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苗,班主任请你到办公楼会议三室。”早上刚上完第一节课,班长匆匆走过来对我说。
“现在去吗?”我问,暗暗想班主任找我有何事。
“是,立即去。他们等着你。”
他们?那就不止一个了,我问:“还有谁在等我?”
“你去了就知道,快去!”
林琳在旁说:“不会是他吧?找你有什么事?”
我看她一眼,微微一笑,走了。
来到会议三室,开门进去,看见里面有四个人围着会议台:许杰、那个要我帮她送信的漂亮女生、班主任、还有一个我不熟悉的教工,听说是管理学生纪律的。
“就是她!她打我!”漂亮女生一看见我就哭着喊。
“你先安静一下。”管纪律的教工安慰她,转头又对我说,“你坐下来。我想问你一些问题。”
我隐隐觉得事情的不简单,看看许杰,只见他温柔地安慰着漂亮女生。
那个画面真好看,男的俊女的俏,男的小人女的yīn险。
我坐在他们对面,教工开口问:“白苗,你在星期一晚上是不是在宿舍门口打余哲?”
“余哲?谁是余哲?”我茫然问。
“你装什么蒜?星期一晚上,我在你宿舍门口走过阻碍你的去向,你就……”她哇的一声,扑入许杰怀里,哭着说,“她用力把我推倒在地,骂我阻碍了她,还狠狠地踢我一脚。”
许杰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说:“放心,我会为你讨公道。”
“白苗,这是真的吗?”班主任问。
我看着许杰的温柔,看着漂亮女孩哭,我也想哭为什么他可以对别人温柔,为什么就对我粗暴?我转头看着班主任,一字一顿地说:“我没打过人。那天是她来到我宿舍,向我泼辣,我完全没打过她。”
“你还想抵赖,杰,你要我讨公道啊。我妈都不敢打我的,她却对我又推又踢。呜~”漂亮女生,也就是余哲又哭又叫。漂亮的人怎么哭都好看,我哭起来肯定难看极了,否则怎会有人对我的哭极其厌恶呢?
“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的呢?”教工对我斥责。看见漂亮女生哭得可怜兮兮地,谁不心痛,谁会知道那是个谎言。教工显然掉进这“温柔的陷阱”了。
我反驳:“如果是我有责打她的话,怎么今天都星期三了,她才过来报告?昨天她不会受伤上不了学吧?”
余哲从许杰怀里探出头来,说:“本来我不想来报告的?可是,昨天下午放学后,我去饭堂吃饭,她走过来喝骂我,要我不准出现在她身边三米内,否则就会找人来打我。”心型面上梨花带雨,说得出的动人娇柔。
我嘲笑出声,昨天下午被许杰没停的折磨,都没出过耻居(就是我现在居住的地方)。这,许杰完全可以为我做证。不过,我为自己的理由笑了,许杰会为我做证吗?他当我是妓女呢。看看许杰,他深不见底的的眼神看着我,眼里有我读不懂的情绪。
“那么,你有证人吗?”我问。
“有,星期一晚上我有两个朋友亲眼看见你推我踢我,昨天也是我和她们一起去吃饭,她们都看见你的恶样。”余哲居然有齐证人,看来她是准备好了。
“我记得星期一晚你到我宿舍门口泼辣,也有好多人看见的。如果我就叫她们说出实情,对你影响不好。”我气定神闲地说。
“你踢到我的伤口还在呢。”余哲哭着说。
“我踢到你哪里?方便露出来吗?”我有些恶意。
她泪汪汪地看看许杰,许杰头;又看看教工,教工说:“如果不方便的话就和陈老师去厕所检查一下吧。”陈老师是我班主任,女的。
余哲咬咬牙,说:“不用,白苗踢伤的是我的腰部。”说着,她转过身,拉高上衣。
哇噻,腰部有一大片伤口,虽然没出血,但也青得变黑。余哲也够狠心对自己的。
“疼吗?”许杰小心地抚摸伤口。
“很痛!”余哲泪汪汪地捉住他的手,让他继续抚摸下去。两人竟当着大家的面调起情来。班主任皱眉看我一眼,似乎想说,你才是他女朋友啊。我没痛痒地还以一笑。心想,我只是一个妓女。
教工尴尬地“哼”一声,两只狗男女也停下不雅动作。教工问许杰:“许先生,你有什么意见?”
许杰看我一眼,眼里闪过光芒,然后说:“既然她们都说找到证人,那么,叫她们两天内把证人带来证明她们是否清白。”
“也好。你们两个都听到了吧,下星期一前,你们都带各自证人来说明情况。现在就去上课吧。”教工威严地说。我站起来,班主任低声问:“白苗,你没做这种事吧。”
我感激地笑了:“谢谢你的信任,老师,我没做这种缺德的事情。”
“那好,你快去上课吧。快找证人出来。”班主任也站起来,准备离开。
忽然,许杰开口:“白苗,你留下来,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我停下脚步,看着教工和班主任前后出去。余哲从许杰怀里探出头,脸色青白交错,刹是好看。
“你也先出去吧。”许杰低声对她说。她万分不愿意地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时狠狠瞪我一眼。
会议室里只剩下我和许杰两个人,大家面对面挺尴尬的,我找话题说:“刚才班主任旁边的是谁?”
“他是纪律副主任孙德兴。”许杰漫不经心地回答,站起来走去门口,我以为他要走了,心头大石放落地,说:“我也走了。”也想门口走去。
“谁说要走的?”他走到门口,并不是出去,而是刚才余哲走时没关门,他去把门关上,还落了锁。
笨蛋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连忙说:“我还要去上课,今晚好不好?”
“不。我现在想要。”他一把拉我入怀,吻上我的唇。
好不容易解决了他的欲望,我问:“怎么孙教工要征求你的意见的?”刚才,就是孙教工询问完许杰才下决定的。
“我父亲已让我全手打理这间学校。”
“可是你还是这里的学生啊。”
“本来我想到国外留学的,父亲叫我进这间学校,名义上是在这读书,实际是打理。我早就拿到大学毕业证了。”
我吓一跳,看他样子比我大不了多少啊,问:“你今年贵庚?”
“怎么啦?你爱上我吗?”他笑嘻嘻地说,“我20岁,才比你大两年,我是跳读的,三年时间就读完小学,而且四岁就开始读书了。”
怪不得他不怎么去上课。
我准备离开会议室。临走前,说:“我中午要去找证人,不回去了。”
空气中飘来他一句话:别白费心机了。