让她立功好立名目。睚眦只知道“启尘”是她的同学,却不知道“流云”是她相依的师父。真好呢!否则要是派了别人过来就危险了……
这时,一滴水珠飘落到她的面颊。她刚拂去,又有两三滴随风拂到她的颜面上。接着,淅淅沥沥的雨点从天空洒下。街道上的人群或撑起竹伞,或屋檐下躲雨,或扬臂遮雨奔跑。尽管没有声音,悠蜜同样看着有趣。
将手伸出窗外,她去接那清凉的小小雨滴。
咦?
她探手出去的时候,仿佛穿透了什么……悠蜜试着再将另一只手臂慢慢探出,清晰地感觉到手穿透了两层!一层仿佛云雾缭绕,另一层貌似是渔网般……莫非里面这层是师父的结界,而外面那层就是睚眦的笼界么?
她抑住喉间的喜悦,收回手臂双手做法,食指指尖立刻露出金色的光芒,将那光滑过自己的双眼。立刻她的视界里,两层结界的构造线框,如流动的细溪一般熠熠发光。
师父在做启尘时,说她只要学会结界就可以。所以她很用心在学习呢!今天果然派上了用场!带着喜悦,她的右手手心一闪,那把睚眦从她身上摘下尾刺而幻化出的小短剑立即出现!
刚扬臂准备划破那笼界,手腕就被握住。转头,是师父。她欣喜无比地指着结界的线络:“师父!我看到了!”
“嗯。”流云只是盯着她的眸子,脸上没多大喜色。
笑容褪去,悠蜜之前的喜悦随之退潮,她不知道为什么师父没有高兴和夸她……她又做错了什么吗?
发现自己的情绪影响了她,流云闭了闭眼,拇指抹去她脸上的雨滴,似乎在自言自语:“我该想到的……”
“师父……”想到什么?她不解地侧头。
“你的剑划不破我的结界。”
那层缭绕的云状结界随着师父的挥手瞬间消失,立即,心口的蝎印开始散发酸麻的感觉……原来,不是睚眦没来找她。是师父的结界阻隔了血誓法印的召回术?
接着,整个房间开始震动着极速缩小,连床榻被喀啦啦断裂破碎!
流云发现悠蜜愣住没动,以为她被这景象吓住,立即握着她的手腕在窗棂的范围内挥动,然后抱起她的身子,破窗跃下!
双足着地,着实吓坏了街上的人群。众人纷纷避开。
流云无心去理会这些凡夫俗子的惊呼,他俊眉微皱的低头看着怀里被雨淋湿的徒儿。她的重量为什么会轻了这么多?
她浑身无力,整个人似乎正在化为沙子一般流失着力量……
师父……
腔里刚刚聚集了力量,还没来得及喊出声,整个人就被金色的光芒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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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金光散去。悠蜜终于喊出声来,却发现自己正跪在冰凉的黑色大理石上。
当一双镶着金线的黑靴步入她的眼前后,悠蜜绝望地软下身子。
“原来我的檀妃,居然是天神流云的徒儿呢。”声音发凉,睚眦掀袍,蹲下身子,打量着因为淋了雨而浑身湿漉漉的她。
咬着唇,悠蜜没有应声。
“师徒乱~伦呀,我还真是小瞧了你这个娃娃……”一把翻过她跪着身子,他欺身而上,眼里冒火的俯视她。
眼角不断滑下怎么也停不下的泪珠,她空洞的眼睛看向一侧。
睚眦金色的眸子里积聚着暴怒前的云,指尖一划,她湿淋淋的亵衣亵裤便被从中线被整齐划破,因为雨淋的关系,湿答答沾在她的身上。她翘立的粉色~尖透过白色的亵衣诱引的他欲~火从小腹攀升。一手狠狠揉捻上她的软~,逼她因痛发出呻~吟,另一手分开她的双腿,直接探指~入她紧密的花~中掏弄。
好讨厌自己的身体!悠蜜咬牙隐忍着痛楚和快~感交杂的感觉,身体微弱的打颤。
甬~道深处那个圆球,仿佛见到主人一般,“嗖”地回到睚眦的指间。他勾了出来,贴在她的唇角,让她透明花~润着她的唇:“把我的~都吸收了?嗯?不是恨我么?怎么被我一碰,这儿就湿的这样?”
悠蜜紧闭双唇,将头转向一侧。
睚眦眸色一沉,单手捻破那圆球。一个小小的金蝎破壳而出,化作金光镶入他腕上的黑镯。他就是通过这才将她和流云之间的事情听了个通通透透!
“怕他知道你被人玩过,所以才勾引他玩你后面?”睚眦掐着她的脸硬扳回来,让她看着自己解着裤带。
“男人的东西好吃么?你这个小sao娘!”为什么?她对那男人那样主动、那样心甘情愿献出一切?为什么!现在,在他的身下,想扮作死鱼来倒他胃口?──但她这副任他凌虐的样子,却增加了他嗜血的兴奋。释放出自己滚烫的~柱,他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大,微微倾身下来,握着自己的分~身挤入那烫人的花~……
“嗯……那个……我有个小小的提醒噢。”声气的男娃声突兀地回荡在整个殿。
“该死!”睚眦因为这声喊叫和她的紧~窒而没能进入地滑了开去,她那~缝对他男~的一个贴擦就让他差些出来。把她从冰凉的大理石地上抱起,他用自己的披风掩住她湿透的身子,恶狠狠咆哮,“给我滚!”
“小蝎,听了蜜姐姐整夜跟别人欢爱,又差点跟你的死对头私奔……我知道你欲求不满啦!不过……”紫色的光芒骤现,蔲睿叼着自己的手指上下瞅他,“以你现在的报复心情和分~身状态,可能会伤了蜜姐姐哟。”
“她承受得了我……”睚眦旋身,准备抱她回窛睿无法破术而入的寝再续,却被后面那个男娃娃一句话浇得呆住。
“她肚子里那只刚刚成形的娃娃,可不一定能承受得了你折腾噢?”蔲睿声音稍微扬大一些。看到自己的言语起了作用,他慢慢向那个石化的男人走近,身形开始长大化为成人身高,绕到他面前,紫眸与那双金眸对峙:“不过,如果蝎魔大人不担心在你正爽的时候,身下的女人流产血崩而死。那试着跟一个受孕的蜜蜂妖欢爱,倒也无妨呀!反正,天上地下人间的女人,还多的是呢……”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这章的名字,准备叫做“蜜 蜂 无 力 菊 花 残”来着。。。
羞!
4.21
4.22 无事不登三宝殿
蝎魔彻夜未归,被留在床上的悠蜜,由于白天的雨淋、与师父分别、与星盏重逢、被寇睿查出有身孕那么多事情,反而很快就睡了去。
天亮后,寇睿便带她去了一夜而起的蜂巢。蜂巢中央是她的睡房,房间里简单温暖。落地窗旁有一个躺椅。躺椅旁是三色堇形状的婴儿床。寇睿说,她不会像人类那样诞生婴儿,而是宛如蜂王一般。产下晶莹的卵在婴儿床里。由于没有其它工蜂来帮忙,她需要自己照顾三个宝宝,直至他们长成,破卵而出。
寇睿说,他也不知道她的宝宝会是什么样子,不过这婴儿床会随着宝宝的成长而扩展,所以她不必担心。
三天来,她几乎算是过得无忧无虑的。睚眦自从说“不要她”以后,便再也没出现;寇睿采了她指尖的血后,便不再来造访。陪伴她身边的,是星盏。
初期的兴奋过去,悠蜜总觉得两人间多了丝生疏。星盏想尽办法逗她开心,但她心里纷乱得常常走神。
今天,星盏说去蝎逛逛,她便一个人靠在落地窗旁看着外面花园的秋千。
这个殿其实很冷清。睚眦不喜欢纷繁的仆人。如果有什么琐事要做,他会从黑镯释放些法力化作杂役;涉及魔军的事情,会用血誓传唤木溪。而凤家则提供了良的清洁和厨师,足以保证环境整洁和餐食供给。
木溪带来下午餐点后,没像前几天那样安静离开,而是立在一边,环顾了一周才轻声询问:“星盏少爷不在?”
悠蜜没回身:“……大概,去找寇睿了吧。”
阳光洒在她的侧脸,她开开合合的双唇似乎泛出粉红的诱人光芒,心口一紧的木溪略瞥开眼神:“魔界九个入口被天神攻击,同时有领地正被人界新势强攻。”
垂下眼帘,悠蜜没有回应。木溪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似乎在责怪她……
“恰好,人界除了开始大规模除魔外,也开始向天神挑衅……”
“三界之战么?”她在这蜂巢里好吃懒做着,丝毫没有感受呢。指尖划着落地窗的玻璃,声音空灵得显得置之度外:“不是一直都有么。”
“是。以前都是暗潮汹涌,现在所有对抗开始正面冲击。主上应该在蝎指挥魔君,而不应该前去战场施法。如此消耗法力,哪怕他是修炼千年的龙种,恐怕也撑不了太久。”看到她的无动于衷,木溪心底叹了口气,凑近了她半步上前,轻轻握住她的上臂向自己身边拉了拉,“如果他元神被灭了,这三界的平衡……”
“溪……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蜜蜂妖。”悠蜜歉意地笑着摇头,低头看着自己和他的鞋子,“我连自己住在什么地方都没办法决定,哪里管得了三界平衡。”
“如果,我求你呢?”待她惊诧地抬眼看他,他才慢慢放开她的手臂,垂首单膝跪下,“你说过,我像你哥哥,我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你说。”
悠蜜语噎,她的确说过类似的话,但没想到木溪会想让她帮睚眦那个她想起来就牙痒的混蛋身上。
“用你的血誓法印,带主上回来。”
悠蜜依然不能置信地看着他短发的发顶一会儿。手刚要伸出,就被绿袖卷上,腰身被抱起,靠进水仙花香的怀里。
“蜂儿,寇叔说你不可以久蹲噢。”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眼神里满是敌意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木溪先闭了闭眼,才平静起身,“我先走了。”说完,便离开。
悠蜜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什么嘛,完全不把我这水仙花神放在眼里……”星盏的唇贴上她的肩膀,隔着衣服咬着她的肩,慢慢地前后摩挲她柔软的身子。
“星……星盏,别这样……”背后年轻的身体开始发烫发硬,悠蜜不得不搁下刚才的思绪,双手推拒着他执拗的双臂,“寇睿说我不可以……”
“蜂儿,不公平!你对我不公平!”星盏的孩子习再犯,搂着怀里失而复得的宝贝,把头埋在她肩颈处闹着脾气。
许久许久以前,那个抱着自己的腿不许她跟师父离开的小水仙重现在眼前,让悠蜜的视线有些模糊。
她现在到底是怎样、到底该做什么,连自己都不清楚了。比如说,她明明爱着师父,但现在腹中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让她不见师父而是躲在这里。再比如,睚眦为了把她缚在身边,不惜用魂魄为她施血誓法印,而如今,丢下一句“不要你了”就避而不相见……
到头来,只有星盏不变,那样的孩子气,那样的任……
转身,捧住他还在气的俊脸端详,踮起脚尖,吻上他的额头,发现他还微撅着唇,她用手指点点他的嘴:“生气会变丑。”
他脸色一僵,正要防备地上自己的脸。她嘟囔一句“晚了”便亲了亲他的唇,然后搂住他的腰身,枕在他怀里嗅着他的花香:“星盏……你在我身边,真好。”这样的花香,让她仿佛回到自己还是纯然蜜蜂一只的时候,让她好安心。
这样就要打发他么?星盏不依。他公然地将手探进她领口,覆上她的,在她皱眉瞅他的时候,他俯首啾住她的唇瓣:“蜂儿,我要我的宝宝。”
眉眼垂下,悠蜜片头躲开他的吮吻。宝宝……她不知道那有什么意义。她幻想过有宝宝,在那个靠在师父怀里的梦中。梦中的自己困困倦倦,心口满溢出了什么——也许可以成为幸福的东西吧。现在她真的有了宝宝,为什么这么迷惘?迷惘于寇睿和睚眦还有星盏对于宝宝的渴望,迷惘于自己的不知所归。
星盏无所察觉,顺着她的脸庞,一点点吮吻她的脖颈,嗅着她衣襟里散发出的热甜的蜜香。因为情动,他鼻息间发出不满现状的哼哼。
尽管对腹中的宝宝没有感觉,悠蜜依然推开他:“寇睿说不可以的,会伤了宝宝。”
“我刚问过寇叔了,他说我可以的。”星盏一小步一小步地拱着她的身体,将她拱到床边。
一直后退的悠蜜腿窝撞到床沿,坐进了柔软的床榻:“可是……”
星盏坐在她身边,因兴奋而呼吸急促和不知所措。青涩的他不知道怎样算是正式开始。他直视着前面的落地窗,偷偷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交叉,让她感受自己的颤抖:“寇叔说,只要我不燥进,我的汁会滋养你的身体……”
悠蜜错愕地偏头看他。真的么?
“干嘛那样看我?”星盏微恼,白皙的脸上有着红晕,“我会为了想跟你亲密,就拿寇叔当幌子么?他说你现在孕育期,可能会需要……那个,咳咳,毕竟我更新鲜。明白了么?”
不明白。悠蜜挑起眉,她脑子里打结。他在说的是什么跟什么。需要什么?什么新鲜……
“蜂儿……”他将自己握着的软软手儿放在唇边,半阖了眼睛,“明明,你跟我该是最最亲密的。我明明早就定下了你,为什么现在我们之间如此疏离……蜂儿,你不要我了,对不对?”
我不要你了。恍惚间,睚眦最后抛下的那句话如魔咒般又响在耳畔。也许同是“被抛弃”的一方,悠蜜感受到他的落寞。起身,她站在他面前,将他的头轻轻搂在怀里,枕在他发顶上:“星盏是花神呵,是天下蜜蜂的花神……”
在她柔软又弹的口磨蹭着,星盏单手悄悄拉开她系在腰间的束带:“花神?说的好听。哼,还不是被你当野花?说丢就丢?”
“我哪里敢丢?”他的头安抚。
“敢丢掉我,你就试试看!”星盏把她的腰身往自己怀里一带,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一脸兴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蜂儿,我们来做吧。”
为什么话题转得如此之快?悠蜜扭着身子想离开,“我好重的……”会把他压断呀。
“重一些才好……我才有找回你的真实感。”不让她逃走,他死搂着她的腰身,埋头在她已经露出的玉间,用脸去体会她肌肤的软腻。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解开了自己的素白袍子?悠蜜俯首看他满是享受着她的坦露,不禁抽了口气地双手扶在他肩上,“星……呃,不要舔……”
在玉间敏感之处,他的舌头上下挑逗,而他则像剥开春笋一般,剥下她的白袍,让她完全赤裸着上身跨坐在床沿的他身上。
呼在她肌肤上那带着水仙香味的热气,让悠蜜呼吸不均。在两人如此相贴的姿势下,悠蜜没有片刻迟缓地觉察了身下星盏年轻身体的变化。他贲起的欲望正在她私处跳动着跃跃欲试。
“啊……”他居然含住了她的首不住吞咽。她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吞咽走了一般!
“好好听,蜂儿。还有这里,跟石子儿一样硬了。”星盏门牙咬着她的蕾向上扯给她看。
“唔……”悠蜜喉间几乎说不出话来,“不要那样……”不由自主将浑圆的部向他唇间挺去,自己一手则抚上了没被他啃咬的另一边玉,轻轻揉捏来缓解突来的酸胀感。
星盏眼睛发亮,胯间的欲望自动自发地隔着衣服磨蹭她腿间柔软的热处。他不客气地拍开了她的手儿,刚要自己亲手伺候那饱满绵软的,就发现了她口的金蝎印记,“这是……”
已然情动的悠蜜尽力维持清醒地用双手掩住自己的口。她有些狼狈地从他腿上下来,无处可藏,只好掀开被单自己钻了进去,蒙住脸,被挑起欲望的身体瑟瑟颤抖着。
“是那人给你烙下的?”星盏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听起来十分气愤。
她背对着星盏侧躺着。双腿间传来熟悉的黏腻感,抵不过口那明显的印记。为她烙下这印记的这人已经不要她了,为什么这印记还存在?无时无刻提醒自己:他把一丝魂魄施予了她……
被单被掀开。接着同样光裸的滚烫年轻身体贴紧了她的后背。他的手臂绕过她跟床单之间,握上她的,边揉捏着继续唤醒她的欲望,边寻觅着她印记的位置。后颈是他的湿吻,“是这里么?还痛么?蜂儿……我会保护你,从今后,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别难过……”
原来那就是难过。眼泪从闭着的眼皮下流出,她的手按上他正抚弄她部的手的手背,身体不断向后靠着,臀部微微地摆动……终于寻到了。
也许男女之事是不需要人来教导的,没有任何耐力的星盏,一手握紧她的浑圆,另一手瞧瞧褪下她的亵裤,手臂勾起了她一只腿,已经分泌汁的男不住往前顶寻找着销魂的去处。尽管没有实践过,但有种本能告诉自己,那烫人的湿透的地方,可以缓解他快要爆炸的痛苦。
侧躺的悠蜜咬着被单,她一条腿被高高勾起,已经湿得乱七八糟的腿心处被那男的前端胡乱顶推……惹得意识开始模糊的她不住娇声喘息。
应该就是这里了!尽管看不到被里的情景,但星盏觉得那一处仿佛吸引着他一般,让他腰臀用力地跟着感觉而去,慢慢陷入那软嫩的湿热里。
似乎怕伤了她,星盏一小寸一小寸地推动着进入她的身体。
但她敏感花的反收缩,却因那入口的湿滑,将他又推挤了出来。
“呃……蜂儿,帮我……”星盏有些不确定了,边继续挺动着身体磨蹭她,一边轻吻她后脑的发丝,几乎是痛苦地请求着。
悠蜜红着脸,将手向下探去,在碰到自己的湿泞时,更是羞得整个身体都粉了。再往下,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前端,让星盏哼哼着努力将自己挺进她整个手掌里摩挲:“蜂儿……蜂儿……”
她握着那烫手的男,刚刚抵住自己的入口,他便结实地入了她软嫩细致的甬道。
两人同时长长地“啊”出一声。
星盏整个身体都紧绷着,闭紧双眼享受男被紧紧包裹的快感,他呻吟着:“嗯……好美……蜂儿……好美”
他还没有全部进来,悠蜜的甬道就已经传来强烈的酥麻感,让她呜咽着挺起臀儿。
她的小小动作,牵引了甬道对他男的厮磨,让他耳朵一热,跟随者自己的感觉,他用力抽送着。每一顶,他的小腹就会碰到她弹柔软的臀瓣,被弹回的力量让他不由自主更加用力顶去……但是她似乎痛苦的吟哦声,勾起寇叔对他的提醒“不可燥进”。
“蜂儿……我不会伤了你的。”咬牙退开了些身子,星盏只许自己的半段在那不可思议的水里耸弄。但他却搂紧她的上半身,让她仅仅靠近自己的怀里,“蜂儿,别吸得那么紧……哦……嗯……”
那……又不是她能控制的。越是这样想,她的甬道就更是乱了分寸地蠕动起来:“啊……”
“蜂儿,来,给你……我的汁。”不再勾她的腿,星盏扶好她的臀来控制自己进入的程度,但进出的速度更是加快。
侧躺的悠蜜因为双腿的合并,蜜被戳弄的快感极速而成倍地增加。哽咽一声,她捉紧身下的床单,哆嗦着身体迎接那淋漓的高氵朝。
她高氵朝的降临,带动了甬道的拧紧。星盏把头埋在她如云的发间,发出一声闷声。销魂的快感爆发,他的男颤栗着激出白浆,贯入她的花床深处。
悠蜜的身体放软,呼吸已然紊乱着。但身后的星盏却食髓知味般地一把掀开床单,转过她的身体,吻上她的唇瓣:“蜂儿……好。我还要,给我……给我……这次,我会慢慢的……”
“啊……”她软得没力气的身体随着他的节奏而缓缓摆动。而星盏由于刚刚泻过一次身,这回要补偿她一般,极尽温柔地缓缓在她水嫩的蜜里进出着,唇却霸道地吸吮她口里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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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呢,木大人。
你居然喜欢这样的女人哦?连怀孕还跟别的男人鬼混。
连主上都不要她了呢,你还怜惜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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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蜂儿……来了。噢……好……蜂儿……蜂儿……”将最后的种子喷在她的蜜口处,星盏无力地翻躺在她身侧,将她揽进自己怀里拉上被子,困倦地睁不开眼睛,“蜂儿……好累。睡一下我们再去洗……以后每天我都……”后面的话隐去,折腾悠蜜身子三回的水仙,终于睡了过去。
悠蜜的意识早就模糊了,她软软躺在他怀里。
对于初涉男女之事的星盏来说,他很克制地不进入太多,唯恐伤及她的子。这样的体贴,让她有种久违的被疼爱的感觉。像是在人间时因睡不着觉而受到店长的慰藉。
店长,现在又在哪里呢?
心头突生烦躁,悠蜜在他怀里翻了身,背对已经熟睡的星盏,望向落地窗外的星辰……
咦?怎么她的躺椅上,似乎坐着身材修长的一个人?脑海一个机灵,她揉揉眼睛,再去定睛瞧,果然有人!
“你……”戒备地握紧双手。
“啊?檀妃醒了呢。”坐着的人起身,向她的床走来。
是木溪的声音……悠蜜呼了口气,又再次拧眉。但那妖媚的腔调是自己听错了?“溪……有事么?”
木溪冷冷哼笑一声,没有言语。直到走至床边,才蹲下身子,凑近她的脸:“当然啊下午我们还没聊完不是么?我可是等檀妃娘娘勾搭完这水仙化身才来叨扰的呢。”
不知为何,浑身起了颤栗。悠蜜向星盏怀里躲着,但星盏只是满足地搂紧她,没有转醒。
“檀妃娘娘既然吸够了男,也该有心情施出血誓法印,请回主上吧?没道理你在主上的殿玩男人,主人却在外面消耗元神对抗那些没用的废物天神!”木溪眼睛微眯地探出手掌邀请。
借着房间内夜明珠的光,悠蜜似乎看到了他眼里闪着一道碧绿的寒光。
4.23 谁堪背负爱或恨
光着的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上,悠蜜环顾着可怖的黑漆漆的殿,捉紧了胡乱穿上的外裳。木溪把她捉来睚眦修炼的地做什么?这里森寒冷,不可透光。不过她却熟悉得很——睚眦在那段舍不得她离开半步的时间,在他的每个殿都为她特意准备如猫窝一般的小榻,让她在他的视线范围里自由活动。
“现在,使用你的封印,召唤主上回来。”木溪的声音回荡在殿里。
他的冷漠让悠蜜打了哆嗦。本能一般,额间瞧出两发着金色触角,散发的光芒不足以照亮整个殿,但总算让悠蜜不再那么害怕。触角轻轻转动,探测着她在这地内的位置。
她记得这房间有个机关可以让灯光燃起啊……于是转身,一小步一小步向墙边走去。
“要去哪里呀?檀妃?”
双手刚上雕纹石墙,喉咙便被冰凉的短刀刀身相抵,紧贴着自己的身后响起恻恻的声音。
悠蜜顿住身子,微侧过头:“木溪……”咦?木溪的眼睛为什么会发出绿色的光?
“既然檀妃宁死都不愿请主上从战场回来,那么……”伸出舌头嗜血地舔了唇角,木溪一把推开她,任由她撞上冰冷的墙壁。
顾不得脸上的擦伤,摔倒在地的悠蜜背靠墙而坐,仰望着眼睛发出森绿光的男人,藏在袖里的手慢慢幻化着自己的西洋刺剑:“如果我把睚眦找回来,他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哼哼哼。”木溪冷笑着睥睨她,“我是主上最信任、最忠实的手下。而你,只是主上不要的、不贞的女人。不如,将主上带回来,我们看看主上更想杀谁?”
悠蜜握紧刚刚成型的短剑,屏住了呼吸。这个人还是真如他自己所说,是为了将睚眦从战场强行带回后线坐镇指挥?还是跟雪侍一样,要用她做食饵来杀掉睚眦的?如果是前者,她现在依然别扭地不想见到他……就让他远远在战场就好了。如果是后者,她的心底……居然,居然更加不想让他出现。为什么会这样?为了保护他?那家伙法术厉害得很,完全不需要任何人保护!但现在又不像当初怕雪侍被他伤了的情况一样!她到底在顾忌什么呵……悠蜜咬着下唇,心口好像被乱七八糟的麻绳捆缚。
“这么为难?那么,”木溪冷笑着将手里的短刀旋转,刀刃搁置在自己的喉咙上,“就只好拿木溪这没用的人类来试验啦……”
果然不是木溪本人!她好笨,还以为是自己真的惹护主心切的木溪生气,才乖乖地偷偷跟他出来准备讲清楚……
“如果木溪死掉,同样能唤回主上。”一道血痕出现,木溪略微倾下身体,“不过,檀妃娘娘你看得下去么?那个照顾你无微不至、几次想把你偷渡出魔的木溪,血流尽,死在你的面前?”
滴答、滴答。粘稠的温热血滴落在悠蜜仰着的脸上。带着铁锈的味道勾起她的回忆,那副本来强壮、浴血倒下的身体……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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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紧眼睛的悠蜜抱着头,但是耳边传来更加吵闹的厮杀,鼻间嗅到更加浓郁血腥味道,以及飞扬起的尘土。
尘土?地整洁封闭,怎么会有尘土?
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完全不认识的场景。自己正蹲坐在凛冽的刀光剑影中央。盔甲展示在她身侧浴血格斗,高大残暴的骑兽飞跨过她的发顶。悠蜜发怔地不知所措,她刚才在不自觉间触发了血誓法印么?所以,这就是三界的战场?
“唔……”腰间被巨大的力量兜起,接着,被毫不怜惜地抛上飞兽脊背。胃部被撞,飞兽的疾驰,颠簸地让趴着的她忍不住想要呕吐。
头晕目眩、身体酸痛之际,悠蜜被抛进了暖帐里。捂住略微痛楚的小腹,侧目看先那个背对自己解着披风的男人。
“檀妃居然主动来找本尊。”随意掀开披风,睚眦坐进案几后的黄花梨木椅,垂眸翻起新的报告,没再去瞄她。
身上好冷。悠蜜缩在床头,搂着自己双臂,低头小声嗫嚅:“木溪……好像有问题了。”
无心再看手里轩亲手法术绘制的战况,睚眦掀眸。在初见时,她脸上的血迹让他有股不可遏止的怒。轻嗅,便分辨出是木溪的血,但只是安下心来,那股怒意却没消半分。
悠蜜偷偷抬眼瞥他,被那双金眸看得心怯,慌张说道:“木溪他怪怪的,一直要我用血誓法印召唤你回去,甚至不惜自残……”那样的木溪很陌生,所以她才准备先通知他一下,让他有个准备再回去。可是……他似乎毫不在意木溪到底怎样。那她要怎么回去?没错,蝎冰冷陌生,但这里的战场更是血腥残酷……
睚眦冷笑了下,嘲笑自己初见她凭空出现时的心口的甜味。她怎么可能会为了见他就动用血誓法印?原来是因为木溪出了事,她才这样衣衫不整来找他?
悠蜜被他散发的无形怒气煞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地咬着下唇。她忘了,他不想见她。既然不想见她,就把她送回去呀……这样瞪着她有什么用?
“主上,您需要的热水。”伶俐的侍童在帐外的呼声,适时打破平静。
睚眦没动身,连锁着她的视线都没动半分:“进来。‘
侍童掀帐,迅速敛下见到檀妃些微惊讶,脑子一转,便乖巧将水放到檀妃床边,挽袖将洁净的毛巾放入热水中。
“出去。”
语气恶劣的让悠蜜抬眼,发现他是冲她说的这句话,便鼻子一酸挪下床,错过正错愕的侍童身边,光着脚往帐外挪动,小声嘟囔着:“那我先走了……你别忘记回去看一下木溪。”这支冷血的蝎子,要歇息了所以连对他忠诚的木溪都不管了么……这么晚,她哪里知道回去的路?在帐外等这个侍童出来再问好了……
“该死的!”睚眦本来不及用法术就跃地而起,健臂扯过她的腰身进自己怀里,“你是生来惹火我的是吗?”就这么不想让人看见她在他身边?他真是受够了!再好的修养和忍耐力也会在她面前崩溃!
身体被紧锢在他身前,悠蜜被迫仰头望那双溢满怒意的金眸。好奇怪……这威慑魔界的魔主平时只是牵动个眉头,她的心底都暗自颤颤。但现在,他眼睛的火苗像要活活烧死她,她却平静了。难道,是……物极必反?还是就像她对他的蝎毒免疫一样,对他的怒火也免疫了?
看到她脸上的血滴就碍眼!睚眦横抱起她来扔回床铺,结果侍童递上的拧干的热毛巾,钳住她的下巴,擦上她的脸。
毛巾透出的热气,熏得她好舒服。如果他的力道不那么重就更好了……
擦去她的脸上的尘土和血迹,睚眦再换了侍童新递上的热毛巾,像擦古玩一样细心擦了她的颈子,再垂头仔细地擦着她的手背、手心。
暖意慢慢袭上,手心被毛巾擦得好痒。悠蜜想躲,却得到一眼冷瞪。于是强迫自己放松,任由他开始擦她的手指。
等细细擦完她的每一指头,侍童已经换了盆干净的水,再递上新的毛巾。
坐在床边的睚眦,拉过她别扭地不肯给他的一只脚,将热毛巾覆上,得到她因舒适而不由自主地呻吟,眸色才有了缓和:“退下吧。”
“是。”侍童躬身行礼,离开暖帐。
“我……我自己来。”悠蜜嗓音不稳地夺回他手里的热烫毛巾,缩回脚丫,努力擦着自己沾了土的脚板。凉凉的肌肤碰触到几乎烫手的毛巾,舒服得脚大拇指都翘了起来。
睚眦侧眸,瞧着她红透脸的忙碌样子,让时间在两人浅浅呼吸间流逝。
悠蜜终于擦干净,捉着毛巾抬头,与睚眦的金眸对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地愣住。
这副呆呆的模样……好想让他把她按进心窝里。“嗯……”
“唔!”突然就被牢牢抱进怀里,手里的毛巾都掉到了床下。但她已经来不及管毛巾,部被挤得好痛!双手抗拒着他的肩,“你的软甲!”
睚眦浅嗅着她身上散发的香甜热气,让这几天空缺太久的心里有了些许沉淀,才松开力道圈住她的身子,薄唇微启,声音如平日一般带有王者的迫人气势,半眯的金眸里流转着暖光:“替我解下来。”
耶?双手暗暗揉着自己酸痛的双,她蹙眉迟疑地看着他。
“不会吗?”睚眦忘记了这点,她连自己的衣服都穿的乱七八糟呢。放开他的身子,他下了床,解这自己的软甲,“学起来,男人喜欢女人给自己脱衣服。”
气氛为什么变得这样一触即发?脸红得发烫,她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尾戒:“那个……你……要睡了吗?”
弯起的嘴角带笑,睚眦卸甲的动作没有停下,“天快亮了。”天亮后,他要调整所有区域的战略。而现在……
只着黑色的亵衣,他跨腿上床,逼近自己的猎物,让他浑然天成的掠夺者气息笼罩住半仰躺着的她:“不想睡?嗯?”这样微露沟半躺着,红润的唇微微张开,满眼水萌萌地望着他……是在勾引他吗?他单臂撑在她身侧,腾出手来捞起她的下巴,慢慢俯下身子,向他怀念很久的唇儿袭去。
“唔……真的不去看木溪吗?”她略微偏开了脸蛋,也让下巴滑出他的掌握,看向一侧,“他好像被附身了一样。身为你蝎的总管,万一做出什么……”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说什么,她只知道要继续嘀嘀咕咕下去,他眼里的欲望明显得让她慌乱。之前他冷脸说出的“我不要你”的话犹在耳边。那种不舒服的被看作玩具的说扔就扔的失落感还让她无法面对他……“寇睿一直在研究疫苗的事情,很久没出过他的殿了……唔!”
猛鸷地吻住她还在嘟囔的嘴巴,还嫌不够地扣住她的后脑,睚眦的金眸里浮现出杀意。很火。火到恨不得把她吞吃入腹!舌头强悍地侵入她唇齿间,翻搅着她的香舌来吮走那能灭火的蜜津。
不够!还不够!他将她躲闪的舌头吮进自己的范围,不重不轻地咬了一口,惹得身下的她胡乱捶打他的肩,他才放开她已经红肿的唇,指尖挑开她的衣袍,直接舔吻上自己亲手烙的蝎印,语焉不详地喃喃,“他和你一样都有我的血誓法印。除非我被神灭,否则他死不了。”
撑起身体,他俯瞰捂着唇瓣的她,“还在担心谁?轩?凤二少爷?寇睿?没了吗?”他冷嘲着俯下头,啃咬她的肩骨,手探进她衣内直接揉握她丰润的左。
“别……嗯……”早因那一吻而翘立起来的尖被他双指捻住,悠蜜抽了口气地闪躲着,一手推着他腕上的黑镯,一手推着他的头,被分置他身躯两侧的双腿用不上丝毫力气,只能尽量弯起想把膝盖挤入他膛前,“不要……”
睚眦抬身,眼里盘旋着复杂的自己无法掌控的情绪。这支肥肥嫩嫩的蜜蜂妖,格软弱,唯唯诺诺,同情心泛滥,脾气几乎没有,就连生气也是采用消极形式,什么时候见过她如此激烈的反抗?
他还记得她在他身下的娇喘吟哦,她达到极致欢乐时的艳美表情,她依偎在他怀里的抽搐颤抖……她明明很享受与他的欢爱!那么,现在的拼命闪躲是怎么回事?!
“你说过不要我的……”他握着她左的手越来越用力了,逼得她不得不喊出声来,“而且,寇睿说我在怀宝宝,不可以!”悠蜜闭紧双眼,屏住呼吸。
终于,睚眦放开了她肿胀的部。
放过她了么?她稍稍缓了口气地想拉拢自己的衣物,衣袍便被刺啦地扯了粉碎。
“睚眦!”她慌了神睁大眼睛。
他的脸上尽是嘲讽,“不可以?那你身上的水仙花香是怎么来的?”一首将她的腿分开,另一手直接探向她湿热的花入口。
“别……”他的手指已经借着她丰沛的爱深深滑入她的体内,旋转着掏弄寻找令她颤抖的敏感之处。“寇睿说……啊……星盏可以滋养我……嗯……那里不要!”
“这里?”他再深入一手指,果然她的甬道便开始急急地吮吞适应着他手指的侵入!冷声笑着,睚眦弯起指头,或疾或缓地拨弄着那处触感不同的儿,故意要惹出她最荡的一面,吻着她的唇角,他蛊惑出声,“被我宠爱过,那小小花神能满足得了你么?嗯?”
见红唇突袭越来越凌乱,他浅笑着恶质咬起她的下唇,让她被迫呼吸自己的味道:“不如,求我,让我来滋养你?”深入她热烫体内的手指停下所有的动作,大拇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触着花外的黏滑硬起!
抽气,悠蜜颤巍巍地睁开带着泪珠的双睫,视线迷蒙。是被他下咒了吗?为什么她会主动挺起小腹追随他拇指的点触?
“不行哦。”睚眦笑眯了双眼,舌头探入她微张的檀口,不断缓缓进入,再收回,逗引着她的甜舌,直到她忍受不住诱惑地在他退出时跟随而出,他狞笑着,略退了半分,等待猎物……
舌尖触到的冰凉空气,让悠蜜眷恋地继续向那仿佛有着吸引力的软舌凑近。
嘴角弯笑,他献上唇舌,任由猎物浅尝着自己,心口溢满了她主动凑近他的迷醉模样!但……还不行!他缠上她的舌头给与她热烈的鼓励,口对口喂得她整个身体都发了热发了红,他才尽量调稳呼吸地抵住她的额:“瞧……你要主动些,才能懂得什么才是满足……”说完,手指边慢慢退出她已然湿透的甬道。
“唔……”条件反地拒绝快感的小事,她不但握住他的手腕不许他走,还主动挺起了小腹将他退出的手指完全吞回,再浅浅挪移起身体……
看到他金眸里的赞许和邪佞,她却眼角滑下泪。她骨血里,是跟这蝎魔一样的堕落。他是师父的死敌,他不珍视她,对她予取予求,她却不知羞耻地主动套弄他的手指来让自己快乐……
“哭什么?”他舔去她眼角的泪花,貌似温柔却无比残忍,“那些男人没这么玩过你?可怜的小货一直没被满足过,所以才找那么多男人?不如,我现在就传唤轩和凤二少爷,再去请寇睿、水仙还有其他那些,一起过来弄得你舒服?或者,该名我全蝎的男人都玩遍你……”
啪。
睚眦愣住,俊颜寒下,冷冷看她。
她真的打了他的脸?
她真的打了他的脸?
他的脸上没有痕迹,她的手心却痛了。没有慌乱得不知所措,悠蜜觉得好安静,静到她觉得血都要停下来。
“我恨你。”她开口,心从没如此冰冷过。
“是吗?那很好啊。”金眸里尽是无所谓的嘲讽,从她体内抽出湿淋淋的手指,他当她的面含入嘴中品尝,“反正我不懂怎么让人爱我,我也习惯了被恨的感觉。”
只不过,被她这样直接将恨意甩在他脸上,他感到四肢百骸有种被凌迟一般的痛。
“放我走。”她撇开头,不再去看他。
又开始冷暴力消极抵抗了?他冷笑着覆上她的身子,咬着她的耳垂呵气:“那可不行。”
“我恨你!你听到了吗?!恨你勾引得我身体渴望你!恨你是师父的敌人!恨你嘲讽我的一切!我从来没有恨过别人!只有你!”她扭动着身体想要离开!
“是么?我很荣幸。”他压制住她的乱动,轻喟口气地伏在她颈侧,唇抵着她砰砰的动脉吐纳,“娃娃,你爱的男人太多。”
“……”悠蜜停下了挣扎,喘着气。
“身为天龙转世、君临魔界、唯我独尊的蝎魔……”
“……”自大!
“就算在你这只小肥蜜蜂妖的心里,我也要成为独一无二的那个。”他的指头点在她心口的蝎印上,唇贴上她的耳朵,“你爱的男人太多,不能成为你唯一爱的那个的话,我宁愿能成为你唯一恨的那个!”
他撑起身子,看着她迷茫地转头看他,他嗤笑出声来,指背划上她的脸蛋,“不懂?还是没开过窍?”
他要说什么?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的心在漏了节奏乱跳?为什么她的脸会热得发烫?为什么他的表情那么让她揪心?
“没办法,谁让我就爱上了你这只娃娃?”
“……”
“这样空白的反应,真是在我意料之中。”他耐不住心头之痒,贴上她微张的唇,将他要说的话吐入她唇舌间。“我爱你。你这个傻傻呆呆、好欺负、善恶不分、同情心泛滥、桃花不断、身体美味的荡娃娃。”
“……”是——在骂她吧?
“你擅长被人爱,我擅长被人恨,我俩和该是一对。”
“……”什、什么理论?!
突然间想明白自己这段时间的气和怒源自何处,睚眦便清晰告之对方。处理情爱这方面的事情,本就不是他的长项。关于对她的复杂情感,他不想与他人分享、更不想求助任何人。不用自己擅长的威逼利诱,是因为他的怯弱。他并非完人,他输过,所以他知道输掉的挫败。在三界之战或是与宿敌的法斗中,他经得起输。但对于她,他输不起。所以……她想怎样,就怎样吧。她想爱别的男人,就去爱吧。他只要她专注的恨,只要她禁不起自己的诱惑……
“所以檀妃呵,准备好了吗?我回狠狠玩弄你的身体,让你更恨我!”他弯起嘴角,愉快得恢复了蝎魔邪佞乱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